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是吧?那我就讓你開開眼界。
我深知自己的量,一斤半是我的極限。
這兩瓶酒,至少也是兩斤的量。
我硬着頭皮咬咬牙能喝完,但是也絕對進醫院洗胃。
可現在我沒有選擇,爲了多爭取一天的時間,我只有拼了。
狂吃了兩口菜後,我毫不猶豫,提起酒瓶直接對着瓶口吹了起來。
記得上一次這麼喝,還是因爲一筆價值千萬的業務。
當時我也是當着甲方對着瓶口吹了一整瓶,甲方老闆當時人都嚇傻了,二話不說給我簽了合同。
但現在,我卻是因爲求人,而且還是求一個我的仇人。
每喝一口,我就感覺自己嗓子像是吞下一把又一把的刀子,生生地割在我的喉嚨上。
胃裡也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感覺胃都要被燒壞了。
一瓶酒終於被我幹完了,我將瓶子重重摔在桌子上,打了個酒嗝說:“看見了,一瓶完了!”
王浩背靠着椅子,一副看戲的樣子看着我,拍着手說:“不錯,酒量真不錯,還喝嗎?”
我的視線都開始變得模糊了,感覺面前有兩個王浩,兩個肖薇……
但我依然沒有皺一下眉頭,開啓第二瓶酒,我咬了咬牙,吼了一嗓子給自己壯膽。
然後便喝了起來……
我的視線逐漸變得不清晰了,感覺整個房間都在旋轉,所有的一切都在旋轉,包括我的人也在旋轉……
我有點站不穩了,晃悠了一下,伸手扶住了桌子穩住自己的身體,繼續喝……
終於,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差不多就行了吧!這樣喝,真會把他給喝死的,到時候我們還要承擔責任。”
這是肖薇的聲音,儘管不是關心我的話,至少她讓王浩收手了。
王浩卻說道:“怎麼,你還關心他嗎?”
“我沒有,這樣喝真的會出人命的。”
“你騙人,你明明就是在關心他,要不你去幫他喝唄。”
“你說的什麼話啊!我怎麼可能去關心他呀?”
“過來……”王浩一把將肖薇拉進了懷裡,讓肖薇坐在他的腿上。
然後對我說道:“好了,別喝了,我就當你喝了兩瓶了。”
我停了下來,但這已經到達我的極限了,我忍住沒吐。
結果他讓我停下來,還不如讓我繼續喝。
但我停下後,他就緊緊抱着肖薇,朝她親了過去……
他是故意的,就當着我的面刺激我。
肖薇也沒有阻止,反而熱情的迴應着。
王浩不僅親,還摸……狠狠的刺激着我。
我終於看不下去了,撇過了頭,不再去看他們。
他們停了下來,王浩繼而帶着一種戲謔的語氣說道:“陳豐,看見沒?這就是跟了你七年的女人,現在被我抱在懷裡,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心情啊?”
“是你媽!”我怒罵一聲,也不考慮什麼後果了。
“艹!還他媽罵我……”王浩一把甩開肖薇,繼而朝我踹了一腳過來。
因爲我現在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一腳直接讓他踹翻在地。
他走過來,又朝我肋骨上踹了兩腳,又朝我吐了一口口水,侮辱道:“你現在就是廢物一個,別跟我鬥!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
我已經沒力氣了,全身像泥一眼癱軟,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後面我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醒來的時候我是在一個溫暖的房間裡,一張溫暖帶着香氣的牀上。
我的頭還疼得厲害,像是要炸掉了似的,嗓子也乾的像火再燒一樣。
慢慢從牀上坐起來,那股眩暈幹好了一些,但我依然還處於醉酒狀態中。
迷迷糊糊中我朝四周看了看,這好像是安瀾的房間。
難道我在做夢?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打開了,果然是安瀾走了進來。
她見我醒了,立馬向我問道:“醒啦?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我怎麼在你這兒?”我艱難的說道。
“你等等我去給你弄點喝的。”說着,她又跑了出去。
片刻後手裡端着一杯水走了進來,來到牀邊十分親切的說道:“蜂蜜水,喝了緩解一下。”
我口渴得厲害,二話不說便抓過水杯猛喝起來。
喝完後,安瀾又拿起牀頭櫃上的蘋果,削了起來。
我的嗓子緩解了一些,精神卻還有些恍惚,我向她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呢,我怎麼在你這裡?”
安瀾這纔對我說了起來,她說她和維也納的老闆認識,畢竟都是從事酒店行業的,而且又都是兩家數一數二的國際大酒店。
維也納的老闆之前就聽說過我,跟安瀾雖然算不上朋友,但安瀾身邊的一些人他還是認識的。
於是他得知包間裡喝醉的人是我後,就聯繫了安瀾,安瀾這才趕來將我接回了她家。
聽她說完後,我才帶着感激對她說道:“這次又要謝謝你了。”
安瀾笑了笑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而且竟然消費了一萬多,怎麼回事啊?”
我便將中午的事情從頭到尾說給了安瀾聽,安瀾一直皺着眉頭聽完。
她聽後沉默了半晌,說道:“你怎麼那麼傻呢?你明知道王浩會陷害你,你還去找他?”
“爲了爭取兩天時間,我只有去找他,沒別的辦法。”
“那他答應你了嗎?”
“口頭上答應了,但不知道他會不會履行。”
安瀾苦笑一聲,埋怨道:“這次你做的真不靠譜,我覺得他肯定不會履行的,畢竟這是對他不義的。”
“沒關係,我早料到了,所以我當時錄了音的,只要他不履行承諾,那我就把錄音拿去給主辦方和那些媒體聽。”
安瀾似乎沒想到我還有這麼一手,頓時又笑了笑,說道:“你還挺聰明的嘛。”
我輕輕嘆口氣說:“沒辦法,被逼的。”
安瀾又說道:“那你這次肯定受了很大的屈辱吧?”
何止是屈辱,簡直是侮辱!
我已經三十歲了,一個成家立業的年紀,可還被他踹在地上朝我身上吐口水。
但我沒告訴安瀾真相,敷衍着說:“還好,他也沒怎麼我,就讓我多喝了點酒而已。”
安瀾便沒有多問,將手裡削好的蘋果分成掰遞給我,說道:“吃點蘋果,果酸能幫你緩解一下胃。”
“謝謝。”我接過來,又向她問道,“現在幾點了?”
“晚上十點半。”
“那我睡蠻久了,得回去了……”說着,我就準備翻身起來。
安瀾卻一把將我按住,說道:“今晚就別走了吧!那麼晚了,你現在酒也沒有完全醒,就住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