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的這番話頓時給了我莫大的信心,即便我對自己都沒有信心,可因爲她這句話讓我倍受鼓舞。
這也更加堅定了一定要做大病醫療的項目,哪怕最後真的一敗塗地,我也想試一試。
三個小時的空中飛行後,我終於回到了成都。
當我踏進成都這座城市的那一刻,我才真真切切感受到我活過來了。
這算是一次重生吧,讓我理解了人活着的意義是什麼。
從機場出來後,我便跟着安瀾來到停車場,她沒有第一時間就將我帶去公司,而是帶着我回到了“我們”的家裡。
就是那處她曾經買下我住過的別墅,我現在都記起來了,這棟別墅是我之前和王藝在一起時買的。
院子裡的那些綠植長得更加茂盛了,嫩芽也長出來了,是春天的味道。
我站在院子裡,看着那顆榕樹,忽的想起了那次安瀾心血來潮,抱着孩子站在這棵樹下讓我拍照的畫面。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抱着的孩子其實是跟她的,要是當時知道,或許就沒有之後發生的那一切了。
恍惚着時,安瀾忽然開口向我問道:“你愣着幹嘛呢?進屋呀。”
我看着那顆榕樹,笑了笑說道:“我突然想起了那天你站在這棵樹下,讓我給你拍照的場景了。”
“那張照片我還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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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孩子是我的呢?”
“我……”安瀾停頓了一下,才說道,“我沒有勇氣,況且那時候你和王藝在一起了,我以爲你不愛我了。”
說完,她便委屈地咬着下脣。
我頓時有些心疼,不自然地將她擁入了懷中,貪婪的呼吸着她發間的香味。
而安瀾也乖巧地靠在我的懷裡,雙手穿過我的腰肢,輕輕抱住了我。
“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再也不要分開了。”
“嗯,不分開了。”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聲音突然從院子外面傳來:“安瀾,你回來啦?”
我和安瀾本能地鬆開彼此,繼而相互向院外看去。
站在院外的是一個年齡大概二十四五的小青年,不瘦不胖,個子高高的,穿着也很潮流,看上去挺陽光帥氣的。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安瀾看着院外的青年,很是詫異的問道。
那青年訕訕一笑,說道:“只要有心,就一定能找到。”
說完,他又看向我,繼而問道:“這位就是你說的陳豐吧?”
我接過話來,向他問道:“請問你是?”
他從院外走了進來,露出一口大白牙說道:“哥,第一次見面,不知道你回來了,沒給你準備禮物。”
我更加困惑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安瀾,然後向安瀾問道:“這誰呀?叫我哥?”
安瀾這才小聲對我說道:“他就是那個追我的富二代。”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頓時一張臉冷了下來,帶着敵意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可是他卻依舊帶着友好的笑容,還拿出煙發給我一支,說道:“哥,抽菸。”
我無視了他遞過來的煙,冷聲說道:“你搞錯沒有?你知道我是安瀾的什麼人嗎?”
“知道,安瀾說過了,你是他喜歡的人。”
“那你找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喜歡安瀾啊!”他依舊嘿嘿笑着,然後又說道,“你跟安瀾沒有結婚,我還有機會嘛。”
我頓時有些火大,他這是當着我的面挑釁我啊!
我將手中的行李箱一放,繼而操起院裡的掃帚,衝他恐嚇道:“趕緊給我滾!我可不管你是什麼富二代,別挑戰我的極限。”
他後退兩步,伸出手道:“哥,別、別這樣……我沒有惡意,就是單純想跟你認識一下。”
“我不想跟你認識,再說一遍,給我滾蛋!”我可沒有好心情給他。
他仍然訕笑着,又雙手合十的對我說道:“哥,我聽說過你的事蹟,非常崇拜你,咱們交個朋友怎麼樣?”
“還要我說幾遍?我不想和你認識,請你離開這裡!”說着,我又揚了揚手中的掃帚。
他終於退到了院外,然後又伸長了脖子對我說道:“哥,您別生氣,我這就走。”
終於把這嬉皮笑臉的傢伙給打發走了,再看安瀾,她也是一臉的無奈。
我放下掃帚,嘆了口氣說道:“這什麼人啊?明知道別人有男朋友還這樣?”
安瀾聳了聳肩道:“他就這樣,死纏爛打的,高勝上次也被弄得沒脾氣。”
高勝這人我是瞭解的,他肯定會幫我護着安瀾,可是他這人易怒,但都被弄得沒脾氣了,只能證明那小富二代真是個老油子了。
我可不管他是老油子還是什麼東西,我現在回來了,就休想靠近安瀾一步!
我們將行李拿進屋後,我便去洗了個澡,足足洗了一個小時,將這半個月在醫院所有的結垢洗掉了。
掛掉了鬍渣,還吹了一個比較精神的髮型,整個人一下子就年輕了幾歲。
當我從浴室出來後,安瀾已經在廚房裡忙着了。
我就站在廚房門口,傻傻的看着她。
真的,看着她穿着圍裙做飯的樣子,看一輩子都不會膩。
我等這一天可太久了,我們經歷了太多了,回想起這一路走來的經歷,我只感覺比西天取經還難。
可終歸我們都沒有放棄,我們就要真的在一起了。
現在只等周沫回來,跟她離婚之後,我就能和安瀾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你幹嘛一直站在廚房門口看着我啊?看得我都尷尬了。”見我一直盯着她,她轉頭覷了我一眼,有些嬌羞的樣子。
我就喜歡看她這嬌羞的樣子,看上去就像一個未過門的新媳婦似的。
我突然向她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你難道不知道女人的年齡不能隨便問嗎?更何況你知道。”她說完,便轉過頭繼續忙她的。
“我記得你只比我小兩歲是吧?”
“是兩歲半。”
“好,兩歲半,那你今年也30了吧?”
安瀾又看了我一眼,卻向我翻了個白眼,嗔道:“你這個人真的很討厭哎!爲什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我問這個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說,你一點都不顯老。”
我這話終於氣到她了,她用手捧起淘菜盆的水,便向我潑了過來。
我閃身一朵,水還是潑中了我的肩膀。
再一看安瀾,她滿臉嗔怒的看着我,說道:“原來我以爲你情商挺高的,怎麼生一場病說話這麼難聽了?”
“真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
她打斷了我的話:“行了行了,你別說了,說得越多錯得越多,趕緊來削土豆。”
我摸着鼻頭訕訕一笑,然後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