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開門見山後,楊威的眉毛忽然一挑,繼而說道:“聽說你挺有錢的,那啥,遠豐集團董事長是吧?”
我看着他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啥的,就看他要表達什麼。
見我沒說話,他又笑了笑繼續說道:“既然你有錢,那就好說了,賠錢吧!”
我就知道這人不好對付,不過要錢就好說,因爲一切關於錢的事,在我這裡都不算什麼事。
當然,太多我也拿不出來。
我隨即向他問道:“你要多少纔可以罷休?”
他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說道:“這個數。”
“這是十萬還是一百萬?”
他冷笑一聲,說道:“陳董事長,好歹我也算是個富二代了,十萬百萬的,你覺得能打發了我嗎?這還不夠我一個月給車加油。”
“難不成你還想要一千萬?”我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如果他真要一千萬,那覺得他是想錢想瘋了。
他莞爾一笑,說道:“錯了,是一個億。”
說實話,當我聽到這話時,絲毫沒有被震驚。
如果他說要一千萬,我可能還會被震驚,但是一個億這種話說得出口,我看他不是想錢想瘋了,而是根本就沒打算原諒程小虎。
我也不想在這兒跟他浪費時間了,直說道:“看來你就沒打算原諒,我說至於嗎?”
“我至於嗎?”他提高了嗓音說道,“我告訴你,我出了這事兒,我父母還不知道。他們要是知道了,那根本不可能原諒那個程小虎的,咱們家不缺錢。”
“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替程璐想過嗎?程小虎可是她親哥,程璐醒來後知道了你的做法,你覺得她會怎麼想?”
楊威不屑的說道:“我再說一遍,我跟程璐還沒有結婚,當初爲了跟她結婚只是因爲她懷了我們楊家的孩子,我父母硬要我娶了她。”
說着,他又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我壓根就不喜歡她,既然她現在都這樣了,孩子也沒了,你覺得我還會娶她嗎?”
我真的有點忍無可忍了,憤怒的瞪了他一眼,罵道:“你真他媽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我草你媽……”
“你再罵一句試試!”他一張臉瞬間冷了下來,也瞪大了雙眼衝我恐嚇道。
“我他媽罵你怎麼了,小雜種,老子見你第一面就看不慣你了!”
我話音剛落,他便猛然從病牀上坐了起來,然後抓着旁邊的一個水壺就朝我腦袋砸了過來。
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他頓時發出“啊”的一聲痛叫。
“小子,我告訴你,別以爲誰都仗着你家有錢就會讓你三分,你剛纔說了,我也不差錢,所以少拿你這些社會氣息來跟我說話!你把我惹毛了,信不信老子找人弄死你!”
不知道是我力氣太大把他捏疼了,還是我這番話嚇到他了,他頓時便一聲不吭了。
我知道他有點脾氣,好歹是個富二代,而且家裡還不是一般的有錢。
但就算他是首富的兒子,我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男人要是沒有一點血性,那還叫男人嗎?
見他不再吭聲了,我才鬆開了他的手腕,我又伸手指着他臉說道:“我知道你回頭會報復我,沒關係,老子等着你來報復!但是小子你給我記住了,別讓我抓到把柄,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說完後,我知道已經沒有必要再聊下去了,我轉身便往病房外面走。
剛走到病房門口時,楊威又衝我叫道:“等着!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要讓程小虎坐牢!”
我依然沒有再搭理他了,拉開房門便走了出去。
那個女人還在門外站着的,我出來後剛好和他對視了一眼,她眼神裡盡是不屑之色,我則狠狠瞪了她一眼。
從楊威的病房離開後,我又去了一趟程璐所在的重症監護室。
她還是沒有清醒過來,我問了醫生,說如果再隔24小時,還是醒不來的話,很有可能就是植物人了。
畢竟是從八樓摔下來,沒死就已經是奇蹟了。
坐在病牀前,我輕輕拉起程璐那沒有什麼溫度的手,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
儘管這一切是她自己自找的,當初我也勸過她,但是她沒有聽,可是現在看着她這個樣子,我當然也很心痛。
雖然她不是我的親妹妹,但我早就把她當成是自己的親妹妹了。
如今她躺在病牀上有可能成爲植物人,而程小虎也有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如此劫難,我真不知道他們倆兄妹該如何渡劫?
或許程小虎說得對,當初他們就不該來這裡,那麼就不會有現在出現的這些劫難了。
再想想,人生本就如夢一般,本身就無常,誰也沒有能力讓這個世界順着自己所想的軌跡去發展。
而我們誰都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些什麼,在它到來之前,我們只能被動的選擇等待和接受。
在病房裡陪了程璐一會兒後,我纔想起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不是在這裡患得患失。
我得去找到程璐墜樓的真相,否則程小虎指定是要坐牢的。
所以,我還是想再去一趟上次見到黃莉的那個紅番區。
儘管我對那裡已經產生了一些恐懼,可沒辦法,還是得硬着頭皮去。
……
再次來到這個紅番區,一路上我依舊謹慎地駕駛着車子,再次來到了程璐墜樓的那家夜總會。
此時還是中午,夜總會沒有開始營業,但是光看這夜總會的門面和裝修都能感覺到無比的氣派,甚至可以感覺到了夜晚這裡有多麼的燈火輝煌。
我並沒有下車,因爲這個時候夜總會還沒有開始營業,大門也是緊閉着的。
而且想要了解程璐墜樓的真相,就算進入夜總會裡面也不一定能瞭解到什麼情況。
我在這附近看了看,發現夜總會隔壁這棟樓是有監控攝像頭的,或許程璐墜樓的那一瞬間被這監控給拍下來了。
只是隔壁這棟樓我還有一些印象,因爲當時程璐就是從這棟樓裡逃出來的。
我不知道這棟樓裡是做什麼的,也沒個什麼招牌。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上樓去瞅瞅。
在我車子的座椅下面隨時有一把短匕首,這是我用來防身的,畢竟我現在的對頭還是挺多的,搞不好會被別人陷害。
我將這把匕首從座椅下面掏了出來,然後藏着衣服裡面,這纔打開車門向隔壁這棟沒有任何招牌的大樓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