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碼兩千多字輕鬆一點啊~
------題外話------
南少瑜,看來我真是小瞧你了!
人羣中一面帶白狐面具之人只露出兩隻眼睛,震驚地看着南少瑜。她竟然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如此境地,竟能活下來!她竟還能識破那人的奸計!
女子無力地趴下,任由士兵將她拖走。
“誣陷他人可大可小,好在並未釀成大錯!”陌平輿冷冷看了那個女子一眼,吩咐道:“來人,將她帶走,交廷尉府處置。”
林陌曰眼裡還噙着淚水,眨了眨,淚水便滾落了下來。“嗯”了一聲,便用手背去抹淚水。
南少瑜淡淡瞥了她一眼,將跌坐在地一臉震驚的林陌曰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輕語:“與你無關,不必自責了。”
廷尉張恨,廷尉史李筱,衛國有名的酷吏,無論落到誰手裡,都少不得被大刑逼供。女子的臉色慘白地毫無血色,愣愣地呆了片刻。之後,匍匐着往陌平輿行進了幾步,乞求道:“太子殿下,請饒恕草民。是草民無知,是草民記恨,只是被踩了一腳,卻如此陷害!”她可不敢說自己輕薄那個男子,那可是罪上加罪。
“或許,去廷尉府走一趟便知!”南少瑜忽然抿脣一笑,這笑意不達眼底,有些詭異。
不知道衛國是否有律法懲治誣陷、捏造證據、妨礙司法公正的人,若有,這傢伙就該去牢裡蹲上段時間。
“是不是顛倒是非,你心裡有數!”
女子原本慘白的臉上頓時一陣黑一陣白,緊張地環顧四周的百姓,見衆人指着她竊竊私語,頓時覺得難堪不已。她默默攥緊了拳頭,急躁地反駁道:“哼,你是他的妻君,你當然維護他!是你,是你顛倒是非!”
南少瑜不僅轉性,竟然還有此洞察力?往日真是小瞧了她了。陌平輿的臉上綻放一抹笑容,有些讚許地看着她。
他的妻君何時變得如此厲害了?
林陌曰和陌平輿更是震驚地看着她。
南少瑜一番厲詞,令衆人譁然。
“你跌倒之處與事故發生之地確實相距極近,然而卻並非事故之地,是你故意將屍體拖行,以及你本人爬行過去,令人誤以爲是事故現場一隅,然後將事故之責推到我夫君身上!你跌倒之後,遭人踐踏,傷得不輕,卻並無人因你而跌倒,更未造成踩踏。你懷恨在心,如此誣陷我的夫君,你枉爲女子!”
南少瑜突然厲言,震得女子身子一顫!
“如此,此事與我夫君無關!”南少瑜笑了笑,心裡的石頭放下。“想必你是爲了報復我夫君,才故意誣陷他的吧!”
女子略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隨後點了點頭。
南少瑜的心臟撲通撲通跳了幾跳,莫名升起了一種激動。拖着疼痛不堪的身子再次回到女子身邊,指着方纔那地問道:“你確定是在那處跌倒?”
那女子眼眸不經意閃躲了一下,片刻便消失地無影無蹤。她的脣角勾起,綻出一抹陰笑,一抹陰謀得逞的詭笑。
南少瑜眉頭緊鎖,嘆息一聲,做出憂慮的表情遠遠看了女子一眼。
南少瑜又往那處走去,斑駁的血跡早已乾透。這片血跡與凌亂的現場約莫有一人距離,連接二者的是一片拖行的血跡。
南少瑜眯了眯眼,那處正是事故發生之地的前方,與她跌倒之地距離最遠。而且,據她觀察,那處有些奇怪。是哪裡奇怪呢?
女子動了動,指着遠處離川翎館不遠之地。
半刻鐘後,南少瑜回到那女子身前,問道:“既然你說此事與我夫君有關,那麼我問你,你在何處跌倒?”
南少瑜拖着疲憊和痠痛的身子,艱難地走動了幾圈。她要找地上的痕跡,還要細細觀察人羣中異樣之人。
滿地的凌亂與血跡,顯得異常刺眼。尤其是那一具具動也不動的屍體,更是令人痛惜。他們都是被人踩死的,被踩死的!生命何其脆弱。
陌平輿略有些凝重地看了看她,卻未置可否,而是將目光轉到南少瑜處,似乎是期待她的表現。她想要知道,爲了她的夫君,她要怎麼做?這幾日,可是聽人說,她一改往日作風,對她的小夫君百般疼愛。
“太子殿下,難道您不將這罪魁禍首抓起來問罪嗎!”女子仍是半躺着,只是動了動身子,面向陌平輿,略有些威脅的味道。
南少瑜環視四周,見衆人圓睜着怒目,個個盯着林陌曰看,心裡很不是滋味。陌陌,我不會讓你平白揹負這樣的冤屈!
明明是她被人推倒釀成的慘劇,怎變成了他的錯!若那推她之人真是故意的,或許是故意引起騷亂和災難。那個人是誰,是否在此處?
南少瑜強撐着身子緩緩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
一個踉蹌,林陌曰身子不穩,跌坐在地。他乾脆抱着雙膝,低低抽泣。
林陌曰身子一震,委屈地想要落淚。他往後退了一步,見那些受傷之人皆是看着他,眼裡多少有些怨恨。又見地上有些死不瞑目之人,瞪着大眼似乎在看他,忍不住恐懼、內疚了起來。這些人,都是因爲他,都是因爲他受傷或死去。他是罪魁禍首,是罪魁禍首!
她拔高了聲音,繼續道:“小心那些冤魂會來找你。”
“不是故意的?哈哈,你以爲你如此說,就能推卸責任?你看看此處受傷或死去的人,看看他們身上的鮮血,他們都是因你而死,都是因你而死!”女子越說越激動,恨不得將這所有過錯都推到林陌曰身上。半晌,她恢復平靜,嘴角露出一抹邪惡之笑。若不是知他不敢說出輕薄她之事,她又豈敢如此囂張。
他不敢看南少瑜的眼睛,垂下頭,輕輕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林陌曰頓感一陣寒意,往南少瑜身上靠了靠。看了看圍觀的衆人,又看了看南少瑜,欲言又止。他要怎麼說,是因爲被她輕薄才踩她的?妻君聽了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他丟臉,這別人聽了又會如何想?
“我含血噴人?你問問他,是不是故意踩得我。也不知安的什麼心,或許他跟那些尋釁滋事者是一夥的!”地上的女子一身狼狽,滿身血漬,尤其是胸前,髒污地厲害,似是爬行了的模樣。她抓着林陌曰的手仍是不願鬆開,那眼神似要將陌陌活剝。她講話之時,臉上的猙獰加上髒污,使她整個人變得可怕起來。
“我夫君怎會無故踩你,可不要含血噴人!”陌陌她還不知道,善良單純世間少有,怎會無故踩人?假若真的故意踩了她,那肯定是她冒犯了他。“人羣騷動,難免有些摩擦,踩到人亦是極爲平常之事,你怎能誇大其辭,將這罪責推到他的身上。他只是一介男兒,經不起你的責難!”
“胡說!”南少瑜將林陌曰拉到自己身邊,猶如銅鈴的雙眸犀利地盯着她,恨不得用眼神將其殺死。她輕輕地對林陌曰耳語:“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