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嶽見東虜已經出動,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立即勒馬回返,此時韓威也縱馬趕到柳嶽招呼他趕快回去,要是被東虜圍住那就麻煩了。
東虜見區區兩個明軍就敢來叫陣,都感到十分憤怒,縱馬揚鞭窮追不捨,不時的有東虜騎兵馬上搭弓放箭朝二人射去。
“嗖”的一聲幾支箭從二人耳旁飛過,韓威罵道:“老子現在真想殺過去,把韃子的腦袋扭下來當球踢!”
“二哥別衝動,我們現在把韃子引過來至有箭矢火炮伺候他們!”柳嶽見曹變蛟陣中的弓箭和火炮均已備好立即和韓威勒馬奔向側面,這時後方的東虜騎兵全都暴露下火炮之下。此次火炮裝填的是專門攻擊軍隊的混合彈藥,和攻城的實心球彈不同,這種混合彈藥雖然沒有實心球彈射程遠,但是因爲**中混和了石子和鐵片,所以殺傷力甚大。
“轟、轟、轟”幾聲炮響,距離近的東虜騎兵不少被擊落下馬,剩餘的東虜騎兵發現中計紛紛勒馬返回,但不及走遠明軍的箭矢已經如雨般的飛來,許多東虜騎兵被射成了刺蝟,一些中箭的馬匹也嘶吼着亂竄,東虜騎兵一片混亂。
“不過癮!這些火炮裝填炮彈太慢,要不然多轟他兩下子這些韃子就都成肉泥了!”韓威看到前方東虜橫屍遍地,心裡還是覺得不解氣。
“對,要是這些火炮速度在快些,威力在大些,這一戰我們必勝了!”生活在新社會,柳嶽深知道熱武器的重要性,要是有一批先進的火器,那麼在明末亂世一定可以更好的立足。
“怎麼有人又闖入東虜營寨了?”韓威指着前方,吃驚的說道。
柳嶽隨着韓威所指,發現前方不遠處一隊騎兵約二三百人,擁着一員女將,從山後出來,直馳東虜寨前,這時撤退的東虜騎兵和寨內涌出的東虜將士把那員武將圍了個嚴嚴實實。
“是左夫人!”一旁的曹變蛟十分驚慌,左夫人是祖大壽的妻子,吳三桂的舅母,要是落入東虜手中,那錦州城內的祖大壽極有可能獻城降清。
“隨我殺入陣中,救出左夫人!”曹變蛟抽刀上馬,領着麾下將士朝陣中衝去。
柳嶽不知道左夫人是誰,但是見曹變蛟如此緊張,知道這左夫人應該十分重要,於是和韓威也領着麾下四百兵卒跟了上去。
左夫人揮動寶劍斬殺了不少東虜,但是畢竟已將近五旬的年齡,鏖戰許久已經漸感體力不支,幸而手下的兵卒幫忙格擋,纔不至於受傷。
曹變蛟見左夫人漸漸不支,心裡十分焦急。縱馬加鞭斬殺了幾個東虜騎兵闖入包圍圈內,正待解救左夫人東虜陣內一名參將揮刀劈來,曹變蛟只能舉刀迎戰,雖然久經沙場,但是由於除了佐領外,還有許多東虜騎兵揮刀圍攻,所以曹變蛟只能吃力的抵擋,根本無暇再顧及左夫人。
“曹大人,我來助你!”柳嶽縱馬趕到見曹變蛟以受了幾處刀傷,怕他不敵想要過去幫忙。
“先別管我,先去救左夫人,她若出事,對錦州十分不利!”曹變蛟催促道。
此時後面的明軍已經全部趕到,和東虜兵將廝殺成一團,但是此處緊挨東虜營寨,不時有東虜騎兵從營寨中馳出,明軍死傷過半,情勢十分危急。
柳嶽讓韓威去幫曹變蛟,自己領着幾個兵丁去救左夫人。東虜發現明軍爲了左夫人不斷的撲來,好似也明白了左夫人的重要性,一名佐領率着衆多騎兵把左夫人團團圍住想要活捉她。
柳嶽殺死十幾個東虜騎兵,可還是無法進入包圍圈內,眼見左夫人的手下的兵丁已經所剩無幾,清兵佐領已經樸了過去,柳嶽心裡十分焦急。
“擒賊先擒王,挽弓當挽強。”柳嶽心中突然冒起這句杜甫的詩,於是柳嶽,向左邊的東虜弓箭手撲去,來到跟前一刀砍下一名弓箭手的頭顱,彎腰拾起弓和箭筒。
“嗖”一支箭從柳嶽手中飛出直中清兵佐領的頭顱,佐領還來不及哼一聲,就被箭矢穿透了太陽穴搖晃了一下落下馬來,周圍的東虜騎兵愣了一下,不及反應,又是“嗖、嗖”幾聲箭響,剩餘的幾名參將和佐領紛紛落馬,東虜騎兵有些亂了陣腳,韓威趁機縱馬衝了過去,殺開一條血路來到左夫人面前。
“夫人速速離去!”柳嶽邊說邊砍殺着涌過來的東虜騎兵,左夫人被來想衝過東虜營寨,去錦州城內見祖大壽,如今見情勢危急去錦州無望,只能不甘心的猛夾了下馬鐙衝出了包圍。
戰場另一旁,韓威幫助曹變蛟抵擋住了幾個東虜騎兵的圍攻,兩人合力之下斬殺參將和柳嶽合兵一處護着左夫人朝松山奔去。
柳嶽回頭望了下,發現自己手下的四百兵丁已經所剩不多,心裡十分悲憤,原本以爲明白了歷史的結局可以提前防備,但還是阻擋不了意外的發生。這些人學會了逃命的泅水之術,還不及使用就死在了沙場,歷史的宿命難道真的無法改變?柳嶽心裡有些不服,他想跟宿命抗爭一番!
背後的東虜騎兵窮追不捨,他們知道明軍的紅衣大炮已經放過一次,此時根本還沒時間進行第二次射擊,所以無所顧慮仗着人多,氣勢洶洶那的撲來,東虜騎的都是關外駿馬比明軍的馬匹快了很多,沒多久就逼近了殿後的明軍。
此時松山的明軍根本無法立即趕到,曹變蛟手下已經只剩千餘兵將是無法抵禦數萬東虜騎兵的,柳嶽回頭張望情勢,忽然發現東虜陣中飄揚着一面白色龍旗,“帥旗爲一軍士氣之本”柳嶽腦海中浮現出吳孟英說的這就話,那麼現在射掉這面龍旗定能挫東虜士氣!
柳嶽抽出最後一支箭搭好,在奔馳的駿馬上一個回身朝旗杆射去。只聽見“啪”一聲,旗杆側面被弓箭射掉一塊,強風一吹,“咔嚓”一聲旗杆斷掉,白色的龍旗也北風吹落在地,旗杆附近一名身穿白色棉甲的將軍冷冷的看着遠處的柳嶽,然後吼道:“給我殺!”
聽道命令東虜騎兵怒吼着撲來,柳嶽見狀心裡只叫坑爹,不是說帥旗是士氣之本麼,怎麼沒了帥旗這羣東虜士氣更旺了,難道東虜和大明的風俗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