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做什麼?”
我謹慎的看着三人,同時用餘光打量着這個房間內的佈局,如果真動起手來,我可以在第一時間閃到適合的位置進行反抗。
跑,肯定是跑不掉的;打,我好像也有些敵不過人家三個人,何況手裡還有鋼管。
此時,門口那兩個拿着鋼管的青年已經向我靠近。
大排檔老闆這時開口對我說道:“兄弟,我都跟你說了,那監控看不了,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好,我現在不看了,你把門打開讓我走吧!”這種時候了,我自然是能走就走了。
大排檔老闆目光犀利的掃過我,然後冷笑一聲,露出一口大黃牙說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這裡是旅館嗎?”
“那你說你要怎樣?”
“剛纔看你還是開的奔馳,應該挺有錢的唄?”
“我沒錢。”
“沒錢你開什麼奔馳?”
“朋友借的。”
“少廢話,想走可以,我這兩個兄弟你問問他們放不放你走?”
我回頭看了看後面那倆青年,他們已經走到我身後了,倆人都面無表情的盯着我。
我笑了一聲,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既然監控不給看,那我就不看了唄……難不成你們還想搶劫?”
“兄弟,你這話說的就有點不對了,你來我這裡吃飯,難道不給錢嗎?”
“我吃你飯了嗎?”此時我才意識到自己是掉進狼窩了。
“少廢話,要麼拿錢走人,要麼……”他冷笑一聲,明顯不讓我這麼輕鬆離開的。
現在我也只能先保命,這幾個人都不是善茬,要是真發生衝突了,我落不着好果子吃。
稍稍猶豫後,我纔開口道:“你們要多少錢?”
“二十萬,給了你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就當這事兒從未發生過,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你別給自己找麻煩。”
“二十萬?”我冷笑說道,“你們真當我是提款機啊!”
“你就說給不給吧?”身後其中一個青年揚了揚手中鋼管,威脅道。
“兄弟,沒你們這麼做事的,我只是來調昨天的監控而已,你不給看我就不看了,幹嘛非得整這麼一出呢?”
另一個青年擡手指着我吼道:“你他媽的別不識擡舉,聽說你是那付志強的哥哥是吧?那叫你那二十萬不過分吧?你要知道我兄弟現在可還在醫院躺着的。”
“兄弟,咱們有一說一,昨天你兄弟被我弟給捅了,這事兒我認,可你們總得讓我看監控吧?”
說完,我停頓一下,繼續說道:“這樣,我看了監控,這二十萬我當場就轉給你們?”
“少他媽廢話,這不是菜市場跟你討價還價的。”大排檔老闆忽然怒喝一聲。
我佯裝鎮定的說道:“嚇唬我啊?我告訴你們,我既然敢一個人來這裡,就沒擔心過出不去?來來來,你動手一下試試……要麼你們現在就弄死我,弄不死我就麻煩。”
我之所以敢說這話,是我感覺這幾個人好像也只是嚇唬人的,而且要是真打起來,不一定我就不是對手。
首先,這倆青年跟瘦猴似的,一看就是天生營養不良那種。
其次,這大排檔老闆身材矮胖,一看就沒兩下子。
只要讓我找到機會,我不一定會敗給他們。
果然,我這話一出口,這三人明顯有些愣住。
愣了片刻後,站在我身後的那個寸頭仔忽然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椅子,大罵道:“操!這是給你臉不要臉是吧?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來呀!光吼有個什麼勁?你們他媽的殺過人嗎?知道怎麼殺人嗎?要不要我教你們?”說這話時,我心裡其實也在發抖。
“媽的,動手,先打一頓再說。”另一個戴着耳釘的青年憤怒的開口道。
沒想到他們真敢動手,話音一落,倆人的鋼管就同時朝我頭上劈了過來。
我一直以爲他們只是爲了嚇唬我,沒想到真敢動手,而且這兩鋼管明顯是照着要我命來的。
好在我一直警惕着,眼看着那兩支鋼管朝我頭上劈了下來,我迅速閃身躲開。
同時,整個人向後一躍,一把扯掉了褲子上的皮帶,反手狠狠抽在了那耳釘男的身上。
“啪!”一聲脆響,那耳釘男痛叫一聲,立刻又是一聲大罵,再次揮動手中鋼管朝我劈來。
我再次閃身躲開,可是那寸頭男卻從我的側身向我撲來。
大排檔的老闆也掄起一把塑膠凳朝我這邊砸了過來……
剛好在我閃身之際,耳釘男手中的鋼管劈在了大排檔老闆砸過來的椅子上。
“嘭”的一聲,塑膠凳直接被劈成兩半。
塑膠凳斷裂彈開的碎片擦着我的臉龐飛過,我明顯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鮮血已經溢出來了。
這下,徹底把我激怒,抓緊手裡的皮帶,轉身就抽向那耳釘男的臉。
耳釘男只顧着往前衝了,被我甩過來的皮帶卡扣抽在了臉上,頓時鮮血順着他的臉頰往下淌。
眼下已經見血,看來今天是不好收場了。
我自然是要反擊的,不可能向這些社會混混求饒。
那寸頭男見自己的同伴這麼慘,他一下也怒了,大吼一聲揮着鋼管再次向我劈過來。
只聽一陣橫風在我頭頂上方響起,我反應極快地一個側身躲開。
鋼管狠狠地砸在了旁邊的餐桌上,“嘩啦”一聲,餐桌上的玻璃瞬間破碎。
我趁機一個高擡腿直直地踹在寸頭男的小腹上,一下就讓他蹲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痛叫起來。
簡簡單單的兩個回合就讓我看出來這幾個人真的沒什麼真材實料,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敢打,並不是說幾句嚇人的話來恐嚇我,他們是真敢打。
不過這兩個回合下來,也讓我心裡有數了,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那大排檔老闆見狀似乎就準備跑,我哪能讓他跑了。
一個飛躍抓住了他的衣領,說道:“老闆,別走啊!咱們還沒聊完呢?”
“兄……兄弟,有話好好說,你……你走吧,我們不要錢了,不要了。”
“不要了嗎?剛纔不是那麼兇嗎?要不你再兇一個我看看?”我用力提了一下他的衣領,瞬間勒得他臉都紅了。
“兄弟,我……我錯了,你快鬆手……我有點喘不過氣了,兄弟……”
因爲衣領被我抓着,勒住了他的喉嚨,以至於他說話聲都像是憋出來的。
“就這?我還以爲你們這些混社會的多牛逼呢?就這嗎?”我還在氣頭上,並沒有放鬆他的衣領。
也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腦後一股涼風襲來。
我下意識地回頭一看,那耳釘男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身後,他手中的鋼管正朝着我的腦袋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