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明朝,柳嶽已經好幾次被人用刀架住脖子,但是前幾次他都有把握脫身,但是這次鋒利的腰刀已經在他脖子上劃出了血痕,柳嶽明白多爾袞不是開玩笑,自己的性命確實被多爾袞牢牢掌控,就算自己能抵擋住這幾十名八旗精兵,但是誰敢保證院內沒埋伏着更多的八旗兵勇。
“睿親王不是說相求嗎,何必動用刀劍。”柳嶽的語氣頓時軟了下來,經過多次的生死事件,柳嶽早就懂得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只有活着才能實現其他目標。
“本王只是讓柳參將明白,本王所求之事沒人可以不答應!”多爾袞說完,示意那些八旗兵把刀又向柳嶽的脖子劃入了幾分。
“睿親王趕快停手,末將答應便是!”柳嶽發現那把刀在動幾分就會割斷自己的喉結,慌忙的向多爾袞求饒。
多爾袞知道柳嶽答應自己是在意料之中,所以也不甚驚訝,他揮手示意八旗兵勇退下,然後笑道:“柳參將的武藝着實不錯,但是脊樑卻比曹變蛟諸人軟多了!”說完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瓷瓶交給柳嶽。
柳嶽仔細端詳了一下,發現這個瓷瓶也就拇指般大小,白釉青花很是漂亮,如此精緻的瓷器遼東的滿人自然燒製不出,想必一定是入塞的時候掠奪的。知覺告訴柳嶽這精美的瓷器內部裝的肯定是穿腸的毒藥。
“瓶內是特製的藥,塗於傷口後會加快流血的速度,你把此藥塗抹於皇太極的鼻孔處,他自然會血流不止而斃命。”多爾袞詳細的說出毒藥的使用的方法,他眼睛中散發出光彩,好像已經看到了皇太極暴斃的情形。
“害死了憨王,末將會不會被定罪!”柳嶽知道謀殺皇上在古代是一等大罪,心中十分擔憂被發現。
“到時你就推脫憨王鼻衄加重不治身亡,我也會爲你辯護幾句,保你無事!”多爾袞信誓旦旦的說道。
柳嶽自然不相信多爾袞的話,如此機密之事多爾袞日後一定會殺人滅口,那會讓自己活下來,但是現在自己的命把握在多爾袞手上,容不得有一絲反抗,只得乖乖的點頭答應,等出了睿親王府再做其他打算。
“你也別想着逃跑,我已命令盛京各城門的守衛加強戒備,絕不允許你出城,憨王已病多日,數天前把盛京城防的重任交給我,你若去舉報此事的話我保證不等你開口就會人頭落地,更何況就算你有機會說出來,那麼你覺得憨王會相信我這個弟弟,還是你這個剛降不久的漢人?”多爾袞覺察了柳嶽的心思,於是把一切講明,現在盛京成內外充滿了他多爾袞的黨羽,柳嶽十二個時辰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末將哪敢告密,末將既然答應了睿親王,那麼就一定辦成此事。”柳嶽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有些不屑,草,你以爲我是被嚇大的啊,在你王府你牛B,等出來王府誰認識你。
“那麼你先回去吧,我相信憨王兩日之內必定會招你入宮治病,到時你就可以趁機行事!”多爾袞揮手讓柳嶽退下,然後又看着那朵紅梅郎陷入了沉思。
柳嶽拱手出門,慌忙的離開睿親王府後,擦了擦頭上冒出的冷汗心裡長舒一口氣,總算出來了,現在誰還受你的威脅,柳嶽拿出那瓶毒藥準備丟掉。
“柳參將,你讓老夫好找!”一個聲音從柳嶽身後傳來,柳嶽回頭一看是大汗淋漓的范文程,於是立即收起毒藥,上前施禮。
“範大人找柳某所爲何事!”柳嶽見范文程一頭大汗,想必是徒步跑了很遠,看來一定是有急事,范文程才棄轎步行。
“皇上命我去勸降洪承疇大人,你既然和洪大人同在軍中共事,又親自率援軍相救洪大人想必你倆交情不淺,所以皇上讓你隨我一同前往。”范文程喘着氣急切的說道,看開皇太極是急着得到洪承疇。
柳嶽本來想推脫,說自己和洪承疇並無交情,至於率援軍來相救也是被吳三桂威脅的,但是轉念想到這洪承疇是頭號漢奸中排的上名的,爲滿清的入關出了不少力,自己此次誰范文程前往是萬萬不能勸其投降,但是自己可以勸他不投降啊,最好把洪承疇勸自殺了,這樣就給大明解決了一個後患,如此想罷柳嶽拱手應諾道:“末將願意隨範大人前往!”
“嗯,如此甚好,想必有柳參將相助定能勸洪承疇歸順我大清。人啊,就是要識時務,曉變數。我祖上范文正公曾說過,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我等輔佐大清明主,推翻明朝的腐敗統治,正是解天下萬民之憂!”范文程一直以范仲淹的後人自詡,他一直覺得輔佐滿清入主關內,是解救明朝百姓之舉。
見到范文程這麼恬不知恥,柳嶽只能爲其厚厚的臉皮折服,心想要是范仲淹只能自己有這樣一個出賣民族的後人,並且曲解其傳世名篇《岳陽樓記》,還不氣的從棺材裡蹦出來實行家法!”
“唉,這是何物?”原來柳嶽方纔由於慌張,並沒有把裝毒藥的瓷瓶全部放入衣內,瓷瓶尚有一角露在外面。
你若去舉報此事的話我保證不等你開口就會人頭落地,柳嶽腦海中突然想起多爾袞的這句話,但是他對此有所懷疑,他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多爾袞能把自己怎樣,於是拿出瓷瓶對范文程說道:“這是睿親王給的,他讓我...”不等柳嶽說完,“嗖”的一支箭從柳嶽背後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