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來是在想象之中.卻又出奇的疼痛.方涼景沒能壓抑住慘叫.悶哼出聲.而身體則像一條被丟進熱鍋裡的活魚一樣.一下就彈跳了起來.可又很快被古逸按壓下去.
帶刺的玫瑰刺破褶皺.被柔軟而緊閉的腸壁包裹住.像是不捨它離去.而手握花莖另一端的人卻惡意的要將它抽出去.如同被惡魔的指甲從髮絲中穿插過去一樣.一點點拉拽出來.不顧腸壁的挽留.劃破那緊窒的嬌嫩.
鮮血大量涌出.順着花莖滴落在玫瑰花朵上.像是要與它鬥豔一般綻放開來.
方涼景牙關緊咬.卻止不住的顫慄着.冷汗一滴滴從光潔的額頭上滑落.秀美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像凝聚了此生所有的疼痛一樣.永不消散.
不斷涌出的血.將牀都染成了鮮紅的顏色.如同一個玫瑰花園一樣.一團一團的嬌豔綻放在上面.
兩條修長的腿僵直顫抖着.疼痛讓方涼景全身都緊繃起來.痛到了極致.甚至想叫都叫不出來.只能從脣間溢出一絲絲的低吟.如同纏繞住人心臟的媚絲.緊密的不留一點縫隙.
“哈……嗯…………我.……痛……好……好痛……嗯…………”方涼景的嘴脣變得蒼白.一張一合.像是快要渴死的人一樣.
恍然間.一個吻降臨在脣邊.他乾渴的吮~吸住.不願放開.一直一直貪婪那意外甜美的津液.
古逸摟起方涼景的身體.與他激烈親吻着.直到那直刺心臟的疼痛變得麻木爲止.他拿起牀頭的一瓶紅酒.從方涼景的線條優美的脊背上淋下去.鮮紅的泉水順着曲線蜿蜒流淌到臀~部.然後來到中間的縫隙.沿着溝渠流淌在殘破的凹陷處.
傷口遇到酒精.如同放在火上燒一樣令人抓狂.方涼景十指怒張.在古逸的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藉着血液的潤滑.古逸長驅直入.那地方比任何一次都要溫暖溼潤.令人慾~罷不能.古逸把方涼景放倒在牀邊.讓他在晃動擺動中搖搖欲墜.感受那半昏迷半癲狂的仙境.
痛到極致.竟是快意.那脆弱部位的疼痛.是古逸帶來的.而他就像一個電源一樣.把觸電的感覺傳導至方涼景周身.覆蓋他每一寸皮膚.侵蝕他每一個細胞.蔓延至每一根神經.
最本能的挺動.掀起一浪高過一浪的狂潮.方涼景被淹沒在其中.在這條海洋中.只能溺斃.不能逃脫.突然.那衝昏頭腦的快~感又一次席捲而至.方涼景高聲宣泄出來.如同靈魂的絕唱……那一聲聲醉人的呻~吟惹人陶醉.
忽然.在身體裡橫衝直撞的兇器抽離出去.方涼景像一具失去了支撐的木偶一樣軟倒在了大牀上.古逸來到他的身邊.臉上突然灑下灼熱的精華.帶着極具侵略性的男性氣息.
“把它舔乾淨.吞下去.”古逸看着自己的傑作.那張美麗的面孔上繪着屬於他的印記.
方涼景伸出舌頭.一點點的把自己體內帶出來的血液舔舐掉.紅與白的液體混合在一起.盡數嚥了進去.他沒覺得有多噁心.已經沒有任何期望的人.又怎嘗得出味道來.即使是苦澀與疼痛都已經不能浸透到心中……
方輕唯還是沒能忍住向江宏要了杜晨宇的住址.他從未如此猶豫不決過.在樓下幾經躊躇.才終於決定上去看看.他輕叩門扉.等待開門的那幾秒.幾乎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會是什麼反應呢.會把他趕走.還是會……
“小輕...”女孩兒悅耳又稚嫩的聲音滿含驚喜.就差尖叫出來才能表達她的興奮了.
“呃……”沒想到是小汀來開門.這一下就化解了方輕唯的不安.他溫柔輕笑.一把抱起了小汀.無限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你……爸爸呢.”
“嘻嘻.就知道你會來找爸爸的.”小汀的口吻帶着小小的驕傲.顯然.她不知道在隨季遲遠行的那幾天爸爸和方輕唯之間發生了什麼.即使是機場那一幕.她也樂於想的更簡單點.
方輕唯剛剛坐下來.旁邊就有人拉拉他的袖子.低頭去看.竟是小睿爲他遞上了一杯飲料……方輕唯有一刻怔忪.其實一切都沒有發生多大變化.這是不是意味着那個裂痕可以被抹平.被化解呢.
“爸爸陪雞翅去散步了.不過好久了.也該回來了.”
“嗯.”小汀口中的稱呼一向很別出心裁.方輕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雞翅爲了保護我受傷了.現在成了瘸子.爸爸陪他走走.能恢復的更快.”
方輕唯聽了半天才想起來她說的人是季遲.不由有些落寞之色染上心頭.他現在把關懷都傾注給了別人.這莫名而來的飛醋讓方輕唯內心酸澀不已.可慢慢的就開始變了味.越想越不能平復心情……竟開始羨慕嫉妒恨那個奪走杜晨宇關懷的人來.
坐了一會兒方輕唯開始手賤.跑到廚房爲他們準備晚餐去了.可是當令人垂涎三尺的菜餚依次上桌後.還是不見杜晨宇回來.方輕唯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小汀.爸爸什麼時候出去的.”
“下午兩點左右.”小汀顯然也很是鬱悶.但有方輕唯在.她覺得非常有安全感.也並不是特別着急.
方輕唯倒覺出異樣來.立即給江宏打了個電話.其實自從知道杜晨宇並未葬身火海後.方輕唯就開始派人查找他的下落.自此一直有人在暗中掌控着杜晨宇的行蹤.一是爲了他的安全.二是爲了他時時都能安心.
幾分鐘後.江宏回了電話.可提供的消息卻讓方輕唯的心一下懸了起來..被幾輛豪華轎車接走..
這可不是個什麼好消息.到現在還不回來.會被接到哪裡去了呢.
方輕唯腦海首先想到的就是古逸.他做了那麼久的準備工作.也該是時候付之行動了.
……
爍夜雙手緊貼兩側褲縫.十分恭敬的站在牀邊.等待古逸的吩咐.爍夜是暗夜門專門掌管殺手的組長.更是古逸的得力助手.他對用人十分權威.不僅因爲他能掌控別人的心理.更因爲他能主宰別人的思維……
古逸正在爲方涼景上藥.手法看上去很細緻.但那樣不打麻藥直接消毒抹藥的方式無疑是變相的折磨.就那樣無休止進行下去.方涼景強壓住想要掙扎的衝動.趴在煥然一新的乾淨大牀上.唯一的生命跡象就是不停的顫抖.
而爍夜彷彿面對一堵白牆似地.目不斜視.好像什麼也沒有看見.十分的鎮定.
其實都是冷血動物.見到熱的血.只會讓他們有捕獵的欲~望.
等上藥的折磨完畢後.古逸才從牀上起身.用白毛巾擦了擦手.然後扔到了垃圾桶裡.往裡一看.那兒全是沾滿血污的紗布和藥棉.
“你好像很有自信的樣子.那個男人可是連催眠大師都無法誘導的人.你確定這個方法有用.”
爍夜頷首.十分冷靜的回答道:“是.我曾聽說過.那個杜晨宇應該是心理防禦非常堅固的人.所以這個方法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採用.但我一定有辦法讓他答應.”
“嗯.去做吧.”古逸單手支着頭.神情慵懶.他輕輕的揮了揮手.淡淡的囑咐了一句.
爍夜領會了意思.然後退到了門口.把房門帶上.遠遠的.只聽見他下樓時高跟鞋與木質樓梯相迎出魅惑的腳步聲.
……
入夜時分.季遲已經醒了過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自己是被那個死人妖一巴掌打暈過去的.杜晨宇看他沒事.也就沒有多問什麼.如此看來.要是不答應古逸的條件.他是不會放了自己與季遲的.可他又怎麼可能答應與方輕唯爲敵.
難道與他的愛恨真的未曾熄滅.現在又要掀起另一場風波.
像江宏說的.他是方輕唯的弱點.可方輕唯又何嘗不是他的致命傷呢.心間最柔軟的地方若是被敵人找到了.那就只能任人攻擊了.可平心而論.杜晨宇是希望方輕唯好的.如果能幫他掃除古逸這個障礙就好了.
杜晨宇在心內打定主意.不管怎樣也不能載倒在這個關口上.那一半的晨淼股份還在他手上.所以古逸不會把他怎樣……而自己現在就在他這裡.何不反過來打探他的弱點呢.即使再堅不可摧.但也不可能萬無一失吧.古逸……古逸這個人.自己一點都不瞭解他.該從哪裡入手呢..
黑夜中.杜晨宇擡起眼簾.眸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一瞬即逝後又恢復了他一貫的內斂.
方涼景..是的.就是這個人.他與古逸的羈絆那麼深.肯定知道古逸的致命點在哪裡.如若不然.天之驕子一般的他現在活的連人的尊嚴都沒有.按照他的心性死也不可能忍受那樣的屈辱.現在這般苟延殘喘一定是有不能釋懷的東西.他親愛的弟弟的面前還有一個強大的敵人.所以就算死了也不能閉眼.
對.答案就在方涼景那裡.
杜晨宇分析出了這個結果.又感到希望在即.突然.房間投進光亮來.走進來的還是那個美豔無比的男人..爍夜.
“走吧.換個地方思考.”爍夜緩緩走進來.立於杜晨宇跟前.
“人妖.”季遲蹲在地上.特別鄙視的瞥了一眼爍夜腳上的高跟鞋.個子明明不矮.幹嘛穿個高跟鞋.當自己是路易十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