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倍感無語的看着她,說道:“你到底要我說什麼?”
“我怎麼知道呢?你就是怪我看你的手機,對吧?”
“沒怪你。”
“那你爲什麼不看我的手機。”
我真的被她整得相當無語了,只好伸手說道:“行,你拿來吧。”
她將手機遞了過來,我隨意地翻看着,其實也就做做樣子。
片刻後,我就把手機還給了她,說道:“行了,我看完了。”
“這麼快?”
“嗯。”我沒什麼情緒地點了點頭。
“怎麼樣?我的交際圈是不是特別乾淨呢?”
“嗯。”
“好啦,別生氣了,我去做飯了。”
說完,她便走進廚房開始做晚餐。
而我的心情已經被她影響了,我真的有點受不了這樣的她,簡直就是沒事找事,無理取鬧。
其實總結起來就是不夠信任,從開始到現在,她都沒有完全的信任我。
就在王藝準備做飯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門鈴聲。
我前去打開門一看,站在院子門口的竟然是我那鄰居張恆。
自從上次王藝提醒我這個張恆可能有問題後,我現在怎麼看他都不太對勁了。
但爲了急促保持這種關係,我還是笑了笑向他招呼道:“張老師,你有事嗎?”
“剛纔見你們纔回來,你們應該還沒做飯吧?”張恆也笑着向我問道。
“正準備做,怎麼了?”
“也沒事,就是我家今天準備吃火鍋,準備的菜挺多的,我們也吃不完。如果陳總方便的話,去我家吃火鍋吧。”
“呃,這……”
這時,屋裡的王藝聽到聲音,隨即來到門口,隨之附和道:“好呀,那就多謝張老師了。”
“沒事,都是鄰居嘛,不存在的。”
我看了王藝一眼,不知道她又想搞什麼鬼。
接着她又對那個張恆說道:“張老師你等等啊,我們換雙鞋子就來。”
“好,沒問題,不急的。”
回到屋裡後,我才小聲的向王藝問道:“你幹嘛答應去他家吃飯啊!”
“去就去唄,正好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他越是這樣,不就越說明他有問題麼。”
說得也是,我點點頭,於是換上鞋子後便和王藝一起去了張恆家。
他家果然吃的是火鍋,餐桌上擺着一個火鍋的鍋,鴛鴦燙,正騰騰冒着熱氣。
桌子上擺着各種各樣的菜,他的妻子和孩子都特別熱情的招呼我們。
就像王藝說的那樣,他們越是熱情,就越有問題。
所以從進他家開始,我就一直警惕着,一直告訴自己千萬注意言行。
張恆還拿出好酒說要跟我喝兩杯,被我婉拒了。我說我鼻子受傷了,醫生給我開了頭孢,不能喝酒。
我當然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避免喝酒,怕喝多了就說出一些不該說的。
氣氛一直挺好的,我們聊的都是一些家長裡短的事情。
聊着聊着,張恆就聊到了我工作的事情上。
他向我問道:“陳總,其實我一直有個想法,就是將我們線上教育與你們的自媒體結合起來,不知道你怎麼看?”
一旦說到工作上的事情,我自然而然的警惕起來,笑說:“張老師,你們這線上教育怎麼和自媒體結合呢?這我還沒聽說過呢。”
“就是沒聽說過,所以才需要去嘗試嘛。”
張恆說着,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最近我們做線上教育的也不好做,廣告資源也少得很,所以我和我老婆就想着通過自媒體的方式將我們的課程推廣出去……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還可以更加深入的發展。”
我對他說的這些當然也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了。
可王藝卻附和道:“張老師你說的這個想法倒是不錯的,這兩年線上教育的確成績很不錯,就是太多這樣的教育機構了。”
“對啊,所以我想要更全面提升一下,那麼我們就很需要和你們這樣的大企業合作。”
我和王藝對視了一眼,到現在我們還沒明確他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他說這些我們也不會答應的,只是爲了臨時應付着。
不過要想魚兒上鉤,那就要捨得投放餌料,就像釣魚人說的“打窩”。
沒錯,想要清楚他到底什麼意思,我就得順着他的意思去做。
這麼一想後,我隨即說道:“這樣吧,張老師,等明天你來我公司,我們詳談,如何?現在就先不談這些。”
這話好像說到點子上了,張恆連忙點頭道:“行,那明天陳總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上午下午都行,看你吧。”
“那就上午吧,上午十點我來你公司合適嗎?”
“合適。”
然後我們一起幹了一杯,我和王藝喝的都是果汁。
……
結束飯局後,我們又隨便聊了聊,甚至還約着週末一起去成都周邊旅遊。
但是成年人的世界都是虛僞的,每個人都帶着虛僞的面紗,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誰到底是真心,誰又是假意。
這便是成年人的世界,每一步都充滿了戰略性,每走一步都需要權衡再權衡。
所以人們總說現在能遇到一個真心朋友的概率幾乎爲零,因爲大家都是在利益中摸爬滾打,根本沒有什麼真摯的友情。
從張恆家離開後,我和王藝就對剛纔聊的那些事展開討論起來。
我們的想法都是一樣,就先順着他的意思,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只有這樣,狐狸尾巴纔會完全露出來。
但前提是,我們必須小心又小心,因爲這有點走鋼絲的意思了。
次日上午,張恆還真來到了公司裡。
我也像模像樣地給他倒了杯咖啡,在我辦公室裡和他聊了起來。
先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從我公司的佈局,到規模,再到裝修,都聊了一個遍。
我不動聲色,凡有提問,都要思索一會兒,在回答他。
聊着聊着,終於聊到了正題上,他對我說道:“陳總,是這樣的,我們最近新開發出一款課程,也想通過這款課程打入真正的電商平臺……我想着,你們不是帶貨的嗎,就想試試通過帶貨的方式,將我們這套課程給銷售出去。”
說完,他停頓一下,又補充道:“當然,這銷售的佣金,我們按照正常來就行了。”
聽他說完,我有些愣住。
我還以爲什麼事呢,原來就只是帶貨啊!
那幹嘛搞得跟什麼似的,又是請我吃飯,又是那麼友好的。
早說需要帶貨直接說就行了唄,不過他越是這樣,我越不放心。
首先,我還不確定他到底是敵是友。
如果就這麼和他簽訂了帶貨協議,那麼一旦他們的教育產品有任何問題,我們都是需要承擔責任的。
而且教育這個話題在我國一直都不小,涉及大了,還會因此坐牢。
在一陣沉默之後,我纔對他說道:“張老師,帶貨是沒問題,不過我得先試聽一下你們這套課程。”
“沒問題,正好我今天帶來了。”說着,他便從包包裡拿出一個U盤遞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