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抓起手機就飛奔出了公司。
在公司樓下,打了輛車,一路狂奔去機場。
在路上,我告訴司機我趕時間,於是他將車開得飛快,幾乎是見車超車。
只是這時候我纔想起,安瀾怎麼會去機場,她這是要離開嗎?
半個多小時,出租車終於將我送到了機場。
下車前,那司機師傅還問我說:“小夥子,沒遲到吧?”
估計他以爲我是趕着時間來坐飛機了,我搖了搖頭對他說了聲謝謝,然後直奔機場大廳而去。
我一邊跑,一邊拿出手機給安瀾打電話。
她接通了,很簡單的語氣告訴我她在國際航班的安檢口。
說完她就掛掉了,根本不等我多問一句。
我也顧不上其它的,一路狂奔到國際航班安檢口,便向四處張望。
由於跑得太快,導致我腦袋有點缺氧了,我不得不停下來用力喘息着。
終於,我在安檢口附近的雜誌店門口看到了她。
她雖然背對着我,但是她的站姿和氣質,已經深深印在了我的腦海裡,我肯定那就是她。
我幾乎沒有猶豫,直接向她飛奔而去。
在我越接近她的時候,我越肯定那就是她。
尤其在她用手指撩撥頭髮的一瞬間,因爲我再沒有見過比她更修長白皙的手……
她還並沒有發現我,我悄無聲息地從背後抱住了她。
此時,我真的什麼都沒有想,只想這樣抱着她。
猛然被我抱住,安瀾先是驚慌,又飛快地回頭看向我。
她依然很冷漠的衝我道:“鬆開我!”
“不鬆!”我將她抱得更緊了,也不顧周圍人的眼神。
安瀾用力地試圖將我推開,同時很是厭煩的說道:“陳豐,你不要這樣,我讓你來見我,不是想這樣。”
“那你是想怎樣?你爲什麼來機場了?你要去哪裡?”我一連三問。
安瀾終於將我推開了,彷彿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我也沒有再繼續抱她了,與她四目相對,我發現她的目光冷若冰霜,好似要將我冰凍似的。
她擡手看了看錶,很是淡然的說:“我還有最後四十分鐘時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我想跟你確認一件事,我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安瀾轉移了自己的眼神, 看向安檢口,很是淡漠的回道:“沒有。”
這兩個字像極了一根針扎進了我的心臟,我的喉結痛苦地蠕動着:“你能給一個,能不那麼讓我感到痛苦的理由嗎?真就因爲那張照片,你就要這麼殘忍嗎?”
“對你來說那只是一張照片,可是對我來說那是你背叛我的證據,你讓我覺得噁心。”
我笑:“你的每一個字,我都能聽出敷衍的感覺……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我不信你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你明明知道那張照片是別人故意傳給你的,而且到底有沒有這回事都不明確,你怎麼就不能把真相瞭解清楚了來呢?”
“不需要了。”
“你越是像這樣的態度對我,我越覺得你不是因爲這張照片而要跟我分手。”
“你想多了,陳豐我可以告訴你,我就是一個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的女人,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完美。”
聽着她這一番話,我的心裡又是一陣酸楚。
這簡直太絕情了,或許她說的沒有錯,的確沒有人是完美的,也許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差距吧。
我還幻想着能和她如何如何,幻想着那美好的生活,還以爲老天爺終於對我公平了。
現在看來,真他媽可笑。
我也該清醒了,早就該清醒了。
我心如死灰,一言不發。
她也一樣,就在我對面一個不遠也不近的距離站着。
我們的互相沉默,宣告的是一段感情的破裂。
我沒有再像昨天晚上那樣撕心裂肺的挽留了,因爲已經沒有必要了。
我終於笑了出來,故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輕鬆的說道:“行,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我也實話告訴你,跟你在一起我也只是看着你有錢又漂亮罷了。”
稍稍停頓後,我又補充道:“你走吧……我身邊不缺女人,同時也希望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男人,能真正配得上你……我是真的不夠了解你,就當是做了一場夢,我一定會忘了你的。”
安瀾轉身便離開了,沒有一點猶豫。
她的乾脆,又一次刺痛了我……
也許這就是我們人生中的最後一面吧!
但是我的腳,一步也沒有動,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她走進了安檢口。
看着“國際航班”這四個字,我才恍惚過來,她這是要回英國了。
這一別,可能真的就是永遠。
我突然懷疑人生了,爲什麼我們之間,那麼美好的一切,爲什麼會以這種方式消散呢?
這誰能想得通啊?
我足足在原地站了十多分鐘,才離開了機場。
帶着滿身的疲憊回了市區,我不想再去想那麼多了,散了就散了,誰也不用再記着誰……
這聽起來是灑脫,可正在承受的我,卻心痛到窒息。
但是,我不會放過樑靜的,這個死女人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回到市區後,我就找到她的號碼,當即給她撥了過去。
等她接通後,我平息了一下情緒,向她問道:“你在哪呢?”
“喲!難得呀!你這麼主動給我打電話。”
“在哪?”我加重了語氣問道。
“這麼兇幹嘛,我惹你啦?”
“沒兇。”
“在家,怎麼了?”
“哪個家?你不是說你在杭州麼?”
“回來了,昨天剛回來,你有事嗎?”
“我馬上來找你。”
說完,我便掛掉了電話,然後又轉車去了樑靜的住處。
我不會放過她的,這個狗女人,爲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到樑靜住處的時候,剛好天黑。
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去找她要個說法!
敲響她家門後,她很快就跑來打開了門。
她又是穿着一身很清涼的衣服,讓人看見就像犯罪那種,頭髮還紮了兩條馬尾。
我直挺挺地闖了進去,反手便將門關上,然後用一種狠厲的眼神看着她。
樑靜後退了一步,有些害怕的看着我,說道:“你……你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幹嘛?”
“狗女人!”
“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狗屎!”
“我惹你了嗎?你一來就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還罵我,神經病啊?”
我不再跟她多廢話,衝上去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
反手將她按在牆壁上,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從地面上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