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有沒有好聽的女主、男主名字呀?
接下來君遷的劇情偏多,我對不起陌陌。
補好了。
------題外話------
百里君遷莞爾一笑。仲母若真要罰,他就算昏倒了,也一定會罰他,所以又何必真的裝昏呢?
但願陛下姑姑,不要真的罰君遷哥哥纔好。
“妻君說的,君遷哥哥擅離皇宮,陛下姑姑肯定會很生氣,如果你裝昏倒,陛下姑姑說不定就捨不得罰你了!”當時聽說君遷哥哥不見了,妻君馬上召集了護衛,要他帶着她們來廷尉府牢獄,他當時沒記住,現下才想起來。
“裝昏倒?”百里君遷腳步一滯。
林陌曰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糟了,陛下姑姑很生氣,她該不會懲罰你吧?你應該裝昏倒!”
百里君遷渾身一震,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仲母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陌君遷,隨朕回宮!”
又過了小會兒,陌荀也趕了過來,見到滿地昏迷不醒的獄吏時,陰狠冰冷地說道:“敢冒犯王子,殺無赦!廷尉張恨、廷尉史李筱治下不嚴,革去官職!”
“君遷哥哥。”很快,林陌曰帶着護衛極速趕來,見到牢中緊抱着大姑姑的百里君遷安然無恙,重重舒了口氣。
陌懷參放下碗筷,起身走至對面百里君遷的身旁坐了小榻上,將他斗篷的帽子拿開,露出一張精緻漂亮的臉,及發紅的雙眸。她將百里君遷抱在懷中,第一次語重心長道:“孃親也知道難爲了你,若他日做得好也便罷了,做得不好,定會有很多人指責你罵你,甚至會有很多人鼓動百姓要求你退位。所以,你一定要和你仲母、師傅好好學,做個好皇帝。一個好的君主,一個受民愛戴的君主,能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這比你做大夫能救的人可不知多了多少倍!”
“孃親,君遷真的不適合當君主。”
“那豈不是要死很多人?”百里君遷黯然垂眸,心中糾結成一團。他是大夫,他應該救人的……
“君遷,你不是太子,還是個男孩子,不是陌荀說一句讓你上位就可以上位的,我們要幫你掃除一切障礙。滿朝文武,能拉攏的拉攏,拉攏不了威脅又大的,只能除去!你要知道你現在危機四伏,日後好好呆在宮內。”
“張恨之流?”百里君遷皺眉。難道還有很多人要對付他?
“但願她的速度比張恨之流快!”陌懷參夾了一口菜,淡然說道。
“是仲母。”他偷偷從宮中偷跑出,仲母一定會四下尋他,遲早會尋到廷尉府大牢。
“你以爲呢?”
“等誰?”
“你以爲這兩個月你孃親我就坐在這裡等着被審?”陌懷參將棋子掃入棋盒,又將柵欄邊的飯菜端到茶几,說道:“左右都是等,先吃飯吧。”
“孃親,您怎麼打開的?”
“跟我進來!”陌懷參緊抓着驚魂未定的百里君遷進了大牢,並將鎖重新加上。
卻見,陌懷參已出現在那幾人的身後,趁其不備,將其打暈。
百里君遷緊緊靠着柵欄,有些害怕地扭頭尋找陌懷參的身影。
只是對方人多勢衆,後面的迂迴繞前,幾下制服了百里君遷,將他圍困在中間,兩人分別抓住了他的手臂,掙扎不得。
那些跟在後面的獄吏見狀,愣了片刻,眼眸一紅,還未反應,又聽“咻咻咻”幾聲,一個個皆是驚訝地看着自己身體被刺得麻痹的部位,繼而都倒了下去。
只聽針刺入衣裳刺入皮膚的聲音,那人震驚地看着自己的腹部,隨後身子軟了下去。
“不畫押?”爲首獄吏又是陰險一笑,伸手欲去挑他的下巴,被他一閃,閃開了去。
“孃親,不要畫押!”
陌懷參隨意一看,冷哼一聲。無非是要她承認毒害陛下,意圖謀反。
爲首獄吏從懷中拿出一張紙,展示給陌懷參,陰笑道:“簽字畫押,就不爲難他了。”
強大的氣勢壓迫而來,猥瑣的獄吏們打了個寒顫,順着聲音看了過去。好半晌,看清是已然成爲階下囚的陌懷參,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牢內的陌懷參悄悄走至牢門,滿眼怒火。“大膽!”
“口出穢言?哼,我說的不是實情嗎?”爲首的獄吏猥瑣一笑,帶着身後的獄吏又逼近了幾步。“就是罪人之子啊,陛下仁慈,念你只是一介男兒,沒什麼威脅,纔會留你一條命!”
“大膽!誰準你口出穢言……”
他日,若自己爲皇,定要好好整治整治!
都說牢獄是骯髒之地,但凡有犯了重罪的男子進來,都難逃獄吏的侮辱,現下竟然連他這探監之人都不放過,這些人,果然吃了雄心豹子膽。
百里君遷猛然擡眸,幾名獄吏嘴角帶笑滿臉猥瑣地逼近,眉頭不由得緊皺。
“可是什麼可是?小美人,你母親膽敢謀害當今陛下,你也該連坐,怎麼不在牢中好好呆着?”語帶輕佻,不懷好意。
“可是……”
“你放着,馬上回去!”
百里君遷心中說不出的委屈。自己都來了,孃親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蹲身將食盒打開,佳餚的香味飄滿了裡間大牢,他將小盤小碟盛放的飯菜放入柵欄。“孃親,您先用些飯菜,君遷再離開。”
“快回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是。”
“偷偷來的?”陌懷參語氣加重。
“是……是。”
“你一個人來的?”陌懷參連頭也未擡,冷冷地問道。
看孃親的身形,顯然消瘦了不少。
“孃親。”百里君遷放下食盒,將牢房內的設施看了一遍。乾淨是乾淨,可這氣味,加上暗無天日,孃親怎麼呆得住?
最裡間是一間極爲乾淨的牢房,小榻、棉被、茶几、棋盤、書皆有。陌懷參安靜地坐着一人對弈,對進來的人絲毫不在意。
直到裡處,牢房纔看着乾淨了些,氣味才淡了些。
一步,兩步,三步,每一步走得艱難,這樣的地方豈是人住的?母親在此處就算不被動刑,過得也不可能好。
身子修長身着黑色斗篷之人提着食盒跟着獄吏走近陰寒溼冷的大牢,絲絲寒意穿透厚衣入侵他的身體。牢中氣味詭異,瀰漫着各種血腥味、黴味、騷味,不斷衝刺着他的鼻尖。
廷尉府大牢。
不見過孃親,他是不會放心的,心思也無法集中。
百里君遷心中一涼,不答話,繼續研墨。左手青紅斑駁,高高腫起,疼得厲害。
陌荀搖搖頭。“朕會尋機會帶你同去探視,但現下不行。”
“君遷可以見下孃親嗎?”孃親入獄已有兩月,但他身居深宮,無法出宮探視。雖然誰都在告訴他孃親現下過得很好,可他又豈能不擔心,身處獄中能好到哪裡去?
“君遷,朕從未如此悉心教導過平輿、平綏和子車,你是朕唯一親自教導的孩子。朕對你嚴厲,是希望你能用心地學習,這不僅是朕想要的,也是你孃親想要的!”
這番話語如旭日升起,溫暖他的身心,百里君遷心中燃起感動之火,然片刻間又想到她只是想保住自己的江山,這團火焰又漸漸熄滅。說到底,不過是她的棋子罷了。
未等百里君遷開口,陌荀繼續道:“廷尉張恨乃九卿之一,是人人畏懼的酷吏,性格乖張,滿朝文武也極爲忌憚她,她雖是朕的人,卻不是你的人。朕試探過,她對你登位極不贊同,所以朕想除掉她,升任劉陵爲廷尉。劉陵是你母親的好友,你們也曾一起抵抗衍兵入侵,她對你倒是很讚許,相信她會輔助你。”
“朕方纔問的是,江都廷尉史劉陵抗敵有功,該如何獎賞。”
陌荀打得有些累,將戒尺隨意一扔,疲憊地坐回龍案前,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給我好好聽着!”
百里君遷看着戒尺如雨點般砸在自己的手心,那才消去的紅腫和烏青又浮現在前。強忍着不停歇的疼痛一波又一波襲來,下脣被他咬得發白。
陌荀一眼瞥見他掌心的紅腫,眸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抄起一旁的戒尺,“唰唰唰”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
百里君遷垂着頭,緩緩地將右手藏到身後,又顫抖着將左手伸了出來。
“左手!”陌荀皺了皺眉,厲道。
可就算仲母和師傅再打他千百次,他對自己做個好國君仍是一絲信心也沒有。
這兩個月,他已經儘量去學習治國理論,但仍是覺得學不進去。仲母嚴厲,大抵又因爲時日不多,變得急躁,對他的教育方式簡單粗暴,這樣的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樣的打,在他年少時倒是有受過幾次,長大了便再未受過。
百里君遷顫抖着伸出右手,他的左手昨日才被打過,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陌荀怒,猛拍案,斥道:“朕沒有不許你想母親,母親在獄,子女思念是人之常情,但朕絕不許你讀書學習時想這些有的沒的!把手伸出來!”
“是。”百里君遷不敢隱瞞。
“在想你母親?”
他真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在仲母面前想其他的。
百里君遷驀然一震,緊張地放下墨錠,從凳上起身,像犯錯的孩子低着頭不敢看向陌荀。
好半晌,陌荀又批閱完一份奏章,見百里君遷仍未回答她,有絲慍怒,一回頭卻見他木訥地眼視前方正在神遊,心中不免得更來氣,狠狠將筆甩下,喝道:“陌君遷,朕在問你話!”
此刻,百里君遷正機械地研墨,並未聽到陌荀的問話。
“君遷,江都廷尉史劉陵抗敵有功,你覺得朕該如何獎賞?”御書房內,陌荀執筆批閱奏章,想起劉陵一事,隨口問道。
半月後,劉陵反叛一案審理結束,劉陵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