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她口中的那個男人是誰,其實我真的很想見一見那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值得被葉珊珊這樣的女人一直惦記着。
葉珊珊恨那個男人,但是旁人都看得出來她很在意那個男人,俗話說:有多恨就有多愛。
我沒有再和她繼續這個話題了,轉而對她說道:“今天我要回趟老家,晚上可能就不回來了,蕊蕊問的話,你跟她說一聲。”
“嗯,”葉珊珊應了一聲後,又對我說道,“對了,昨天晚上你們公司的直播我看了,據說蠻成功的,恭喜你呀!”
“謝謝,那次你在公園裡跟我說的話我都記得,我想要介入安瀾家族裡的紛爭,我這點成績根本不值一提,我還會努力的。”
葉珊珊似乎挺肯定我的點了點頭,微笑道:“你和他真的挺像的。”
我也對她笑了笑,說道:“我不像任何人,我就是我。”
葉珊珊便沒有再和我多說,簡單的給自己弄了點東西吃後,我便開着車往老家駛去。
我很想知道樑靜到底給我留下了一封什麼樣的信,她又爲何會給我留下這封信。
直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她當時爲什麼會突然去找閔文斌,這件事也許能在她留下的這封信裡尋到答案。
這一路上接近五個小時的車程,我一直單曲循環《野孩子》這首歌。
曾經,我真沒覺得這首歌好聽,可是現在我都能一字不漏的唱出來,這可是一首粵語歌。
而當我唱起這首歌時,我就能感覺到樑靜就坐在我的副駕駛位置上,她也在跟我一起唱,她說我唱得太難聽了。
一首歌貫穿了我和樑靜所有的過往,她不再有任何記憶,從今以後我也不想再聽見這首歌了。
……
下午一點,我達到了重慶江北國際機場,我將車停在了車庫裡,然後便給夏季發去了一條微信。
“我已經到機場了,你下飛機了沒?”
信息很快回復過來:“已經下了,你在哪裡呢?”
“你乘電梯下到負二樓,我就在電梯口等你。”
她回了我一個“好”後,我便快速向電梯口跑去。
我們差不多是同時到的,夏季剛從電梯裡出來,我也剛好到。
我朝她招了招手喊道:“夏季,我在這裡。”
她雖然不能說話,但她能聽見說話。
聽到我的聲音後,她便向我跑了過來。
“你一個人來的?”等她來到我面前後,我便向她問道。
她點了點頭,我便又對她說道:“跟我走吧。”
這一路上,我知道她不能說話,所以也很少和她交流。
一個多小時後,我便回到了生我養我的地方。
村子裡如今的變化真的太大了,我都忍不住給夏季介紹了起來:“夏季,你看看,這裡就是我出生的地方,可以吧?”
她向窗外到處看着,一邊衝我點頭。
我笑了笑又繼續說道:“以前我真沒覺得這裡能有什麼改變,我們這個小鎮除了有一條河以外,便沒有別的資源……可恰恰是這條河,改變了我們這個小鎮。”
夏季似乎有什麼想說的,她隨即拿出手在手機上點了一會兒,然後用語音方式播放出來。
“你老家確實很漂亮,國家的扶貧工作做得也很成功,我們雲南很多地方以前窮得很,現在很多都過上好日子了。”
聽完這段機器人播放的語音,我笑了笑道:“是啊,感謝國家!現在真的好過多了,農村就跟城市一樣了。”
夏季又拿出手機,用語音將她想說的話放了出來:“我們這一代人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人民有信仰,國家有力量。目光所致皆爲華夏,五星閃耀皆爲信仰!”
儘管這句話是機器人播報出來的,可以讓聽得我起雞皮疙瘩,這也許就是因爲我們所有華夏人骨子裡都流淌着愛國的血液吧。
穿過一條條幹淨又寬敞的柏油路,我們終於到達了我老家。
我將車停在了院子外面,我從車上下來後,鄰居便看見我衝我熱情的招呼起來:“小豐,你回來啦!”
我也熱情的迴應一聲:“欸,二嬸,我媽在家嗎?”
“剛纔去鎮上了,說是你要回來,他說去買點肉。”
“現在都下午了,鎮上還有肉賣?”
“有,我們這裡現在不一樣了,以前趕集還得逢場,現在天天都趕集,想買什麼都有賣的。”二嬸笑着說道。
是好了,日子是真的好了,人們的幸福感也提上來了。
再沒有人爲了幾塊錢而鬧得耳紅面赤,再沒有各種各樣的勾心鬥角。
二嬸又注意到我旁邊的夏季,隨之向我問道:“小豐,你身邊這位姑娘是誰啊?介紹一下啊。”
我訕訕笑道;“二嬸,這是我朋友,叫夏季。”
“夏季,這名字好……那你們先忙,我去趟地裡。”二嬸說着,就扛起出頭往地裡走。
二嬸剛走,丟丟的叫聲就從院子裡傳了出來。
院子門是關着的,夏季一聽見狗叫聲,便緊張了起來,她隨即跑向了院門口。
我也立馬拿出鑰匙走到門口處,將鎖打開了,在我推開大門的一瞬間,丟丟便朝我撲了過來。
這傢伙又肥了一些,差點把我給撲倒了。
我急忙抓住她的兩條前腿,說道:“你差點把我撲到了知道嗎?趕緊下去站好。”
將他從我身上放下去之後,我便看向身旁的夏季,正準備問她找的狗是不是就是這條。
卻只見夏季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而丟丟也一個勁地衝她叫着,還搖着尾巴。
沒等我開口,夏季便蹲了下去,將丟丟抱進了懷裡,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
已經不言而喻了,這條狗大概率就是她丟的那條。
偏偏就有這麼巧,誰又能想到一年前我撿到的這條狗的主任,竟然就是夏季呢?
儘管夏季沒有向我確定這就是她丟的那條狗,但是從丟丟的表現來看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狗是很有靈性的動物,即便這麼久沒見到他的主人了,可再次相見時依然還能記得他主任的味道。
丟丟在夏季的懷裡,真的特別聽話,伸出舌頭去舔着夏季,這就是狗狗對人的一種喜愛。
好一會兒,我纔開口向夏季問道:“夏季,這條狗是你丟的那條狗吧?”
她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抓起丟丟的兩條後腿看了起來,我記得她跟我說過,她的那條狗左後腿是五趾,右邊是四趾。
而丟丟的兩條後腿正好相符,夏季看後急忙衝我點頭,她已經淚流滿面。
能感覺到她對丟丟的喜愛,似乎在她眼裡丟丟已經不單純是一條狗了,而是她的一個親人。
她當初就是爲了她的親人,才被閔文斌這個人渣給騙了。
她現在見到丟丟的感覺,就像是和親人久別重逢。
“小豐,你回來啦?”
我一轉頭就看見我媽站在院子門外,她手裡提着兩個袋子,裡面裝着豬肉和我小時候最愛吃的燒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