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衝撞之力把我直往後彈去,恰好與走在隊伍最後的月殿主撞了個滿懷,兩人一起摔翻在地上,我壓在了她的胸口上一時爬不起來。
那軟軟的碰觸感很是讓人銷魂。不過這小小的補償豔福我可沒閒心去消受了,天師級別的力量對撞下來,把我撞得暈頭轉向,又哪裡還有閒心去佔便宜。
這不可抗力因素,月殿主更不可能跟我計較,翻身把我扶起時,紫曜帶着風雪兩位殿主,已經對火牆之中的靈獸展開了攻擊,不過並未戀戰,朝着這邊且戰且退。
這頭火系靈獸再強,短時間內也不可能真奈何得了紫曜他們。見此狀況,月殿主便攙扶着我,先從火牆之中穿行出去再說。
被大冰龍掌暫時壓下的火焰此時也開始復燃了起來。初始時是月殿主扶着我走,但稍稍恢復過來後我便反過來挾住她的小蠻腰往前狂奔而去了。
在這武極境中月殿主可不比普通女人強多少,讓她自己走的話可跑不過這些銜尾燒來的火焰。
幾公里的路途,以我的腳程來說不過轉瞬之間的事情,全力發力下輕鬆完成衝刺,把火海甩在了身後。
我把月殿主放了下來,本就沒有存任何歪腦筋,所以動作很自然也不覺得有必要避忌,倒是月殿主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神有些閃躲,面紗沒遮蔽到的地方隱隱泛起了紅暈,我眼神古怪的看向她時,她卻特意的扭過頭去,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
氣氛有些小尷尬,但隨着紫曜和風雪倆殿主也一同從火海中衝出,自然的緩和了下來了。
所有人毫髮無損的從火海中走出來,總算是有驚無險。
那天師級靈獸直追到了火牆的邊沿地帶,對走脫了的我們明顯暴跳如雷,重重的踩踏着地板,一聲聲咆哮不絕於耳,火流吐息往着我們就是一陣亂吐亂射。
不過在有了戒備的前提下,這種程度的吐息對我們便沒有分毫效果了,邊躲邊往後撤離,離開到一定距離後,這種吐息也就徹底沒有了威懾力。
火牆似乎便是那靈獸所能活動的界限。所以哪怕它再羞惱再憤怒,在明白不可能奈何得了我們以後,不得不放棄追殺,轉身回到火海之中。
直到確認它真的遠離以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同等級之下,靈獸比起修行者更強,這是公認的。這頭天師級靈獸帶來的威懾力還要在遇到過的魔人使徒之上,我們一行人在它面前根本連抵抗的念頭都生不出多少來,能逃得一條性命,算是萬幸了。
遠離了火海以後,此刻我們身處的是一片連綿山脈之中。除了身後的一片火海以外,往四面八方看去,景色並無二致。
試着感知此地大陣陣眼所在,也沒有任何收穫。這裡的靈氣不單單渾濁,流動更是紊亂,根本無從辨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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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該往何方向前進便沒有任何頭緒了,只能詢問曾經到過此處來的紫曜了。
“紫曜前輩,接下來的路怎麼走?”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紫曜輕輕的搖了搖頭,卻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隻小小牢籠,裡面困鎖着的,是一頭小貂般模樣的小小靈獸。
紫曜纔剛打開籠子,小靈獸立刻從中竄出,以極敏捷的速度竄入到腳下的草叢之中,轉眼便不見蹤影了。
只是它的動作再敏捷,也不可能從紫曜這修行強者手上逃脫得了。紫曜伸出指頭只一點,一絲武氣從她指尖射入地面之上,那小貂靈獸便從草叢之中彈起,重新落入到了紫曜的手中。
小貂獸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不過卻是耷拉着腦袋,一臉認命的樣子,顯然是看清了現實,知道沒有從紫曜手中脫逃的可能了。
“這頭小東西名爲陰鼴,跟鎮魂花一樣最喜歡在至陰至寒之地棲息。”紫曜解釋說道:“此地危機四伏,最危險的並不是那些龍人,而是層出不窮的陣法和四處遊走的高階靈獸。上一次我好不容易穿過火海,之後又被兩條大雕靈獸追攆得四處逃竄,好不容易發現了鎮魂花的蹤影也不敢冒險逗留,更加別談記下地形了。這次總算做了萬全的準備,有這小東西引路,應該能找得到那片有鎮魂花生長的陰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