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也不想輸,揹她回去是一回事,更想看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走出她最性感的姿勢,這纔是我最想看見的。
是的,我們從來沒有這樣吃過東西。
兩個人互相盯着彼此,可是雙手和嘴卻一顆不停歇,嘴裡的食物還沒完全嚥下去,下一串又開始往嘴裡送了。
安瀾那個樣子也是讓我看見了她的另一面,絲毫沒有形象可言。
爲了贏我,她真的是拼老命了。
不過好歹我也是一百五十多斤的小胖子,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吃得過我啊!
就這些烤肉串,她頂多是一隻手拿一支,而我則是一把往嘴裡塞。
試問,在成倍的攻擊下,她又怎麼能贏我呢?
眼看着我的餐盤裡已經沒什麼東西了,而她面前的餐盤裡卻還有將近一半。
我開始嘚瑟起來,順便還喝了口酒,譏笑着說道:“怎麼樣?安總,在吃的這上面,你輸得心服口服吧!”
她並不搭理我,還是認真的繼續吃着,好像真的能贏我似的。
我繼續嘲諷道:“別努力了,你得承認這有些東西,別人就是天賦!要不我幫你吃兩串。”
她還是不理我,吃完一串,又繼續拿起另一串。
好傢伙,工作努力就算了,連和我比吃烤串也這麼拼命。
看來我得讓她輸得心服口服了,急忙又拿起面前所剩無幾的烤串繼續吃了起來。
可是,我這才發現在我的餐盤裡,被烤串蓋着的還有兩串靠馬面魚以及一條烤鯽魚,甚至還有幾顆帶殼的鵪鶉蛋!
這萬萬沒想到啊!
我真的是失算了,這些東西吃起來就麻煩了,不能直接往嘴裡塞了。
我的速度明顯滿了下來,也只能慢下來,要不然被魚翅卡住了就麻煩了。
而安瀾依舊保持着之前的速度,漸漸地追了上來,我開始緊張了,速度自然也加快了一些。
在最後,我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吃完。
我長吁一口氣,雖然沒有贏她,但也沒有輸吧!
安瀾卻開始檢查起我那一對吃剩的殘渣,指着那條吃完的烤魚說道:“你這還沒有吃完啊!”
“哪裡沒吃完了,這不是乾乾淨淨的嗎?”
“你看!這裡還有肉,還有魚的尾巴你也沒吃呀!”她嚴厲得真像一個檢察官。
我無語道:“這都烤焦了怎麼吃?”
“烤焦的纔好吃,你懂不懂啊!”
我無奈半晌,說道:“那你要是敢吃,我就敢認輸。”
她二話不多數,拿起我沒吃完的那條鯽魚,就準備要吃。
我真怕她了,急忙拉住她說道:“行行行,算我輸,行了吧?”
“不是算你輸,而是你本身就輸了。”
我笑了笑,搖頭感慨道:“安總就是安總,不管什麼事兒都嚴肅對待。”
“就問你認不認輸?”
“願賭服輸!”
得到我這句話後,她便得意一笑,然後一邊用餐巾紙擦着手,一邊說道:“你聽說過龜兔賽跑的故事嗎?”
“我是失算了,沒想到盤子裡還有烤魚這東西。”
“你就是驕傲了,要是你把先前諷刺我的那點時間用來吃東西,我肯定輸了。”
“是,安總教訓的對,我願賭服輸,沒話說。”
安瀾隨即叫來老闆,結賬後,便意味深長的對我一笑,說道:“小豐子,那就有勞你將本宮送回去了。”
“啥……啥小豐子?陰陽怪氣的幹嘛?”
她開始向我嘚瑟起來,沒辦法,畢竟她贏了,該她嘚瑟。
而我自然願賭服輸,背上她開始往她的住處走。
還好她不重,不過要一直揹着她走十多公里,這真的有點要我老命了。
我們吃的是燒烤,身上應該會留下一股燒烤味的,可是安瀾的身上依舊是香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我還好奇的向她問道:“爲什麼你吃了燒烤後,身上還是香的?”
“你問我,我問誰呢?”
“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不清楚嗎?”
“不知道。”
“你用的什麼香水?”
“就是普通的香水。”
“不可能,普通香水會這麼留香嗎?”
“不信算了。”
我停了下來,將她從身上放了下來,喘了口氣說道:“歇會兒。”
“這才走了幾百米,你就累了?”
“你體諒我一下,我這一百五十多斤的身體,真的有些吃不消。”
“誰叫你不鍛鍊的,年紀輕輕的跟那些四五十歲的大叔一樣了。”
“我明兒就開始鍛鍊。”
“明天就推明天吧!”
我訕訕一笑,摸了摸鼻頭說道:“認真的,明天一定鍛鍊。”
安瀾又白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道:“行了,你趕緊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我還能行。”
她笑道:“還有十七公里呢,你能行,我還嫌棄你走慢了呢。”
我無語半晌道:“那我送你回去。”
安瀾沒有再說話了,我們便在路邊等待着經過的出租車。
夜色一深,偶有一輛出租車經過都是載客狀態,我們只能繼續等待着。
“安瀾。”我突然沉聲叫了她一聲。
“怎麼了?”她轉臉看着我道。
“小滿是我的孩子嗎?”
其實這句話我早就想問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安瀾隨即一愣,笑着道:“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挺奇怪的,你說你沒有和阿迪夫結婚,那麼孩子從哪裡來的?”
“難道你覺得我就只跟你談過嗎?”
我好像有點自找苦吃了,苦笑道:“當我沒說。”
又相繼沉默了一會兒,安瀾忽然又向我問道:“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
“假如小滿是你的孩子,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暮地擡頭看着她,目光嚴肅且認真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說假如。”
我失望一笑,然後習慣性的點上了一支菸。
剛點上煙,一輛亮着空車的出租車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司機打開車窗向我們問道:“倆位,走嗎?”
我和安瀾竟然同時向出租車司機搖了搖頭,出租車司機便開着車離開了。
我和安瀾隨即對視了一眼,又相繼一笑,不知道爲什麼我們總是在這些事情上如此默契。
我這纔對她說道:“如果真的是,說實話我挺驚訝的,但是也會恨你一早不告訴我,所以最好不是。”
一陣風吹來,吹亂了安瀾的頭髮,她很隨意地擡手將頭髮攏到耳後。
她的這個動作是我最熟悉的,每次做這個動作時,不是非常侷促的場面也是緊張的時候。
所以,她是在緊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