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琳對於李科長說出來的條件,先是一驚,隨後就鎮定下來了,她假裝嗔怒的說,“李科長,你好壞啊。”
本來這種話屬於女人特有的一種撒嬌的話,對男人而言,任何人都沒有抵抗力的,更何況是李科長這樣的人。他立刻就軟下來了,連忙點點頭說,“申校長,你覺得如何啊?”
申琳假裝很羞澀的說,“既然李科長都說出來了,我還能說什麼呢,一切都聽李科長的吧。”
李科長當即興沖沖的將酒杯擺好,然後斟滿了酒,主動將一杯酒遞到申琳面前,說,“申校長,這是你的酒。”然後將一杯酒小心推到自己面前。他之後看了看申琳,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笑道,“申校長,我有得罪之處,你要見諒了。”這句話也抑制不住他滿臉的貪婪和猥瑣。
申琳輕輕笑了笑,不以爲然。當即兩個人開始猜酒。這種結果着實是讓人大跌眼鏡。因爲幾個回合下來,李科長連連敗北,不過申琳沒讓他脫衣服,而是讓他喝酒。她自己說了,如果自己輸了,脫衣服,李科長輸了就喝酒。李科長自認爲是對自己的莫大的照顧,感激不已。
我本以爲申琳不會輸一場的,不過幾次下來,她卻輸了兩場。脫下兩件外套。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貼身的白色褻衣。如果這件白色褻衣脫掉了,那裡面就是內衣了。這讓我很驚訝。申琳平常好像都沒有穿這種背心式的褻衣。經過這件褻衣的襯托,她的身材看起來更加的風姿奪人,尤其是胸部,在低胸的白色褻衣的依託之下,更加的高聳,充滿着一種動感,真可以用雙插入雲來形容。
這種動人的景象別說是李科長了,就連我看的也大爲躁動不安。
李科長几乎都忘記喝酒了,目光放佛釘在申琳的胸部上一樣,死死的盯着。整個人放佛是丟了魂魄一樣。
申琳叫了他一聲,他纔回過神來,雖然喝的有些高了,不過人還是有一些清醒的,不自然的笑了笑。申琳示意他繼續喝酒。看來李科長這是真的頂不住了,練練擺手說,“不,不行了,申校長,我今天喝的有些多了。不能再喝了。”
李科長的眼睛都變的通紅無比,他是真的喝多了。
申琳想了一下,挪到了他面前,說,“李科長,不然我們換個方式玩把。鑑於你是客人,你輸了不用喝酒,我輸了脫衣服,怎麼樣。”
李科長聞聽,頓時眼睛放光彩,有些不太相信的說,“申,申校長,你說的這,這是真的嗎,這樣對你不公平啊。”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李科長卻似乎比剛纔更加有精神了。
申琳點點頭說,“呵呵,沒關係了,李科長。如果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我有一些問題要請教你,你就給我說一下好了。”
李科長几乎是想都沒有想,當即就答應下來了。
本來我對申琳是非常擔心的,可是經她這麼一說,我頓時豁然開朗了。現在纔是申琳真正開始她的計策了。我不由的暗暗佩服申琳的機智才智。
申琳說,“既然這樣,那麼我們開始把。”
現在的情況其實都不用我在擔心了。因爲申琳在接下來的猜酒中,很輕鬆的贏得了李科長。
李科長倒也很痛快,含糊不清的說,“申,申校長,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申琳想了一下,然後轉頭向我們這裡看了一眼,那似乎提醒我們也要仔細聽了。然後問道,“李科長,學員的人數上報不是由你來負責的嗎?”
這會兒我還真的爲申琳捏了一把汗呢,如果此時此刻李科長仍舊是清醒的,那麼難保人家是不會去說的。但是事實證明我的擔心其實是多餘的。李科長這會兒已經喝的是酩酊大醉,腦袋瓜子早就不聽任自己使喚了。他擡頭看了一眼申琳,輕輕嗯了一聲,隨即含糊不清的說,“申,申校長,你怎麼喝醉了。我是做什麼工作的,這當然是我負責的了。”
申琳哦了一聲,然後很有深意的笑了笑,說,“李科長,你們上報的補助人數不是也要通過你嗎?”
李科長看了看申琳,沒有說話,這讓我不由的捏了一把汗。李科長的目光非常的古怪,似乎有一些質疑和疑惑。我心裡擔心他是不是看出申琳的意圖了。可是看申琳卻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她似乎根本就不擔心着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李科長忽然笑了笑,說,“申校長,你怎麼突然對我們這個東西這麼感興趣啊?”
申琳笑道,“沒有啊,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不過李科長你若是不說我也不勉強。”申琳說着,就將臉板向了一邊,不去看他。做出了一副假裝很生氣的樣子。
李科長慌忙說,“申校長,你看你說到哪裡去了。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有什麼不好說的。嗯,我告訴你也無妨。這些人數首先要通過我的檢查,然後還要上報給潘局長。最後要經過潘局長認真檢查過後親自簽名纔可以做出最後的定奪。”
“真的是這樣嗎?”申琳頗爲吃驚,“是不是潘局長看過之後直接上報了。”
李科長點點頭,說,“嗯,理論上是這樣的。原來都是走這樣的程序。不過,我一直很納悶,這按說不應該出現什麼紕漏的,而且每一個環節都把持的非常嚴格,潘局長怎麼能虛報了那麼多的人數呢。要知道這種假賬坐起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爲本身就有一份真實的花名冊人數在記錄在案。潘局長怎麼可以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呢,我一直都覺得很有問題。”
媽的,連李科長也看出這裡面有問題了。申琳這時回頭看了一眼我們這裡,嘴角掛起一個很淺的笑容。這似乎在說明現在事情已經有一些轉機了。她隨即問道,“李科長,你難道也覺得這裡面有巨大的貓膩嗎?”
李科長大概是喝酒喝的太多了,舌頭早就把持不住了,說,“嗯,對啊。因爲這個花名冊各個環節都經過認真的排查,想要造假也不是一件難事。就算潘局長真想做一些手腳,卻也不會在這個上面做下功夫。”
申琳輕輕笑了笑,說,“那麼李科長,現在事情已經擺在面前了,而且還是證據確鑿,你認爲這是怎麼回事。”
李科長其實早就知道具體的事情了。脫口而出,“難道這事情還用得着去猜嗎,按照官場上的老規矩,這肯定就是別人栽贓陷害的。唉,潘局長爲人耿直,估計是得罪什麼人了。”
申琳微微點點頭,說,“李科長,這些上報的人員資料在潘局長看過之後就沒有人在去看了,比如檢查這類的。”
“這個,”李科長頓時陷入了沉思,大約有幾秒鐘,他忽然擡起頭,似乎想起了什麼,拍了一下頭說,“哎呀,申校長,你不提醒我還真的給忘記了。前幾天,我們有一份學員的花名冊要上報,在最後經由潘局長審批下來後,本來要直接送上去的,不過我們科的科員小黃突然給我說裡面有幾個人員的電話號碼搞錯了,她需要在做個修改。我當時還挺疑惑的,老實說,小黃工作一直都是非常認真的,這種常識性的小錯誤她一般是不會犯的,但是那天卻犯了這種低級的錯誤。我對她做了很嚴厲的批評,然後責令她做了修改。”
這個消息對我們而言無疑是一份興奮劑。我們幾個人都興奮起來了。尤其是申琳,眼睛裡放射着光芒,她似乎都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
“李科長,那麼後來修改過的文件你和潘局長審閱了沒有?”
李科長搖搖頭,說,“沒沒有啊。因爲這本來都是神月過後的文檔,而且這種小錯誤並不影響大局,當時我也沒在意,沒有向潘局長上報。”
申琳聞聽,不由的嘆口氣,搖搖頭說,“李科長,你真是糊塗啊。這事情就出在這個環節上了。”
李科長聞聽,似乎也感覺出事情有些嚴重了,慌忙說,“申校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申琳故意很憂愁的說,“李科長,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這事情十有是那個小黃做的手腳。你身爲一個科長,卻對工作這麼不負責。唉,現在雖然潘局長被帶走檢查了,但是難保下一個人就不是你啊?”
李科長聞聽,臉色頓時變色,慌忙說,“申校長,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啊。”
申琳一臉陰鬱,嘆口氣說,“李科長,你覺得現在我還有工夫給你開玩笑嗎。你想想,小黃是在的下轄的那個科做事。現在這個人員虛報的事情雖然由潘局長主要負責,可是你也難辭其咎。因爲你纔是最主要的負責人。”
李科長驚駭的說,“怎麼說?”
申琳說,“你想想看,如果檢查組問起潘局長,誰主要管理這個事情的,那麼肯定就會說你。你必然和這件事情擺脫不了關係。”
李科長這時候也坐臥不安了,拍着額頭說,“哎呀,申校長,經由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擔心了。你說的非常對啊。這個小黃,回去我一定得好好盤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