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隔空投去一個眼神,耿武已徹底壓制住了王老太爺。
純以修爲而論,耿武中品天師境界其實只比王老太爺高出一頭而已,但論實際戰力就完全是兩碼事了。
耿武可是連王頡都看重的干將,修行之路都是在廝殺打滾中走過來的,一身修爲毫無半點水分。而王老太爺年輕時或許爲了突破天師而下過苦功,但位高權重後修行早已荒廢了,又加之年邁。實力摔退得嚴重,又怎可能跟現在的耿武比得了?
因爲早有我和遊子意命令關照,耿武此時也僅僅只是維持威壓狀態而已,並未得寸進尺,但不妨他留下赤裸裸的威脅:“我家少主以禮登門,你最好也客氣一點不要倚老賣老,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們仗勢欺人了。”
威脅完畢,耿武這才撤去壓迫。
緩過神來的王老爺子大口喘着粗氣,雖然愈發的看我們三人不順眼,但果真收斂起傲慢和不客氣,只恨恨的盯着我們看。
遊子意很適時的出來打圓場,說:“我這位叔叔是個粗人,代他向老爺子你陪個罪。然後順便回老爺子剛剛的問話,小子名叫遊子意,家父東海魔武學院王頡!”
王老太爺原本憋着一肚子氣,根本不打算給我們好臉色看。可聽了遊子意的自我介紹後,他又是大大吃了一驚,連氣都忘了生了,癡癡問道:“哪個王頡?”
“東海魔武學院只有一個王頡。”遊子意說道:“家父曾數次提起王伯父你!此次得知我要登門拜訪,還託付我帶來他的問候。”
王老太爺頗受寵若驚。
東海魔武學院理事會,實際上便是有東海城中各大勢力構成的利益集團。王家在其中自是佔據一席之地,可其實並沒有多少實質話語權。而作爲集團權力核心的理事長王頡就完全不一樣了,只要不是大半理事會成員聯合起來反他,基本上他這一把手便是隻手遮天,勢力之大王家根本連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可不是聽說王理事長有恙在身?我記得接替主事的應該是王不疑公子吧?而遊公子你……”
王老太爺未盡的話語便是你小子名號聽都沒聽說過。但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來,因爲耿武已重重哼了一聲,臉上露出明顯不悅表情。
遊子意衝耿武擺擺手,然後纔對王老太爺說:“家父已康復,感謝王老太爺你的關心。我的兄長被父親派去負責一項秘密任務,而我則暫時接管過理事會的一切事務。這都是剛剛纔發生的,也難怪王老爺子你沒了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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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太爺聽得連連點頭。理事長王頡的康復是件大事情,若是真的很快消息便會傳遍全城,根本沒有僞作的可能。有王頡在,王不疑怎麼樣都已無所謂了。至於爲什麼冒出一個從未聽聞過的兒子游子意,這點王老太爺不覺得有多重要,只要知道他很受王頡器重這一點就行了。
想到這裡,王老太爺的臉容軟化了下來,面上多出幾分笑意:“原來如此。過來登門拜訪,賢侄也是有心了。不過你這位朋友他的提親……”
“他是我兄弟,也是家父欣賞的年輕人。”遊子意說:“有我給他作保,我兄弟跟王姑娘又是兩情相悅,這又有何不可?”
王老太爺臉有難色,皺着眉頭不說話。
這時我接過話頭來,說:“老爺子,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第一是怕我沒錢沒勢,與你王家門不當戶不對。第二肯定是憂心我與刀幫的衝突,會牽連王靜牽連王家,是這樣的嗎?”
王老太爺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我的意見,同時看着我等待着我的下文。
話是已由我口中說出的,他認爲我還算是個講道理的人,當然希望我就此知難而退了。
“刀幫和嗜血堂都將成爲歷史,我的兄弟會會取代他們成爲東海魔武學院第一大幫派!”我心有成竹道:“所以,老爺子你的擔憂根本是杞人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