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藝,你過分了啊!”我怒喝一聲。
接着又加重了語氣,說道:“我再說一遍!我跟她一點事都沒有,中午一起吃飯是向陽組的局。”
“那向陽人呢?奇怪了,他爲什麼要幫你組局?”她咄咄逼問道。
“他一開始並不知道我和安瀾的情況,那天商務酒會上你也知道,他想讓我和安瀾合作,我拒絕了……結果今天他又約了我,我真的不好意思拒絕,然後就告訴了他我和安瀾的情況,然後他臨時有事就離開了。可能你看到的時候,正好他離開了。”
“哦,這個理由蠻好的。”
我真被她搞得有些無語了,一聲冷笑道:“你到底要怎樣?”
“不是我要怎樣,是你要怎樣?”
我真的崩潰了,怒喝一聲:“我懶得理你,愛信不信。”
說完,我就轉身向樓上走去。
王藝朝我身後扔了個抱枕,正好砸在我的後腦勺上。
我彎腰將抱枕撿了起來,想給她扔回去,可想想還是算了。
“啊!……陳豐,你個混蛋!我對你這麼好,你卻這樣對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她發瘋似的咆哮起來。
我真的不想再和她掰扯下去了,她不能理解我,正如我無法向她解釋這一切。
回到臥室,我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
不知道爲什麼日子就被我過成這樣了,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爲什麼突然就成這樣了?
窗外,一陣涼風從窗臺吹了進來,讓我下意識地看視線轉到了窗外。
小區裡,只有零星的燈亮着,看上去比什麼都冷清。
可是卻偏偏就是這些燈,在撩撥着,繼而讓人對漆黑一片的世界產生聯想……
是不是有那麼幾對情侶正在如膠似漆呢?
或者,一個傷心的人,正在爲了已經失去的愛情而哭泣着?
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在這種幻想中睡了過去。
我又做了一個夢,夢到王藝懷疑我和安瀾有染,她親手殺了我,一刀一刀地用力地捅入我的身體中。
我被嚇醒了,滿頭大汗,不斷喘息着。
天已經亮了,我沒有從這個夢中回過神來,夢裡太可怕了,到處都是血。
……
儘管從這個夢裡清醒過來,我也沒能完全回過神,因爲夢裡說不出的恐怖。
我滿頭是汗,枕頭上也都是汗水,而身邊顯然是沒有王藝身影的。
有種落寞感油然而生,以前不管我們怎麼爭吵,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她總會在我身邊的。
可是這一次,她不在了。
我確定她昨晚一整夜都沒有進來睡,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好點了。
半躺在牀上抽了支菸緩解了一會兒之後,我才穿上衣服鞋子走出臥室。
站在二樓的過道上朝樓下客廳沙發看了一眼,也並沒有發現王藝的身影。
接着我又去打開其他幾個臥室,仍然不見她的身影,不過我確定了她昨晚是睡在客房的。
我怕她想不開,雖然我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便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響了一會兒後,就被接通了。
我急忙向她問道:“你在哪呢?”
“有事嗎?”
“我問你在哪,你這麼冷冰冰幹嘛?我惹你啦。”
她依然冷聲冷氣的回道:“你有沒有惹我,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在去公司的路上,有事你就說,沒事就掛了。”
我算是鬆了口氣,不過她的態度真的讓我很頭疼。
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她的情緒轉變其實很快的,這都過了一個晚上了還沒好嗎?
結束了和她的通話後,我也收拾收拾開車去了公司。
這件事情我不想去安慰她,所以到公司後我就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裡。
因爲這件事該解釋的我已經解釋了無數遍了,她還是不相信,我能有什麼辦法?
而且這種不信任的感覺,如果她自己不能改變,那麼以後一旦遇到同樣的情況,只會更加糟糕。
我沒有去找她,她自然也沒有來找我。
整個上午我都悶悶不樂,也沒有心思工作,就連上午的一個會議都被取消了。
直到快到中午的時候,王藝忽然來了我辦公室,她手裡還提着一個飯盒。
我看着她,並沒有先說話,因爲不知道她是什麼目的。
她反手將門關上後,便面露微笑的向我走了過來。
其實看見她笑,我就知道這事兒過去了。
她提着飯盒來到我辦公桌前,然後將飯盒放下後,笑嘻嘻的對我說道:“親愛的,中午了,該吃飯了。”
我依然沒說話,故作一副還在生氣的樣子。
她頓時努着嘴,撒嬌道:“別生氣了嘛,我錯了,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
她邊說邊打開便當盒,裡面竟然是我最喜歡吃的紅燒肉,頓時香味四溢。
“哪兒錯了?”我故意擺着架子說道。
“我不該懷疑你,上午我問過向陽了,他都跟我說清楚了,你昨天說的都是真的,是我誤會你了。”
她這麼說,我其實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我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爲什麼你始終都不相信我呢?就覺得我會和她再續前緣?”
“我錯了嘛,我……我這不是太在乎你了麼,你就原諒我吧!”
說着,她又突然舉起右手,伸出三個手指說道:“我發誓,再也沒有下次了,以後不管怎樣我都絕對的相信你。”
“真的,假的啊?”我一臉不相信的看着她。
“真的,比珍珠還真,你相信我就對了。”
“好吧。”我聳了聳肩。
她連忙又笑了起來,然後拿起便當盒說道:“現在可以吃飯了吧!來,親愛的,我餵你……”
“我自己來就行了。”
“不行,必須讓我餵你,我要向你贖罪。”
“沒這麼嚴重。”
“就有,反正你別動,讓我好好服侍你。”
我是徹底被她整得有點無語了,也就只能被動接受了。
而這就是王藝,只要她心情好了,比誰都要好。
其實我也知道,她真的很愛我,她可以爲我付出所有。
而我昨晚做的那個夢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即便真的是那樣,她也不會殺了我的。
我正享受着她餵我吃飯時,辦公室門忽然被打開了,緊接着高勝就走了進來。
“老大,上午的會議我給改到下午了,不過服裝公司的袁偉可能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