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萱看來,這是雙贏的事情,因此對利用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也不覺得我還有拒絕的餘地,所以才擺出一副施恩於人的倨傲姿態。
可是柳萱這次算錯了。
過往恩怨已經風輕雲淡,但曾經受過的屈辱,我王子錚刻骨銘心。
寄人籬下的屈辱酸楚,品嚐一次便已經非常足夠了。只要我王子錚還有一口氣在,也絕不願再去重溫一遍。
要我再入贅柳家,我情願死。
柳萱的要求我不可能答應,但要回絕也不是那麼簡單,必須仔細斟酌。她的性格我太瞭解了,太軟太硬都不吃。我不想撕破臉皮,不找個絕妙的藉口推辭掉,她是絕不會罷休的。
正頭痛着該怎麼回答,突然我眉頭皺了皺。
有另外的麻煩找上門來了。
在我的靈識感應之中,十數道強悍氣息已悄然摸靠到兄弟會周邊,顯然是不懷好意。
遊子意裝模作樣的沉思着,實質上是在等待着我的回覆。而在我分心鎖定這批入侵者時,柳萱已先一步有些不耐煩,拉下臉來:“王子錚,別給臉不要臉!我的提議,你最好答應下來!”
“不答應的話,你帶來的人是不是就要來硬的,直接把這裡踏平?”我本尊突然冷冷開口說道。
被我感應到的十來人,無一不是天師修爲以上的強者,而且身上都有着血腥洗禮過後的懾人氣魄,如此清晰的遠征軍標籤,我又怎可能認不出來?
柳萱單身一人摸上門來,怎麼鬧我也只當是不諳世事的刁蠻大小姐耍小性子而已,看在現世中積累下的情分,一笑置之就是了。可若她帶着大批好手到來,性質便完全不一樣了,這可是要強硬把兄弟會連根拔起的節奏,若不是我湊巧在這時迴歸,豈不就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了?
事關底線問題,我是絕不會含糊的。在開口問話的這瞬間,我的氣勢已經擠壓到了柳萱身上去,顯露出咄咄逼人的鋒芒!
柳萱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被脅迫過來的無關重要人物,竟然也有如此凌厲的一面。她氣勢上弱了三分,但卻維持着面子上的執拗和高傲,倔強的說道:“要對付你們,本小姐一人就夠了,哪裡需要其他幫手!我不屑於跟你們這羣土包子計較,但王子錚你給我記着,我柳家的敬酒你不喝,等到必須喝罰酒的時候你別後悔!”
說罷,柳萱做威脅樣子的長軟靈劍收了回來,氣呼呼的就要抽身離去。
不過她纔剛轉身,便我給攔了下來。
柳萱雖然刁蠻霸道,但卻是不屑於說謊的人,既然她一臉委屈的說了這些人遠征軍跟她沒關係,那肯定就是真的了。
既然不是誠心要來顛覆兄弟會,那我當然不會讓她帶着惱氣離去。她雖然嘴裡說得惡狠,要我入贅也有私心,但終究是存了一分要保下我的善意,總不能把她就這樣給氣走的。
可柳萱卻誤會了我的意思,見我敢攔路她更生氣了。嬌蠻性子發作起來當即沒了分寸,清喝一聲“滾開”以後,手中軟劍如電閃,徑直向着我胸前要害刺來!
劍技頗爲不俗,已有了幾分火候,配合上天師修爲擊出相當凌厲,可用來對付我,就有些班門弄斧,完全不夠看。
只輕巧側身一閃,我伸出手掌在她揮劍的手腕上一按,輕鬆壓退她的後續進擊。
這一按,實際上等於一招把柳萱給制服掉了。她正駭然着,我已溫聲開口解釋道:“有人入侵兄弟會,是遠征軍的人,我剛剛以爲是你的佈置所以有些生氣。既然你說不是,我向你道個歉!”
“遠征軍來人了?”柳萱滿臉的難以置信:“不可能!父親有命令,樑爺爺他們是不會隨便向王子錚你們動武的……”
“未必就是你的熟人。”我淡淡說着:“把那些人拿下來拷問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
柳萱點了點頭,贊同道:“好!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違揹我父親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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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柳萱無異議,我正要跨出門去行動,柳萱卻又突然開口喝住了我:“站住!”
我奇怪的回過頭來,她那雙鳳目卻死死的剜着我,眼眸深處盡是被愚弄帶來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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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剛起我就覺得奇怪了。”柳萱嗔怒道:“你纔是真正的王子錚,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