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個人實在是打累了,氣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
沈建軍這纔不緊不慢的走到我的眼前,那雙昂貴的皮鞋出現在我的視線裡,他緩緩的蹲了下來:“張陽,捱打的滋味應該很不好受吧。我這個人啊就是記仇,別人欺辱過我一次,我就要千百倍的還回來!”
我艱難的擡起頭,對他豎起了中指,獰笑道:“你個慫貨,距離我這麼近不是自取其辱嗎?”
我被人打的滿嘴是血,我乾脆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朝他吐了一口。看着他臉上有我帶血的濃痰,我癲狂的大笑着。
瑪德,終於報仇了!
沈建軍瘋狂的大叫着,讓兩個剛休息沒幾秒的保鏢要打死我。
我拼盡全身力氣,死死的抱着沈建軍的胳膊,愣是不鬆口。。。。。。
不管保鏢打在我身上的拳頭有多麼的痛,我就只當是撓癢癢了。。。。。。
畢竟,只有現在我才能夠討回一點利息。。。。。。
這年頭那個農村的娃娃不會打架呢,當時有人在背地裡罵我姐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我直接跑到對方家裡,就跟現在一樣硬生生的咬下來一塊肉。
最後還是姐姐來了,哄着我才把嘴給鬆開。
從此以後,誰都不敢在村子裡說我姐的壞話!
因爲大家都知道我們家,我是最護犢子的。
我和沈建軍這樣的關係,我不敢保證我不會出現在對方的視線內。。。。。。
他殺豬一般的嚎叫,最終還是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當然還有顧素素和周蘭心。
周蘭心的保鏢解決了兩個保鏢,顧素素急忙趁着機會把我們兩個拉開。
看到自己要見的人來了,我才鬆口。剛纔被人打得簡直要散架,我軟軟的摔倒在地上,靠着椅子,滿是血的我看着沈建軍捂着自己胳膊大叫的樣子得意的笑了起來。
可能是我的笑容實在是太詭異了,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把腦袋扭了過去。
沈建軍的兩個保鏢和顧素素小心翼翼的攙扶着沈建軍往外走。
他猛然扭頭惡狠狠的看着我:“張陽,你就給老子等死吧,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這一次就算是顧微微來求我也不行。”
我有氣無力的笑笑:“試試看。”
其實他已經做到了,讓我和顧微微分開本身就讓我生不如死了。
我最愛的人現在在他的設計下爲了救我,不得不嫁給了別的男人。
我的人生已經被沈建軍給毀掉了,就算是他再讓我生不如死也沒有比現在更可憐的時光了。
我和沈建軍都被送進醫院了,周蘭心告訴我他在縫針的時候叫得比殺了還要慘,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實如果我真的發起狠來,沈建軍身上的那塊肉不一定能保住。
但想到他和顧微微還算是有點血緣關係,我不想讓顧微微陷入兩難的地步,不然我咬的就不是他的胳膊而是他的喉嚨了。
周蘭心板着臉:“你這脾性就跟一個小孩子一樣,也不怕別人會笑話你。”
我淡淡的道:“你不該去看你的丈夫嗎?在我這裡就不怕別人也會笑話你?”
高雪煩躁了:“笑話我什麼?你這人孩子恨得不知道好歹?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現在又會被沈建軍給送進去了,你現在還在這裡氣我!”
“我去!他們這麼不要臉的嗎?當時可是三個人收拾我一個人。”
“行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沒事去找沈建軍幹什麼?他都把你給害成這個樣子了?”
“誰說我是要去找沈建軍的?我就是想去找顧素素問問能不能帶我去找顧微微。”
“那你就不會打電話嗎?”
我一時有些啞炮了,但還是一臉倔強的說道:“我昨天電話被我摔了。”
周蘭心懶得跟我爭辯,點點頭:“昨天我走之後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的確是個好姑娘。”
多令人狗血的關係啊,如果要算的話沈建軍也是顧微微的哥哥了,那麼顧微微就是周蘭心的小姑子了。
高雪曾經想要跟自己小姑子的男朋友睡一覺,而我的大舅哥居然睡了我老婆還懷孕了。
真特麼的造化弄人。
我嘆了口氣:“周總,你應該知道顧微微在哪裡吧?”
周蘭心搖頭:“你想多了,你覺得我跟沈建軍日子都過成這個樣子了,我會跟他家裡人關係好?”
“那麼你能打聽得到嗎?”
周蘭心想了想,看着我可憐的樣子:“其實你就算是找到了能怎麼樣?既然她都已經答應了對方要嫁給人家當妻子,你還想怎麼樣?我可告訴你,肖家現在可比顧家要更惹不起。”
肖策安隨隨便便開口就能把我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而且完全不用顧忌顧家的面子,這已經證明了肖家的地位超然。
最基本的一個問題就是,他連有人撐腰的沈建軍都不怕,更是我惹不起的存在的人物!
可是這又算的了什麼?
我一定要找到顧微微,哪怕是得罪這天下人,我也選擇要找到她才行!
周蘭心接着說道:“你之後打算做些什麼?”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我唯一的打算就是找到顧微微,但是現在:“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要找也是難上建安,我除了養傷還能做什麼呢?”
周蘭心看着我滿身是傷的樣子,最終還是搖搖頭:“如果有需要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點點頭。
一連七天我都是一個人呆在病房裡,顧素素也從來沒有想着來看我,我跟姐姐說我暫時要去外地出差最近先不回家了。
姐姐也一點沒有懷疑,說是讓我一個人在外地多照顧自己。
至於這傷,我當然是沒有告訴姐姐,以免她會再在心裡擔心我,就沒有打算跟她說。
我一個人呆在病房裡,吃飯喝水都是自己一個人辦,連護工都沒有請過一個。
直到半個月後,姐姐發現了我的事情,哭着來到醫院。
我她看到我這個樣子,眼淚啪嗒的就掉了下來:“你這孩子怎麼不跟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