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很亂,窩在被窩裡想了會,不知不覺得就睡着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冬天總是這樣夜晚要比白天長。
每當我迷茫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叼着煙看着天上最亮的星星發呆。
在我吞雲吐霧間,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幹啥呀,大晚上的玩惆悵。”
我被這個聲音嚇一跳,因爲我並沒有聽見開門聲,看着身後的瑤瑤問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鬼啊,走路都沒聲音的。”
瑤瑤無語了:“事實上我一直在這裡,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在睡覺,睡醒了拿着煙就往窗戶那走玩深沉,瞅都不瞅我的,我以爲你故意的呢。”
我沒有問瑤瑤爲什麼會有鑰匙能進來,因爲在屋子裡面的時候我把門反鎖了,多半是外面的蔓萍給她的。
瑤瑤挽着我的手,輕輕地說道:“還在愁怎麼說服楊建國嗎?今天你倆聊了什麼讓你變得現在憂愁?”
我點了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今天他說……”
話說到一半,電話響了,來電話之人竟是許久未聯繫的小沐離。
“喂,小沐離。”即使現在小沐離已經二十八歲了,我還是習慣性的叫她小沐離。
“厲害了我的浩哥,你還有我手機號呢?”小沐離的聲音很脆也很興奮,看得出來她心情不錯。
“必須的,咋滴了,啥事?”
“我回哈爾濱了,聚聚啊?”
“聚聚唄,都喊誰了。”
“誰也沒喊,就咱倆聚。”
“行,我請你。”
與小沐離約在了一家碰碰涼冷飲廳後,我跟瑤瑤抱歉的說道:“朋友有約,晚上不能跟你一起吃飯了。”
瑤瑤不認識小沐離是誰,便說道:“不能帶我一起去嗎?”
“人家說要兩個人,你跟着去算什麼事啊,放心吧,我不能亂扯。”
“你一天還有準啊。”
在瑤瑤極度不放心的情況下,我與小沐離見面了。
冬天,小沐離只穿了一件羽絨服,裡面是一件黑色毛衣,下身是一件黑色皮褲,配着一雙恨天高跟鞋,這雙小細腿讓我一度懷疑她可能沒有穿絨褲。
小沐離與我來了一記熱情的擁抱:“浩哥哥好久不見。”
我帶着笑容扶着她的肩膀問道:“什麼時候會來的?”
“昨天就回來了。”小沐離說:“外面好冷,咱們進去吧。”
小沐離變得漂亮不少,比當初還會打扮了,當我的目光不自覺的被她有些吸引。
“浩哥,我是不是變好看了?”小沐離發現我的目光,笑嘻嘻的問道。
哎,好久沒碰女人了,現在稍微看見好點的女孩子就有點挪不開眼。
我點頭並不否認道:“是比從前還好看了。”
我們要了一些冷飲,我來了一個十五的香蕉船,她點了一份冰球。
我倆吧唧吧唧吃了一會兒,我問她:“回來過年的嗎?呆多久呀。”
“這次回來不走了。”
“噢噢,在家呆着了唄?”
“是啊,北漂不是那麼好當的,自從你離開後,其實我沒幹多久我也辭職了。”
“爲什麼?”我問道。
“老闆老想潛規則我,我不幹,就辭職了,但是我沒有文憑啊,當初那麼好的工作還是憑藉你的關係,所以在北京又漂了幾年,現在都二十八歲了,就消停的回來,準備相個親找個人就嫁了。”小沐離頗爲無奈的說道。
曾經我也像小沐離一樣,以爲去大的城市就會有更好的發展,混來混去,到最後還是一分錢沒攢好,想了想還是家裡好。
就像那首歌曲一樣,一年一年飛逝而去,還是那一點點小積蓄,我喜歡的好多東西,還是買不起。
不僅如此,我們的青春也被遺棄在那座偌大而又冰冷毫無人情味的城市裡。
我們在那裡受傷時,纔會想起這個曾經被我們一度想拋棄的家。
我與小沐離聊了很久,見時間有點晚,我們便離開這家冷飲廳。
把小沐離送到家門口的時候,小沐離問我:“聽說你現在一個人帶着孩子過呢。”
我點頭:“是啊,又當爹又當媽的,呵呵。”
“我們拍張照片吧。”小沐離拿出手機說道:“今天聊得好高興。”
“可以呀。”我也沒多想,就跟着沐離一同來了一
張嘟嘴賣萌的照片。
結果這張照片讓沐離發到了朋友圈,賤婢褲衩子轉發了這張照片,特意發羣裡了,讓他們給我這頓埋汰,說我裝嫩,臭不要臉等等之類的話。
雖說我的臉皮沒有褲衩子那麼厚,但也不薄,還是挺抗埋汰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爲了培養我兒子的籃球興趣,帶着小耀陽,約上褲衩子趙心劉鵬四個人去室內體育館準備打打籃球。
因爲我們去的時間比較早,六點多,一個個都哈欠連天的。
我拍拍手,說道:“都精神的,我兒子好不容易過個週六。咱們也都好久沒運動了,看看身上的肉,長得比工資都快!”
趙心扭了扭腦袋,做了一個伸張運動,說道:“那說啥了,來吧,二隊二,整一拍,熱熱身。”
因爲這裡面劉鵬最胖,我屬於中間,褲衩子跟趙心瘦的跟小雞似的,三十歲的男人,只有一百二十多斤,明顯偏瘦,劉鵬一百六十多,我一百三十斤。
所以我跟劉鵬負責當中鋒,他倆負責當後衛。
我跟褲衩子一夥,劉鵬跟二筆趙心一隊,一場激烈的籃球就此展開。
而我兒子小耀陽就一個捧着籃球滿場跑。
好久沒有玩籃球了,感覺還是那麼爽,只是現在有點老胳膊老腿的意思,玩幾下就累了。
一個個都氣喘吁吁,大汗淋淋的,趙心扶着籃球架:“小浩子,不吹牛了吧,還流川楓,我看你頂多是櫻木花道。”
“那你就是猩猩隊長。”我不服氣的還擊道:‘信不信我現在還能扣籃?瑪德,說誰老呢。’猶記得上學的時候,我就能摸到籃筐,扣籃就不行,但是如果熱身熱開後,我還是能面前扣一個的,其實就放將巴的放裡面。
趙心就說:“你要是現在還能扣籃,一會請你喝水。”
這時,褲衩子還賤賤的來一個原地伸手摸籃網,摸完籃網還告訴我:“沒招,哥現在還是暴跳。”
我一臉黑線,摸籃網就是暴跳了?
好吧,老子給你表演一記扣籃!
我拿着籃球原地運了兩下,一個助跑,只聽見砰的一聲!
老子胳膊骨折,住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