我永遠忘不了沈浪這一刻的眼神,是那麼的……失望。
他難以置信的看着看着我,雙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此刻心裡上的疼痛比身體上的痛來的更大。
他以前雖然打過我,欺負過我,不過隨着後來我與瑤瑤的在一起,慢慢的我們化干戈爲玉帛,更是在我事業的關鍵時期送我一份大禮,我們的友情也在一點一點的建立,隨後楊彩的病情他也一直在持續關注,偷偷的給楊彩賬戶上轉了不少錢。
可以說,雖然我跟瑤瑤不在一起了,可我們的那份特殊親情還在。
此刻哪怕就是趙心去捅他,他都不會覺得意外。
這件事,我乾的挺不是人的。
捅完這一刀,我自己都哆嗦了。
“沈浪!”
王瀟大叫一聲,衝過來將我一把給扔飛,緊接着抓住我的頭髮就要打,這時候劉鉑也跑了過來,直接跳到王瀟的背後,死死的抱住他,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當時大腦一片空白,從地上爬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揮手對着王瀟的腹部就是一拳,緊接着當我要揮手第二拳的時候,一個胖嘟嘟的身影擋在王瀟的面前,我的手硬生生停留在半空,低頭不敢看她。
而此時樓上的趙心也要往下衝,讓曾祥龍攔住了,趙心急了:“我在不下去,張浩就得吃虧。”
曾祥龍淡淡的搖搖頭:“我已經通知警察了,這時候應該到了吧。”
張健洲接到報案,正在往這邊趕,劉鵬沒來,他現在是大局長,很多事情不用親自出馬,而且他們有意將張健洲提升爲副局長,必須要立功。
與此同時,有點緩過來的沈浪勃然大怒,說着就要掏出腰間的槍。
曾祥龍笑了,沈浪,任憑你後臺再硬,只要你在警察面前掏出槍,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你廢了,你爹就得瘋了吧。
就這麼一個笑容,讓沈浪清楚的捕捉到了,他明白,這是一個圈套,於是乎,他將那顆憤怒的心,瞬間壓了下去。
場面更加的亂了,沈浪已經被上官帶刀帶人圈踢呢,王瀟則是非不顧身的撲在身上,死死的護着他,若是單挑來,這羣人裡沒有人是王瀟的對手,但是架不住人多,一層一層的往裡涌。
上官帶刀怎麼會這麼多人?不用尋思,其中肯定有曾祥龍的人。
而我跟瑤瑤的周圍此刻卻是半點人都沒有,他們有意避開我們。
場面一度到了不可控制的時候,大門推開了,張健洲領着孫新同等若干名警察,拿着防爆盾,跟警棍,電棍,對着這些打架的人就是一頓自。
“全都踏馬給我抱頭蹲好。”警察一來,這幫社會人頓時收手,誰也不敢造次,上官帶刀帶頭抱頭蹲了下去,這一次,他佔了很大的便宜。
張健洲將人全部扣押到警車,帶回到警局,沈浪則是直接送進了醫院。
“我自己能走,別碰我。”上官帶刀不屑一笑,吊兒郎當的走在前面,這就是老大跟小弟的差別,帶刀這種人是不需要上手銬的,而那些小弟則是被警察粗暴的扔上車。
我也是必須要抓回去的人,可張健洲沒動手,這裡沒人敢先動手。
“張浩!”瑤瑤將手擡了起來。
“你打我吧。”我沒有任何怨言的閉上眼睛。
怎料瑤瑤放下了在空中的手,挺心寒的說:“打你,髒了我的手。”
這一刻,我相當難受。
原來,一個人如果連打你都不稀罕打的話,你在她眼裡,真的就什麼都不是了。
瑤瑤跟着沈浪一同去了醫院,張健洲對我說:“浩哥,咱們走吧。”
我無言的點點頭,沒什麼情緒的跟他上了警車,例行公事。
樓上的曾祥龍撇撇嘴:“我倒是小看了沈浪的氣量,這裡沒什麼意思了,咱們走吧。”
曾祥龍帶頭向下走去,趙心緊緊的握着拳頭,恨不得想要乾死曾祥龍,這一刻,他有點恨他了。
這眼神清楚的讓於連澤捕捉到了,可是她什麼都沒說。
晚上七點左右,我就被放了出來,連審問都沒用審問,我就被放了出來,隨後朱楓,上官帶刀他們也將會陸續出來,那些比較小咖的一些人,得被關個半個月這是沒跑的了。你在有人,也得給上面交代。
張健洲將我領了出來,他對我說:“浩哥等一會兒我送你走,還有幾個人的口供沒錄完。”
“你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龍叔怕有人找你麻煩,我拿警車送你回去安全一些。”
“你今天能送我回去,明天,後天呢?”
張健洲一愣。
我拍拍他的肩膀:“去忙吧,沒事,他們不敢怎麼樣我的。”
張健洲咬咬嘴脣:“行吧,出事就給我打電話,手機別關機,我就能找到你。”
“妥了。”
我沒有打車回家,也沒有讓褲衩子開車來接我,這次的事情我不想在將褲衩子捲入進來。
整不好這邊褲衩子開車接我回去,下一秒就得有N臺車向我撞了過來。
我連車都不敢坐,只能走路回去。
甚至一邊走路的時候一邊在不停的觀望旁邊有沒有車,生怕突然某拐角出來一臺車將我撞飛。
沈浪不僅是瑤瑤的哥哥,更是他沈靚坤,沈三爺的兒子,底下世界的太子爺。
他如果讓我一刀乾死了,我們全家都得跟着賠命,誰也保不了他。
低頭點了根菸的功夫,我便透過街邊的倒影看着身後有人跟着我,我故意嘗試走了幾道彎路,身後的人扔在跟着我。
我就加快了步伐,隨即後面的人也開始加快步伐。
是沈浪的人跟蹤我?
於是我開始用跑的,眼瞅着就要給他們甩開了。
小懶哥掛着笑容領着一幫人在前方出現了,我便掉頭跑。
最後朱楓又領着一羣人將我的後路堵死了。
我開始四處張望,看看有沒有能跑的線路。
結果,一條都沒有。
既然跑不了,索性我也就不跑了,站在原地,同樣低頭點了根菸,抽了
幾口。
小懶哥摳了摳耳朵:“捅完黑道太子爺,你以爲這事就能這麼過去了嗎?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幫人挺狠的,將我帶到一處地下室,但不是上次關陳友亮那個,是一個新的,更像是一個刑場。
這裡面最顯眼的就是那個關二爺銅像,這個銅像全部是用真金鑄成,在漆黑的屋內,顯得有些刺眼。
我雙手雙手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面,小懶哥,朱楓以及一些底下世界的那些人,對着關二爺先是上了幾炷香隨即嘴裡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出於好奇,我便問道:“現在拜關二爺還得說點基督教徒的話嗎?”
“你還有心情考慮這些問題?”朱楓邪惡一笑,手裡握着最起碼三十跟那種得有小拇指粗的香,他用力的對着香用力的吹了口氣,瞬間劃破這寂靜的黑夜,然後向我的腹部捅了過來。
“啊!!!”一股鑽心的疼痛衝擊着我的內心,冷汗瞬間溢滿全身,我的腹部瞬間冒出密密麻麻的點子,一股烤糊吧的氣味衝進我的鼻腔之內!
“連太子爺你都敢,牛逼。”朱楓對我豎起大拇指:“我挺佩服你這勇氣的,但願你還能活下來。”
之後,朱楓惡狠狠的拿起像柳條一樣的樹枝,將我的衣服全部扒光,對着我就是一頓抽打。
我經受不住這種疼痛,很快便暈了過去。
“真踏馬完蛋,還沒過癮呢,就暈了。”朱楓挺瘠薄變態的舔了舔嘴脣,衝着旁邊的人一點頭,這個人立刻接了滿滿一桶,隨後向我潑了過來。
一股涼意直逼我的面門,我慢慢的睜開眼睛,面前的人影又多重變成雙重,最後在彙集成一個人影。
今天,我真的見識到了什麼叫做黑赦會,什麼叫做世界的最陰暗面。
我以爲這種事,只有發生再古代過去的刑場,大牢,想不通在二十一世紀,外表風光的世界上,仍然隱藏這些極其卑劣的手段。
我對小懶哥強顏歡笑,挺虛弱的說:“懶哥能給我支菸讓我頂頂嗎?”
“沒問題。”小懶哥尋思半秒,很痛快的往我嘴裡賽了一根黃鶴樓。
“爽多了,咳咳。”用嘴猛裹了幾下,煙將我的眼睛搶的眼淚嘩嘩往下流,我卻不願意鬆嘴,一旦這支菸掉了,我不知道用什麼去忍受接下來的刑法,我只希望趙心他們趕緊來救我。
“煙也抽了,人也醒了,咱們就玩下一項項目唄。”朱楓很變態的搓了搓手:“這麼久了,好久沒玩的這麼盡興了,哈哈。”
朱楓用他的手,摸了摸我身上的那些傷口,每一塊被打壞的肉,都翻翻了出來,他竟然將手塞進他的嘴裡裹了裹,血型的滋味不斷地刺激着他大腦神經,興奮的不行不行了。
他撕開一包鹹鹽,用手捏了一小把,對我邪惡的笑了笑:“如果這些玩意撒在你的傷口上,會不會很爽?想想是不是就很刺激呢,哈哈。”
“啊!!!”
除了啊我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詞來形容我的心情,如果有,那就是一句“曹你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