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鳳兮歸故鄉,遊遨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夕升斯堂。”
聽見蘭若風自在的吟唱聲,我不禁感嘆在這迷亂繁華的世界裡真正能享受生活的人,又有幾人?自鳴得意的我不過是耍了一些小聰明罷了!回望歷史上那些隻手遮天的人物,他們在奮鬥,在拼搏,在算計,一刻不停地運用着上天賜予的聰明去鬥智鬥勇,即使是隔着老去的墨痕,滲出血跡的人生道路上,又有幾人真正的快樂?還不是戰戰兢兢的度過一生,那一刻我忽然感覺真正的聰明人或許就是蘭若風這樣的,不問世事,悠然自得。
忽然間我就感到一絲落寞。
思索間,我就來到了門口。
大步跨進們去,我才發現,屋子裡除了蘭若風還有班主任張華穎和李洛菲的同桌王靜。
蘭若風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拿着一個書本念着詩,而張華穎跟王靜在房間裡練着舞蹈。
蘭若風看見我進來,放下書本,笑了笑說道:“虎子,你這小小年紀,酒癮倒是不小!”
蘭若風一說,張華穎和王靜也停了下來。
張華穎拍拍手上的灰塵說道:“虎子,好久不見啊!”
“哎呀老師,你這是說哪裡話,我是您的學生,怎麼能說好久不見!”進來的時候我就有些傷感,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上有點失落。
“你這是怎麼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張華穎接着說道。
“老師我這是沒睡醒!”我敷衍的說着坐在一個椅子上。
“你小子絕對有事,平時跟脫了繮的野馬似的活蹦亂跳,看你現在的勁頭像是失戀了!”蘭若風走到我身邊說道。
“啊?失戀?李洛菲那麼喜歡你!”這時候一直站在一旁的王靜驚訝的說道。
王靜這麼一說,張華穎和蘭若風同時一愣,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們認識?”
“兩位親愛的老師,這有什麼驚訝的嗎?”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小子真是失戀了?”蘭若風拍拍我的肩膀說道。
“不是,我只是有點迷茫!”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這一說,他們三個就都嘿嘿的笑起來。
“這有什麼好笑的?”我反問道。
“小屁孩一個知道什麼是迷茫,華穎,你去買點菜吧,讓着倆孩子吃點飯!”蘭若風說道。
“哎吆,都華穎華穎的叫上了!”我笑着說道。
“臭小子!”張華穎說着就出了門。
我看看王靜,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我就問道:“王靜,你這都快高考了,怎麼不上課?”
王靜轉頭有些靦腆的說道:“我直接考藝校!”
“有沒有搞錯,你學習那麼好!”我有些吃驚的說道。
“可是我喜歡跳舞啊!”王靜一本正經的說道。
“人才人才啊!”我感嘆的說道。
“你纔是人才,人生的路是自己的選擇!”蘭若風說道。
“你們的世界我不懂行了吧!”說完我就扔給蘭若風一支菸。
蘭若風笑着接住煙,把煙叼在嘴上,然後坐到了我身邊把火機扔給我。
蘭若風拿起身邊的吉他調着琴絃,也不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我倒不驚訝,蘭若風從來沒問過我什麼私事。
“虎子,看看這個吉他,我一個故友送給我的!”說着蘭若風就把調好的吉他遞到我的手上。
我接過吉他摸了摸,沉甸甸的,而且顏色比平時的暗淡,但條紋很正,遠遠看去顯得有些樸實
無華。
“看着一般啊?”我說道。
“虎子你聽說過檀木嗎?”蘭若風一本正經的說道。
“有所耳聞,聽說很貴!”我說道。
“談錢就俗了,只能說很珍貴,這把吉他就是檀木精製而成!”蘭若風得意的說道。
“跟其他有什麼區別嗎,看着那麼醜!”我熄滅了菸頭說道。
“樸實無華,時間久了你會發現它越看越好看!”蘭若風說道。
我把吉他放在桌上,仔細的摸了摸看了看,果然這把吉他比起其他的要顯得沉穩點,顏色也有力度一點!
“虎子,送給你了!”蘭若風輕描淡寫的說道。
“送給我?你沒事吧?”我笑着說道。
“虎子,我跟你華穎老師要走了?”蘭若風輕輕的說道、
“走?蘭若風,你不會帶着張華穎浪跡天涯吧!”我驚訝的說道。
“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你張老師的調職申請批下來了,下學期就調到市裡了,而我準備在市裡開一個工作室,專心搞音樂!”蘭若風一口氣說道。
“可以啊,哎,這是好事啊,就是以後我更孤獨了!”我有些失落的說道。
蘭若風剛想說什麼,張華穎就提着一些菜走了進來。
“老師辛苦了!”我說道。
“啥時候嘴這麼甜了啊,虎子!”張華穎說着把買好的菜放在桌子上。
“你以後不當我的班主任了啊老師!”我接着說道。
“若風給你說了?是啊,老師管不了你,讓其他老師管你吧,哈哈!”張華穎一邊說着一邊招呼在一旁練舞蹈的王靜過去幫忙。
“拿着這把吉他,好好練,它會成爲你最好的朋友!”蘭若風說着站起來。
“謝謝老師,這太珍貴了,我不能收!”我推辭道,當然我知道這樣的好東西放在我手裡多半也是暴殄天物。
“那時他的一點心意,虎子你就拿着吧,他對你的期望還是很高的!”班主任張華穎一邊切着菜一邊回頭跟我說道。
“我就是個混混,對我的期望多半是失望!”我笑着說。
“胡說,不要妄自菲薄,朱元璋還是要飯的呢!來,過來,喝一杯!”蘭若風說道。
吃完飯,我就準備走,正好王靜也要回去午休,我就跟王靜一路向學校前面走去。
一路上王靜一句話也沒說,而那時候我也沒心思逗她,就這樣在女生宿舍門口她回了宿舍,我去了外面刀疤和胖子的出租屋。
來到胖子和刀疤的出租屋兩個人還在呼呼大睡。
我也懶得叫他們起來,昨晚上我也是一宿沒睡,就直接跟着躺在了他們兩個中間,呼呼的睡起來。
下午的時候我從飢餓中醒來,而兩個人都已經在房間裡吃泡麪了。
我揉揉蓬鬆的雙眼從牀上坐起來說道:“你們怎麼不叫我!”
“叫你幹啥,你睡得跟豬一樣!”刀疤說道。
我緩緩的下牀走到胖子身邊,一把把他的泡麪奪過來,就開始喝起來。
“虎,虎子,你……”胖子還沒說完,我就把一個空盆放在了桌子上。
抹抹嘴,說道;“刀疤,二龍快出院了吧!”
“還沒有呢,估計還得三四天吧!”刀疤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派幾個人保護一下蕭蕭菲菲還有小怡吧,我怕二龍出來一急眼就要報復我們!”
刀疤點點頭。
自從奪了趙小六和二龍的場子之後,表面上在這樓德鎮
我可算得上的是獨霸一方了,可是我心裡總是感覺不踏實,不知道什麼原因,總感覺心煩意亂的。
接下來的這幾天,樓德鎮的各個場子基本上都安定了下來,收入也是猛烈的增加,蕭蕭整天跟我要人幫她算賬。
雖說手裡有錢了,可二龍畢竟還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力量,而我對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想到這裡我就心煩。
閒來無事,我就去學校的操場上準備打會球,放鬆放鬆自己。
剛摸到球還沒打一會,我就聽見有人喊我。
回頭一看竟然是王曉星。
看見王曉星,我扔下球就向他走去。
“虎子,事情發展的怎麼樣?”王曉星問道。
“曉星還是你厲害,我按照你給我出的主意去辦的,基本上搞定了!”
“什麼叫基本上?意思是還有什麼尾巴?”王曉星說道。
我點點頭,把二龍和趙小六的事情簡單的給王曉星說了一遍。
王曉星沉思片刻說道:“這樣的事情只能靜觀其變!這時候你越想去控制什麼,就越容易適得其反!”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什麼也不做?”我反問道。
“你能做什麼?視頻在人家手裡攥着,那就是一張王牌!”王曉星說道。
“可是……”王曉星分析的很對,視頻攥在二龍的手裡,我無能無力。
這時候,上課鈴聲響了,王曉星就告別我向教室的方向跑去,臨走之前,王曉星一本正經的跟我說道:“靜觀其變!”
我點點頭,心想也只能這樣了。
昏昏沉沉的度過了四五天,到週末那天,刀疤給我打來電話,說二龍出院了。
一聽二龍出院,我心一緊,立即召集了趙小六王浩楠他們去了檯球廳,準備商量一些對策。
最後商量了好久我們也沒商量出個什麼好辦法,只是我在菲菲,蕭蕭,小怡身邊多加了幾個人。
“虎子哥,你到底怕二龍什麼?他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刀疤說道。
刀疤說這個也不能怪他,畢竟趙小六和二龍之間的關係我沒有跟他們幾個說。
“是我!”令我驚訝的是趙小六自己說了。
“小六姐你怎麼了?”刀疤問道。
“他手裡有我不好的視頻!”趙小六說道。
“媽的,又來這一套!”刀疤狠狠的說道。
“能偷不,虎子哥!”這時候方樂在一旁插嘴說道。
我搖搖頭,表示不可以。
正在我們商量的時候,小東抱着幾個飲料走到我們身邊,笑着說道:“兄弟們說什麼呢?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喝點水!”
說着小東分給大家飲料。
等小東走到趙小六身邊的時候,小東還是駐足了一會,對着趙小六笑了笑然後才轉頭回到服務檯。
“小六姐,這小東是對你有意思?”刀疤樂呵呵的說道。
趙小六笑了笑說道:“可能是吧!”
雖然趙小六是笑着的,但從她的眼神裡我完全看得出一絲落寞和無奈。
是啊,就算小東對她有意思又能怎樣?她是一個不能愛的人,或者說不敢愛的人,所以才把自己裝扮的像個男孩子,坐着本不該是一個女孩子應該做的事情!二龍手上有她的把柄,她愛了誰就註定要傷害誰。
最後一晚上我們也沒有商量出什麼對策,於是我就安排刀疤繼續派人監視刀疤的行蹤,而且囑咐趙小六每天跟我們待在一起,畢竟二龍報復我們的突破口就在趙小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