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說笑後,我依舊將王藝摟緊在自己的懷裡。
這個瞬間,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那麼飽滿。
對於我來說,感情的世界裡真的沒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應該不應該。
而我更加明白“名正言順”這四個字的分量,王藝也許比我更明白。
或許是因爲興奮,也或許是因爲緊張,我們還是沒有睡意。
王藝輕聲對我說道:“你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嗎?”
“不知道哎,你說說看。”
“具體說是那天你冒着那麼大的雨去尋找水源的時候。”
“啊?!”
“是的,我想那個時候你一定不單純是因爲想讓我去你公司吧?”
“你怎麼知道?”
“如果是單純想讓我去你公司,那麼你一定不會這麼拼命……所以你那個時候是真正爲了在美姑縣幹事業所以那時候我才下定決心去你公司的。”
原來如此,我就說她當時怎麼就無緣無故答應了,原來早已經在她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
我長吁一口氣,又向她問道:“那你前段時間還說要辭職回美姑縣?”
“我那是對你失望了,你不知道你這兩個月過着多糜爛的生活嗎?你知道我去酒吧撿過你多少次嗎?”
我再次被驚訝到,原來每次我在酒吧喝醉酒,第二天醒來後就在自己家裡,原來都是她把我送回去的啊!
她又繼續說道:“我就覺得男人有錢就會變壞,你也一樣,自從有了錢,你完全不懂的節制,甚至叫浪費!”
“還有公司的事情,你說你管過多少?我真的對你特別失望。”
我沒有言語,只是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會改的,我現在已經改了你別走吧。”
“我都看見了,這幾天你是沒有再去酗酒了,公司的事情你也開始上心了。”
“所以,你還走嗎?”
“那你現在回答我,是你不想我離開,還是公司離不開我?”
“當然是我不想你離開,王藝說實話,我早就對你有感情了,你還記得我過生日那天嗎?”
“怎麼了?”
“那天你留到最後,幫我收拾了屋子,洗了碗,一切都弄得乾乾淨淨的……我當時特別想讓你留下來,可我卻不知道怎麼向你開口。”
王藝笑了笑道:“那你知不知道當時我也特別想留下來,可是你卻還是讓我走了,而且這麼晚了也不說送送我,你知道我多難受嗎?”
“我知道,但是我一直在後面跟着你,直到看你叫了代駕司機我纔回去的。”
“真的嗎?”
“嗯。”
她又主動吻住了我,吻得非常用力。
好一會兒後,她又喘息着對我說道:“那以後都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裡還想着安瀾,我可以用我的愛去溫暖你的。”
又突然說到安瀾,我又沉默了下去。
在我的沉默中,王藝又對我說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今後咱們的路還很長,把回憶丟在一邊,當你鬱悶的時候就想開心的事,把憂傷拋在腦後,敞開心靈,好好生活。好嗎?”
我輕輕應了一聲,沒有在說話,只是把雙手緊緊地纏繞在她纖細的腰上,像是一根藤。
心裡漸漸開始寧靜,像是黑暗裡沒有波濤的大海。
忽然間,絲絲睡意襲了上來,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這個寒冷的夜晚,我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寒冷,反而比一個人在那大別墅裡要溫暖得多。
一覺睡到了自然醒,外面天已經亮了,不過車窗和擋風玻璃全都被厚厚的一層雪給覆蓋了。
王藝還在熟睡中,我沒有叫醒她,準備下車去將玻璃上那些雪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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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從溫暖的被窩裡出來後,我沒有穿上那件羽絨服,因爲還蓋在毛毯上。
就這麼下了車,感受着早晨山頂的寒冷,一邊搓手一邊往手心哈氣。
快速地將車玻璃上的積雪清理掉,然後向四周看着。
周圍依舊白茫茫一片,不過視線好了很多,最重要的是能分清路沿了。
我還沒回到車上,王藝就醒了過來,她在車裡衝我大喊:“陳豐,陳豐你去哪兒了?”
“我在呢。”我一下拉開車門。
她看着我,一臉焦急道:“醒來發現你不見了,以爲你丟下我跑了呢。”
“怎麼可能啊?我在外面弄車上的積雪。”
“那你怎麼穿這麼點?”
“那衣服不是蓋在你身上麼,拿走了你不冷麼。”
“你可真是個笨蛋,我好歹是在車裡的被窩裡,你趕緊拿去穿上。”說着,她便將羽絨服遞給我。
我順手穿上後,對她說道:“我們馬上就可以走了。”
“真的嗎?”她高興道。
“嗯,我已經清理掉積雪了,而且現在能見度也好了。”
“可是路上那麼厚的積雪,咱們又沒有防滑鏈能走嗎?”
我點頭道:“可以的,就因爲這麼厚的雪所以才能走,而且我這是四驅的,完全沒問題,放心。”
“你說沒問題那就沒問題。”她對我微微一笑。
我坐進駕駛室裡,搓了搓手準備發動車子,同時我打趣的對她說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好的還是壞的。”
“不知道怎麼定義,我夢見我們在一起了,你說扯不扯?”
“夢?”王藝一下愣住了,兩隻眼睛睜得像燈籠似的。
“可不嗎,真是奇怪,怎麼會這種夢啊!”
“你……你就覺得是夢嗎?”
“不是嗎?”我繼續逗她說。
“本來就不是啊!”她忽然急了,“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不想答應就明說嘛,非要這麼陰陽怪氣的。”
看着她這委屈的小表情,我頓時笑了起來,對她說道:“逗你玩呢,我知道不是夢。”
“你……你這個壞人!”
“我可沒你壞啊!你自己想想昨天晚上你的手都放在我什麼地方了?”
王藝的臉蛋頓時一紅,害羞的說道:“你趕緊發動車子吧。”
“喲喲喲!害羞了,呵呵。”
車子發動後,暖氣瞬間襲來,車裡的溫度也瞬間升高。
在王藝的指引下,我們沒多久就下了山,溫度一下就恢復了正常,海拔也沒那麼高了。
我想我永遠都會記得這一夜,我甚至會感謝這一夜的經歷。
如果不是這一夜,也許我們永遠都不會敞開心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