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辦公室的途中,安瀾向我問道:“這合同你到底是怎麼籤的啊?時間這麼短,聽高勝說起對方好像一點也不鬆口啊!你這合同上對方可是一點要求都沒有,太奇怪了。”
我打着馬虎眼,笑着說道:“等會兒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奇奇怪怪,什麼人啊?”
“見了你就知道了,我保證你會很驚訝。”
我繼續打馬虎眼,帶着他來到了我的辦公室門口。
我又對她說道:“你先整理一下情緒,我怕你見到她會激動。”
安瀾笑道:“能不能別這麼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誰呀?”
我笑了笑,然後將門推開了,繼而伸手指着辦公室裡面對她說道:“看,是誰!”
安瀾環視了辦公室一圈,卻皺着眉頭說道:“沒人呀!”
我這才意識到樑豔已經不在辦公室了,辦公室空無一人。
奇了怪了,剛纔我不是讓她在辦公室等着嗎,去哪兒了?
我連忙摸出手機,給她打去了電話。
可手機鈴聲卻在辦公室門外響起,我扭頭一看,樑豔正站在辦公室門口處。
我這才掛掉電話,向她問道:“你去哪了呀?”
“上洗手間去了。”
安瀾也在這時注意到了樑豔,繼而滿臉的震驚,她的瞳孔都放大了,顯然是被嚇到了。
是的,當時我在樑靜的墓前看到她的時候,也被嚇得不輕。
有一說一,樑豔確實太像樑靜了,如果不仔細辨認,根本認不出來。
“樑靜!?”安瀾驚訝的張大了嘴。
門口立着的樑豔看向安瀾,然後又向我投來詢問的眼神。
我向她介紹道:“這是我老婆安瀾,她也認識樑靜。”
樑豔“哦”了一聲,然後走了進來,對安瀾說道:“我是樑靜的妹妹,我叫樑豔。”
“樑靜的妹妹?”安瀾又愣住了,繼而看向我,似乎在詢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向她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她就是樑靜的妹妹,而且和我們合作的這家鼎盛木業就是她們家的。”
安瀾再一次被震驚,不相信的說道:“樑靜從來沒有說過她有個妹妹呀!她跟你說過嗎?”
我搖搖頭道:“沒有,我連她還有個生父都不知道,她沒說過這些。”
安瀾隨即又說道:“那你怎麼能證明她就是樑靜的妹妹呀?”
“開始我也懷疑,後來她爸就是樑靜的爸爸樑勝海,他給我看了一些樑靜小時候的照片和打預防針的記錄本,包括他跟我說的關於樑靜的那些事,我信了。”
安瀾再一次將目光投向樑豔,從頭到腳的打量起來,繼而說道:“太不可思議了,不過她長得真和樑靜挺像的,剛纔看見她的時候我以爲眼睛花了。”
“你這還好是在辦公室裡,我還在你身邊。你知道我是在哪看到她的嗎?”
我笑了笑,自問自答的說道:“是在樑靜的墓前,我當時看見她的時候真的要嚇死我了。”
安瀾依舊盯着樑豔,感慨道:“不過這也太巧了吧?鼎盛木業真的是她們家的?”
我重重點頭回道:“開始我也不知道,這確實很巧,我覺得這就是樑靜在幫我吧!”
安瀾長吁口氣,好似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後走向樑豔,笑着說道:“你好,樑豔是吧?”
樑豔有些認生,但剛纔我給她介紹之後,就好一些了,她也笑了笑了迴應了安瀾的招呼。
安瀾又看着她說道:“你和樑靜真的太像了。”
她還是靦腆的笑着,我知道她是一個很內向的人,於是便上前對安瀾說道:“你別這麼熱情,嚇到人家了。”
安瀾笑了笑道;“我就是太激動了,太不可思議了。”
“冷靜冷靜,我們去外面我跟你說點事。”
我帶着安瀾來到辦公室外面,我這纔對她說道:“我之所以帶她來成都,是受了她父親之託,她父親希望她能夠獨立自主,希望她能肚子生活。”
說着,我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道:“她有病,一種罕見的病,她父親找遍了全國的醫院,都說治不了,只能自愈。”
“什麼病啊?”安瀾問道。
“不知道,她沒告訴我,我估計是婦科病吧。”
安瀾眉頭皺了一下,低語道:“看她的臉色是有點不對勁,而且好瘦啊!估計連八十斤都沒有。”
“所以她爸就希望她能夠出來獨自生活一段時間,看看她能不能走出那種舒適圈,她從小都在她爸身邊長大,現在變得非常內向。”
“看得出來,她和樑靜性格上的差距還真挺大。”
“所以,你不會怪我把她給帶回來了吧?”
安瀾聳了聳肩,似乎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呀!這些都是你欠的債,我能怎麼辦呢?”
看着安瀾聳肩努嘴的樣子,我苦笑一聲道:“我就知道我老婆最體貼人了,不過她這纔來,今天晚上估計得去咱們家先暫時住着了。”
“我還能說什麼呢?”
“如果你不願意,我也沒辦法呀,都聽老婆大人的。”
安瀾無奈一笑,說道:“要不是看在她是樑靜的妹妹份上,我纔沒那麼好心。”
“那你這是同意了?”
安瀾忽然正經道:“嗯,咱們確實都很懷念樑靜,既然她是樑靜的親妹妹,長得又那麼像,我沒理由不接受她。”
“你放心,很快我會幫她找一個圈子,她還是要獨自生活的,這也是他父親的意思。”
和安瀾商量好之後,我便又回到辦公室裡,樑豔就坐在沙發上,坐的非常端正。
看見她,我真的恍惚得不行,總是把她聯想成樑靜。
可是樑靜哪有這麼規矩的時候?
見我回來了,樑豔忽然主動向我問道:“我來這裡,不會打擾你們吧?” ωwш◆ttKan◆℃o
“不會,你剛纔也看見了,我老婆看見你也很意外,她和你姐也很熟的,以前一起共事過。”
她沉默了一會兒,又忽然向我問道:“我姐以前住的地方還在嗎?我想去看看?”
我搖搖頭說道:“不在了,你姐一直都是居無定所,沒有一個固定的住所。”
她好像很失望的“哦”了一聲,然後又問道:“那我姐身邊還有哪些朋友嗎?”
被她這麼一問,我忽然也愣住了。
因爲樑靜這麼開朗的一個人,按理來說身邊應該很多朋友,可是但我仔細一想後,才發現她身邊竟然只有我這麼一個朋友。
沉默了許久,我才終於對她說道:“沒有,只有我一個朋友。”
說完,我又笑了笑對她說道:“行了,我知道你問這些是感覺不到安全感,你想通過你姐以前的生活開始你的新生活是吧?”
她沒說完,我當她默認了,繼而又說道:“其實沒必要,你也用不着太着急了,先把心態放平,明天我帶你出去結識一些新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