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參與昨天晚上直播的所有工作人員聚在了一起,吃了箇中午飯後便出發去了機場。
大家都挺興奮的,畢竟是老闆買單。
安瀾也毫不含糊,說實話,她這個老闆真的不錯,很得人心。
在機場候機大樓等待登機的時候,安瀾又清點了一下人數,一共是22個人,有4個人因爲家中有事來不了。
因爲怕引起一些誤會,我沒有和安瀾坐在一起,我是和公司裡那兩個新來的女主播坐在一起的。
她們似乎特別崇拜我,問了我很多昨天晚上直播的事情,她們也很驚訝。
我們一直聊着,直到孫驍驍給我打來電話。
我走到一旁接通了她的電話,一接通她就對我說道:“睡了一上午,現在纔起來,想起給你打個電話。”
“怎麼了?”
“當然是昨天晚上直播的事情呀!聽說你們相當順利,不到一個小時就把商品銷售一空了。”
“是的。”我很驕傲的回道。
“不錯呀!看不出來呀,你比我粉絲少那麼多,可熱度竟然排在我前面,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笑了笑,說道:“我說是意外,你信嗎?”
“說說唄,讓我眼饞眼饞。”
我就將昨天晚上直播時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孫驍驍聽後也感覺不可思議,說這種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遇見。
這的確是一次意外,但是下一次我就不能保證還能有這樣的效果了。
這種突然性的爆發和孫驍驍這種平穩的發揮是不一樣的,因爲她雖然這次熱度沒我高,可是下一次她還能有這樣的熱度。
反觀我呢?多半是達不到了。
我們聊了一會兒,直到大廳傳來登機的提示。
我纔對孫驍驍說道:“好了,先不跟你說了,我要登機了。”
“去哪呀?”
“三亞。”
“去那兒幹嘛?”
“昨天晚上直播活動不是很順利麼,安瀾心情好就帶上所有成員出去旅遊。”
“喲!不錯呀!安總這次可大手筆了。”
“還行,行了,我掛了啊!”
“好,玩開心,拜拜。”
掛掉電話後我便跟上隊伍來到登機口,安瀾正好排在我前面,她向我問道:“和誰打電話呢?這麼久。”
“孫驍驍,她問我昨天直播的事情了。”
“她是不是也恨驚訝。”
“是啊,誰都沒想到會有這麼好的效果,這當然好奇了。”
安瀾還是冷靜的,她又說道:“可這種意義上的熱度下次就不會再有了,這次只能算是咱們運氣好。”
“是的,”我點點頭,又說道,“所以我想着,還是要不斷提升一下自己,把這個號給養起來。”
“你也彆着急,這次咱們成功了,自然會有很多商家找上門,我們完全沒必要慌了。”
我們邊聊着邊登上了飛機,也該讓自己放鬆放鬆了。
這將近一個月的世間我累了,似乎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應付不完的麻煩。
所以,在上了飛機之後,我就再也沒提半句工作上的事情了。
飛機上,我和安瀾的位置也不是挨在一起的,我們互不打擾。
將近三個小時的飛行後,飛機平穩地落地了。
三亞是個典型的旅遊城市,生活節奏比較緩慢,很少看到工業區,看不到上班族拼命擠公交的身影,更看不到有人急匆匆地趕路。
路上的行人大部分都是外地來旅遊的,他們悠閒自得,談笑風生,很是安逸舒適。
內地還是冬天,可是在這裡氣溫不高不低,穿一件很薄的外套足以。
剛來到這裡我就喜歡上這裡了,雖然是第一次來,但這美麗的環境和氛圍,深深地吸引着我。
其實,這纔是生活本來的面目。
金錢雖然重要,但是人活着追求金錢的目的就是讓自己過得更快樂。
此刻,我就很快樂。
身邊有自己喜歡的人,還有一羣一起奮鬥的年輕同事們,彼此沒有勾心鬥角,沒有各種暗算。
街道上到處可以見到棕櫚樹,很多椰子林,空氣中都有種獨特的氣息。
我們先是找酒店住下,晚上安瀾安排去海邊一家自助燒烤廳。
我當然沒和安瀾住在一起,安頓下來之後,我們就在酒店樓下集合,準備出發去吃燒烤。
剛好傍晚,我們公司一行人,以浩浩蕩蕩的氣勢上了一座不知名的小島。
這地方是安瀾的一個朋友給她找的,特別靠譜,燒烤廳就建在島上的海邊。
那裡有一片沙灘,這片沙灘被燒烤廳的老闆打理的很漂亮。
我躺在沙灘椅上,看着對面的椰子樹和漂浮在海面上的遊艇,瞬間就覺得自己的身心輕鬆了很多。
沒過一會兒,天色漸漸暗下來後,那些掛在樹上的彩燈也紛紛亮起。
看着它們閃爍的樣子,我感到十分愜意。
這種感覺很好,我完全不用去防備什麼,只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被幸福給包圍了。
沒過一會兒,烤海鮮的味道也被海風吹了過來。
燒烤店裡還有他們自己成立的一隻樂隊,名字就叫‘不知名樂隊’。
此刻,他們正在椰子樹下調試着設備。
大家都等待着他們的歌聲,這種載歌載舞的感覺,加上美味的海鮮燒烤,簡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原來能用錢買來的幸福,竟然也會這麼有質感!
當然,這一切只因爲有愛的人在。
這支樂隊還不錯,主唱有點小帥,我門公司的一位女主播還上去找他要微信來着。
我年輕的時候也想象過,抱着一把吉他,在一羣女孩子面前彈着《情非得已》,一定會收到很多女孩的親睞吧?
可是時間一晃,我就三十而立了。
曾經的那些年少輕狂啊!早已經煙消雲散了。
我這年齡已經鬧騰不起來了,我現在只想搞錢,只想賺更多更多的錢。
只有錢,才能換來如此美好的生活。
是的,我們總說錢不是萬能的,可是我卻覺得錢他媽就是萬能的。
……
這麼恍惚了一會兒後,我發現安瀾不知道去哪兒了,整個露天燒烤臺上我沒見到她身影了。
我問了一下蔡新曼,她才告訴我安瀾剛剛往沙灘那邊的一個碼頭去了。
我隨之抓起一瓶啤酒跟了過去,老遠就看見她一個人坐在那已經廢棄的碼頭上,雙手抱膝,看這茫茫的大海發神……
我隨着她的方向看去,海平面上有一艘白色的巨型貨輪,它正停在海面上,隨着海浪前後搖曳着……
愣了好一會兒神後,我才走到了安瀾身後。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坐着呢?”
聽到我的聲音後,安瀾回頭看向我。
忽然一陣風吹來,吹亂了她的頭髮,她擡手弄頭髮的樣子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