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約定

思來想去,才忽然想起,有一次的生日上我們曾說過的話,只是那時候我以爲只是一時的戲言。

六月十三,星期日,是周爽的生日,提前約好了班上較好的同學去她家過生日,周爽的父母提前預備好了很多吃的,便將家裡留給我們一起陪周爽。

周爽的家境不錯,家裡應有盡有,男同學們在玩着遊戲機,女同學在將吃的分盤裝好,在周爽對着蛋糕許完願後,同學們也紛紛拿出了生日禮物,因爲女多男少,女生吃完後便聚在一起說着八卦,幾個男生在飯桌上侃侃而談。再說到自己的偶像時,女生恨不得能早點嫁給自己喜歡的,那時候誰沒這樣幻想過呢,男生聽到後玩笑的說道:“你們可別挑了,說的好像真能嫁給他一樣。現在社會男女比例是男少女多,以後說不定三十歲還是單身一個呢!”

說完,男女同學在這個問題上圍繞一圈坐着引發了一場口水戰,大家笑過鬧過之後,看着他們討論着我想,如果以後我三十歲了還是一個人我會怎麼辦?

“放心,如果三十歲以後,你還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的話,我們倆就在一起湊合吧!”坐着身邊的成景低聲的說道。

我聽完只送他一個白眼,“放心,我不會讓自己落到這麼慘的時候的。”說完哈哈大笑。

只是當時說這話的時候,我以爲誰會帶着幾分真心呢?畢竟都是玩笑後的一場戲言,沒想到的是,多年後,成景還會記得。只是他的誠心又有幾分?

回想起上次見到他和孩子一起的場景,心裡莫名的就不舒服!既然都沒有可能了,何必再來撩撥我的心。

在我下課後,準備推車回家,林越站在外面,“你怎麼來了?”我意外的走過去。

“接你下班呀!”然後雙手從身後拿出一束滿天星,“直到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這個可真是死亡問答啊!我想了一會,今天不是什麼節日,也不是我的生日啊,那就是他的生日?我遲疑了會說:“今天是你的生日?”

“不是。”他將花送在我懷裡,“今天是我們相識一個月了啊。”

“啊!”我驚訝的感嘆一聲!

“是不是覺得時間過的很快,一下子就一個月啦!”他以爲我是感嘆這個,其實我是覺得不知不覺相識有一個月了,而且他還記得這個日子,反而覺得我在女生的角度還沒有一個男生細心。

“爲了今天個特殊的日子,我覺得我們倆應該一起慶祝一下。”林越已經訂好了一家味道很不錯的餐廳。

“謝謝。”

我在心裡想着,要不要也給林越準備一份禮物,只是不知道該送什麼。

第二天,我問王卉,林越都記得送我禮物,我該送什麼他呢。王卉直言道:“其實只要是你送的,估計他都喜歡。”

思來想去,乾脆送他一條領帶,工作、生活這些場合中都會用到的。在約好王卉一起去商場裡逛逛,給點參考意見,最後選定一條神色條紋領帶,很百搭!

過了幾日,在休息的時候,打電話給林越:“林越,你明天休息嗎?”

“嗯,休息啊!是有事嗎?”林越接通電話開心的樣子,讓身邊助理暗暗八卦,又是哪位小姐的電話吧!

“上次不是說有家新開的小店很不錯嘛,我們去試試吧?!”

“好啊。那我明天來接你!”掛了電話,看着助理八卦的眼神的,“還不出去做事!”看樣子心情很好,連哄人都是帶着笑意的。

我把禮物送給他的時候,林越倒是很喜歡,當時便試戴了一下。“顏色很配,我很喜歡,謝謝!”林越整理着領帶。

我仔細觀察着,“嗯,是很好看!”

“是我很好看?還是領帶很好看?”

“都好看!”人也好看,只是不能誇,越跨越驕傲!

從我們的相處中那種熟稔感好像越來越好,不需要說什麼在一起都不會冷場的那種,讓我覺得這樣相處也很好。

只是,生活總會在你某個時候會給你一記醒鍾,讓你清醒。

在我們出門準備在步行街逛一下的時候,身後一輛車的鳴笛聲。林越攬着我的肩膀從他的左邊換到右邊,我回頭去只看到車主熟悉帶着憤懣的表情,是成景!

我怔怔的看着他,從上次分別後再也沒有聯繫,這次竟這麼巧又相遇了,這個城市這麼小了嗎?

我在腦補着,要是他下車了,我們該聊什麼?只是他只是從我們身旁駛過,車子都未停,甚至都不曾看過這個方向。可是爲什麼,我們之間不說話又會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看着他的車子慢慢走遠,纔回過神來。林越說着去哪逛的時候,突然沒有心思去了,“對不起啊,有點不太舒服,下次有時間再去逛吧?”

林越也沒有勉強,將我送回去。一路上都是他說的多,可能是看我心事似的,送到樓下時,“白喬,我還是上次說過的那個話。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勉強你現在給我答覆,選擇權在你這,只要你願意,我什麼都可以!如果有什麼心事,也可以和我說,不要放在心裡,我害怕我猜不到幫不了你!”

“謝謝你,林越,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我由衷的看着他。

“上去吧!早點休息!”我看着林越點點頭。

內心掙扎無比,從見到成景開始,沒想到生活多了一個個煩惱,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糾結,該清醒;內心卻頑固的在心裡翻騰。翻來覆去掙扎的睡去。

早上的鬧鈴準時響起,元氣滿滿的準備早餐,吃完飯後出去寫生。打開門的瞬間,一團黑色直直倒下,“成景?”我驚呼一聲,可是他卻沒起來,反而更加蜷縮一起。

我忙扶起他。渾身透出一絲酒味,推了推仍沒有清醒,一摸額頭卻是滾燙,難道昨天在我門外睡了一宿嗎?

艱難的將他扶到沙發上躺下,拿出毯子蓋在身上,只是家裡沒有備感冒藥,先倒上一杯熱水,慢慢喂着他。

“小白,小白……”發燒引發都不太清醒了,只知道重複喊着我的名字。

曾經我最不喜歡別人的這麼喊我,因爲小時候有個動畫片叫做《蠟筆小新》,而小新養了一隻小狗就叫小白。一次成景在放學後騎着摩托車載我,在一個小巷子裡發現了有隻流浪貓,白白的非常瘦小,卻一點不怕生,看到我們走近,小貓慢慢的走都成景的腳邊,用頭輕輕的摩擦着成景的褲腿。

“很可愛吧!”成景從書包裡拿出一塊麪包,熟練的撕碎喂着小貓。

看着小貓溫順的樣子,我也心裡歡喜。拿過一點麪包一點點的喂着小貓。“它有名字嗎?”

“有啊,我給它取名叫小白!”成景看着我又重複一遍,“小白,你覺得怎麼樣?”

到現在聽不懂的纔是傻子。我反問:“爲什麼不叫小成、小景?”氣的我都想揍他。

“那也可以啊!”說完得意一笑,“給喜歡的小動物取得名字肯定也是最喜歡的。”

我裝作沒有聽懂的,摸着小貓咪的頭。

從那次起,在私下裡成景就會有時叫我小白,經過數次的反抗無效,我也懶得反抗,只是協議好,在人多的時候可不能這麼叫我,不然就絕交。

小白,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叫過了……

喂完了熱水,我給他蓋好被子,決定去藥店買感冒藥和體溫計。確認他睡得踏實,躡手躡腳的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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