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和她說話了,給她將直播設備弄好後就坐在一旁抽菸。
樑靜將直播江調試好之後來到我身邊,二話不說就拿掉了我嘴裡的煙。
我愣看着她說道:“你幹嘛呀?我才點上……”
“別抽那麼多煙,吃點糖不好嗎?”
說完便給我遞了一顆奶糖,還是大白兔的。
然後像學生時代那樣坐在了我的身邊,並託着下巴看着我。
我低頭看着她剛剛遞給我的大白兔,一陣愣神後,苦笑着說道:“你自己不也抽菸麼?”
“不抽了,借了一個月了,現在想抽菸我就吃大白兔。”
說着,她又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大白兔,撕開包裝後放進了嘴裡。
見我還拿着糖,她隨之又說道:“你吃呀,很甜的。”
“你以爲所有糖都是甜的嗎?”我苦笑着說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悲觀呢,開心點不好嗎?”
“以爲誰跟你一眼沒心沒肺?”
“我這不是沒心沒肺,我是樂觀,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無所謂啦……”
我又一聲苦笑,不再接話,轉而將那顆大白兔扔進了嘴裡。
“怎麼樣?甜吧,就跟我一樣甜。”
我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可真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一點都不甜……”
“你都沒嘗過,你怎麼知道我不甜了?”
“可別說這些話來噁心我了,你就是那種吃了我一刀,然後告訴我:陳豐,我喜歡你,你不准我喊疼,還要逼着我告訴你,我沒有死透……”
樑靜撇着嘴回道:“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差不多了。”
她突然不說話了,只是眼睛一閃一閃地看着我,然後“哼”了一聲。
我也不再和她說話了,直到嘴裡的糖嚼完之後,她才突然開口說道:“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我已經一個月沒來大姨媽了。”
“跟我有關係嗎?”
說完這句話我突然就愣住了,因爲,因爲……
“怎麼跟你沒關係了?你仔細想想看……”
我徹底愣住了,有些發懵的看着她,半晌才說道:“我當時不是給你買了避孕藥嗎?”
樑靜突然靠近我,然後帶着一絲壞笑對我說道:“你有沒看着我吃,萬一我臨時改變了主意,想替你生個孩子呢。”
我差點從臺階上滑下去,就這麼直愣愣地看着她,大腦一片空白……
樑靜又嘻嘻一笑,說道:“等回去後我就去醫院檢查……如果真懷上了,這個孩子你要不要?”
“你……你能不能別搞了?這樣有意思嗎?”
“有啊!我喜歡你呀,我就要給你生孩子。”
“你他媽……”我揚起手,突然又很無奈地放下。
重重一聲嘆息後,說道:“咱們暫且不說你有沒有吃藥的事情,就你說我跟你發生關係的事情,我現在都覺得你是在故意騙我的,要真做了,我怎麼會一點感覺都沒有?當我傻子嗎?”
“你那天晚上兇着呢,還沒感覺嗎?”
“你別胡說八道,你得有證據,就憑那幾張脫光了衣服的照片,我不信。”
“咳,你愛信不信,等我去醫院檢查後就是證據了。”
我突然又不知道說什麼了,本能地想要抽菸,於是又點上一支菸,苦悶地吸着……
在我的沉默中,樑靜又向我問道:“陳豐,我就問你一句,如果真懷上了,你到底要不要?如果不要我就打掉……”
我擡頭看着她,萬般無奈的說道:“能不能別搞我了?”
“我沒搞你呀!就是和你商量嘛,你不要我就去打了,你看……我多懂事?”
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她的話,樑靜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然後她便拿出手機走到一邊接電話去了。
我一個人坐在原地思考着她剛纔和我說的那些話,雖然心裡很不爽,但我不得不面對現實。
如果她真的懷上了,那麼我真和她做了嗎?
如果那孩子真的是我的,那我到底要還是不要。
要了,就等於這輩子徹底和安瀾無緣了。
不要,我也許還能再等到她。
可真是夠可笑的,我都不知道自己還在期待什麼。
等她接完電話後我也沒有想好答案,而樑靜則來到我身邊對我說道:“你再好好想想,我去直播了。”
我沒回話,整個人依舊還處在一種糾結狀態。
她的話,像是滾滾天雷,把我打擊的半天回不過神來。
過了很久,我都沒有做好決策。
倒是樑靜已經在如火如荼的直播中了,在鏡頭前她賣力的表演着,宣傳着農產品。
拋開別的不說,她對待工作的態度還是很認真的。
也許她的那些粉絲看見的只是她的光鮮亮麗,她的美麗。
可是我看見的是鏡頭下的努力,當然她能有今天的成就並不完全是靠出賣我得到的。
不得不承認她自身還是很優秀的,否則她當初怎麼可能跟我一個學校,那可是僅次於北大清華的高等學府。
這時,我的手機鈴聲也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歸屬地是在北京。
我壞着疑惑接通了電話,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好,請問是陳豐先生嗎?”
“嗯,你哪位?”
“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聊聊。”
“什麼事?我們認識嗎?”
他並沒有回答我的話,繼續對我說道:“給你打電話有點冒昧,但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你認識樑靜吧?”
“認識啊!”說完,我又很狐疑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他還是不回答我,繼續說道:“找你是想跟你做一筆交易,我希望你能曝出樑靜的一些黑料,根據內容給你報酬,最低十萬一條,上不封頂。”
說完還沒等我說話,對方又說道:“據我瞭解你和樑靜關係不淺,你這邊應該有她的一些黑料吧?只錢的事好說。”
我心裡“咯噔”一下,頓時警覺起來,並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能找到你,肯定是對你瞭解過的……就看你想不想要這筆意外之財了。”
我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轉而向樑靜那邊看了一眼,她還在直播中,根本不知道已經有人想要害她了。
雖然,我一度厭惡樑靜,但是讓我去害她,這就是畜生行爲,我是做不出來的。
但是我要幫她弄清楚究竟是誰想害她?
雖然我不是她這個行業的人,但我知道她們這個行業水深,利益牽扯也多。
有時候不是說你不想得罪人,就能避免。
樑靜現在在這個行業裡混得風生水起,自然會有人產生嫉妒,從而做出一些謀害她的事情。
作爲朋友,我只想幫她找出那個想要害她的人。
於是,我終於開口說道:“誰會跟錢過不去啊?可是單憑一個電話,我能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