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上下打量我一眼,說道:“是她家,但是已經好久沒住人了,你是誰啊?”
“呃……”我停了停說道,“我是王藝的同學,之前她留給我的地址是在這裡,剛好來這邊出差就想來看看她。”
老婦人衝我擺了擺手:“不在,她們家已經很久沒住人了。”
“搬家了嗎?”
“我不知道,你去問問街道辦事處的吧,他們可能知道一些情況。”
“哦,那請問街道辦在哪呢?”
“出了小區往左走,大概兩百米就到了。”
“好,多謝了。”
老婦人說了句“沒事”後便丟掉垃圾,回了屋子。
我又趕忙前往街道辦事處,然後找到工作人員,向她詢問道:“你好,我打聽一個人,王藝是不是你們這裡的戶口?”
“你是?”那工作人員滿臉疑惑的看着我。
我笑着道:“我是她同學,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可是我聯繫不上她,只知道她戶口是在這裡。”
“王藝是吧?”
“對。”
“你稍等,我幫你查一下。”
我等待着,大概過了半分鐘,那工作人員才又開口對我說道:“我們這裡是有三個叫王藝的,不知道有沒有你找的那個?”
我隨即將王藝的家庭住址告訴了她,等她覈對之後,纔將王藝的聯繫方式告訴了我。
我以爲這麼快就找到了,可是工作人員給我的這個聯繫方式,結果就是江河發給我的資料上的聯繫方式。
這個號碼是不對的,我問還有沒有別的聯繫方式,比如她家人的。
工作人員搖搖頭說只有這一個,而且她的家人都已經註銷了,也就是說她的家人都去世了。
線索到這裡全斷了,可就在我以爲要失望而歸時,有一個工作人員湊了過來。
她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電腦屏幕,說道:“王藝?這個人我認識啊。”
聽到這句話,我腦子瞬間清醒了,就像即將掉入深淵,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我急忙問道:“是嗎?那你知道她的聯繫方式,或者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
她卻向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是認識,但是不熟。”
我滿心希望卻被一盆涼水淋熄。
可這時,她又對我說道:“不過……我一個朋友跟她是小學同學,她可能知道。”
我急忙又說道:“那你能幫我聯繫一下你那個朋友嗎?問問她有沒有王藝的下落,拜託了。”
她點點頭,隨即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而我則充滿期待的等待了起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最後能找到王藝的機會了。
電話接通後,她便和對方交談起來,緊接着就把手機遞給了我,讓我跟她說。
我急忙接過手機,剛“喂”了一聲,對方就向我問道:“你是王藝什麼人啊?”
“我是她大學同學,這次來綿陽出差,順道來看看她,請問你知道王藝的聯繫方式嗎?”
“不知道,我們都聯繫不上她。”
聽到這話,我瞬間感覺頭上被一盆涼水淋了下來,讓本身就寒冷的天氣更加冷冽了。
可在這時,她又說道:“不過前陣子我們開小學同學會時,我聽有同學說她好像在大涼山支教。”
“消息準確嗎?”
“不知道,我也是聽說的,我們都很久沒見到她了,這些年找她的人挺多的,你也不是第一個來問我她的情況了。”
我應了一聲,又問道:“具體在大涼山哪個縣,你知道嗎?”
“這個就不清楚了,我估計你很難找到她,這幾年一直有人去找她,可都沒找到。”
“好,謝了。”
“沒事。”
我把手機還給了那位工作人員,她隨即向我問道:“問到了嗎?”
我搖頭一聲嘆息道:“說是可能在大涼山,而且也不確定,還不知道具體的縣城。”
“喲!那就難找了,大涼山那麼多縣城。”
我笑了笑對她說了聲謝謝後,便離開了街道辦。
現在我又得到了一個消息,就是大涼山,雖然還不確定是不是就在大涼山,但我決定還是去一趟。
哪怕一個縣城一個縣城的找,我也得把她找到。
出發前,我先在手機裡搜索了一下大涼山的幾個貧困縣城,如美姑縣、昭覺縣、金陽縣、甘洛縣等等,上十個貧困縣。
這要一個一個的找,那無疑是大海撈針啊!
但是我知道一點,凡事支教的,也需要教育部門認可。
如果王藝真在這邊支教,那麼在教委處一定能查詢到她的檔案。
我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半了,我打導航看了看從這裡道涼山州需要五個半小時的車程。
我現在就出發,還能趕在下班之前到涼山教委處。
出城前我去加油站加滿了油,然後又在加油站買了幾桶方便麪和礦泉水以及紅牛和一些餅乾,我打算這幾天就耗在這上面了。
這確實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任務,找到王藝,請她來公司幫助我走出困境。
劉備還三顧茅廬請諸葛亮呢,我也能花上所有精力找到王藝這個傳奇人物。
沒有多耽擱,我直接開着車上了高速,一路向西而去。
這一路,從鋼筋混泥土的城市,到風景秀麗的農村,再到荒無人煙的山丘。
五個多小時的車程後,我終於在當天下午五點鐘抵達了涼山州。
連續架勢儘管已經讓我很疲憊了,但我還是沒有一刻停留就趕去了涼山州教委中心。
還沒有下班,我找到教委處的工作人員給他們說明了來由。
對方也很理解我,當即就幫我查詢起來。
這一查詢還真查到了王藝,不過聯繫方式還是不對,只是確定了她在昭覺縣一個叫夢想樹希望小學教書。
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讓我找到了她。
放鬆下來後,我終於感覺到了疲憊。
現在已經很晚了,如果再趕去昭覺縣估計得走夜路,而且山高路不平,所以我打算明天再去。
就在涼山州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到酒店躺在了牀上,累得根本不想動。
昏昏欲睡間,我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我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陳志祥。
“喂,陳書記。”我接通了電話。
“你讓我打聽黃莉的消息,已經有結果了。”
一聽到這話,我大腦瞬間就清醒了,從牀上一躍而起。
“是嗎?那她現在什麼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