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一下子愣住了,爲什麼我身上的嗜血妖星,會和這個鐵門產生共鳴?
我下意識的想去問龐統,然而我在腦海之中呼喚了好幾次,龐統卻都沒有回答,我這才反應過來,之前和謝欣然雙修的時候,我關閉了和龐統之間的心神鏈接,現在還沒有打開呢。
“你小子...”我剛一打開心神鏈接,腦海中就傳出了龐統抱怨的聲音:“你在做那事的時候關掉心神鏈接,老夫倒是可以理解,可是你結束之後,記得重新打開啊...”
“嘿嘿,師父,我這不是忘了麼。”我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對龐統說,我體內的妖星,有些異動,像是和鐵門產生共鳴了。
“嗜血妖星?”聽到我這麼說,龐統也一下子愣住了,他猶豫了一下,隨後對我說道:“小子,你先去看看,鐵門上的紋路是什麼,這事有些蹊蹺。”
我應了一聲,正準備走上去看,卻聽到謝欣然欣喜的聲音:“吳兄,我感覺到體內的神石,有反應了,另一半的神石,一定在這裡面!”
她的神石也有反應了?我緊鎖着眉頭,謝欣然體內殘缺的神石有了變化,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爲什麼我體內的嗜血妖星,也有了變化?
“欣然,你先別急,我們先好好看看。這鐵門上到底畫了些什麼東西。”我想了想,隨後對她說道:“這裡面萬分詭異,我覺得我們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謝欣然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吳兄說的有道理,確實,我先來看一下。”說完,她緩緩舉起手,照亮了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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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趕緊湊了過去,仔細觀看。這鐵門已經很舊了,我甚至能看到上面的斑斑鐵鏽。經過仔細的辨認,我發現,這上面畫的也是無數細小的佛像,只是,這些佛樣的樣貌,卻和之前不太一樣。
之前我看到的佛像,都是面色祥和,然而,這次看到的,卻有些猙獰。
我頓時心中一跳,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安,再往下看,我又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這些佛像的邊緣,赫然還有一些細小的深紅色紋路,我之前只認爲這些是鐵鏽,沒有注意,現在看,卻是有點像...
“血。”謝欣然的臉色卻一下子變得很難看。“這些...像是凝固了的血。”
我看到謝欣然這幅樣子,心裡卻覺得有些奇怪,這些無非是血罷了,但謝欣然好歹也是三級戰將境界的強者,師傅是琴韻國的將軍燕清秋,不知道多少次從戰場上的屍山血海中殺出來,怎麼還會怕血?
謝欣然臉色蒼白無比,身子更是搖晃了起來,幾乎有些站不住了,我看她這樣,連忙上前一把將她扶住,關切的問道:“欣然,你怎麼了?”
謝欣然搖了搖頭,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才張開,眼神中卻充滿了恨意!
“吳兄,讓你見笑了...”謝欣然的語氣忽然變得低沉了許多,她沉默了好一會,這才緩緩說道:“吳兄,你不知道,我小時候,遭遇過一件大事。”
“當時我才四歲,家境還算殷實,只是有一天,有一個蒙面的匪徒闖進了我家裡。”謝欣然站在原地,就這麼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她面露痛苦之色,猶豫了一會,才緩緩說道:“那一晚,我全家上下幾十口人,被滅殺的乾乾淨淨,我躲在炤臺底下,眼睜睜的看着我姑被一刀捅死,倒在了我面前。我倒現在還記得,我姑臨死前,倒在地上,仍然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似乎在告訴我千萬不要出去...”
淚珠緩緩的從謝欣然的眼眶中流了下來,當時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伸手幫她擦了擦眼淚,謝欣然沉默了好一會,這纔對我勉強一笑,接着說道:“後來,我不知道在那躲了多少天,直到師父領着部隊路過,發現這裡的異樣,這才把我救了出來。而這個血佛。”
說完,謝欣然指了指面前的血色佛像,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那匪徒的身上,就紋着這樣一幅,邪佛的圖案!”
看到謝欣然這幅痛不欲生的樣子,我知道她是勾起了傷心的往事,於是默默的把她樓到了懷裡,同時,看向了鐵門上那些模樣詭異的血佛上。
“師父,你認識這些佛像麼?”我在腦海中輕聲問道。
“我也不認識。”龐統沉默了好一會,才重重的嘆了口氣。我緩緩點了點頭,死死的看着眼前的鐵門,陷入了沉默。
而此時此刻,皇宮內的一處角落,張大伴站在一口水井前,皺着眉頭,沉默不語。
“咱家已經找了四處了,都不是啊...”張大伴沉默了許久,這才深深的嘆了口氣,語氣之中頗有些凝重。
“已經找了四處,還剩下五處。但是其中有一個入口,封印的怪物,太強大了。那前朝的餘孽,若是從那個入口進去,恐怕會被怪物,打的魂飛魄散吧?”張大伴像是自言自語的說着。
“什麼人!來到這裡,找死吧?”然而就在這時,一名金甲侍衛猛地從邊上跳出,氣勢洶洶的問道。與此同時,那侍衛大吼一聲,揚起手中的劍。
不過,在看清楚是張大伴之後,侍衛的臉色一下子僵硬了起來,磕磕巴巴的正準備說什麼,卻看到張大伴笑眯眯的,轉過頭看向了他。
“張大伴,我,我...”
不等他說完,之間張大伴的後背閃過一道黑芒,在空中一閃,就鑽進了那金甲侍衛的眉心,留下一個血洞。
金甲侍衛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原地晃了兩下,就緩緩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屍體,張大伴冷哼一聲,拍了拍手,轉身離開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沒有規矩,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