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很快進入麓雪山,接下來會發生很多事!
衛國,我想寫的是一個在十一國中相對平等的國家。衍國則不然,是一個保守變態的國家,我不喜歡!
------題外話------
聞言,南少瑜的頭上頓時滑下三條黑線。這小子,今天的話題是不是不離寶寶了?
“我不哭,我不哭。”白嫩的手背又抹了抹眼角,擡起紅腫的淚眸,抽泣着說道:“那我可以要寶寶嗎?”
“別哭,別哭,可別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南少瑜心疼地抱住他,輕輕安慰。
誰知,林陌曰閉上了嘴,努力阻止眼淚的噴涌。
百里君遷訓斥起來毫不留情,南少瑜暗暗捏了一把冷汗,陌陌他哪裡受得了這刺激,這下子該又哭兇了。
“陌兒,別哭了,以後大庭廣衆之下,不可與少主過分親密。今日之事,也不能全怪那小二,你自己也要反思!”
馬車裡,南少瑜的安慰卻招致林陌曰嚎啕大哭,哭到最後,連聲音也哭啞了,身子一抖一抖,好不可憐。
“算了,顧棉、陳琳,我們去別的地方吃!”
很有個性的小二姐嘛!南少瑜的臉頓時黑得像塊木炭,心中的怒火膨脹,卻無處發泄。這丫的該不是其他酒樓派來鬧場的吧!最後,她緊憋着那口氣,憤憤地想到。
“掌櫃的還是解僱我吧,可是你說的不要讓小倌進入酒樓!”小二姐不服氣,脫掉小坎肩一把摔到了地上,憤憤而去。
“還不快賠禮道歉!”掌櫃衝小二姐低吼道。
“大庭廣衆之下,她居然說我的夫君是小倌,這等侮辱,不能忍!我要她賠禮道歉!”
“客官,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小二是剛僱的短工,冒犯了客官,我讓她給您賠禮道歉,或者把她解僱也行,隨客官高興!”
高頭大馬,華麗的馬車,以及錦衣加身。掌櫃的眼角抽了一抽,轉頭朝小二姐剜了一眼。這個小二,腦子怎麼這麼不靈光,這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得罪他們有什麼好,酒樓還要不要賺錢了?
“在在在。”掌櫃一聽說小二惹怒了客官,忙哈腰跑了出來。
心黯然一痛,怒火從天而降,南少瑜的眸中燃火,憤憤一扭頭,衝小二姐吼道:“你們掌櫃的在哪裡,我要見她!”
淚腺如泉眼不斷涌出淚水,晶瑩的淚珠不斷線地滾落,“啪啪啪”地砸在手背、衣裳上,林陌曰身上的委屈愈演愈烈,抽泣的身子一抖一抖。
百里君遷不動聲色走到林陌曰的身旁,取出帕巾替他擦了擦眼淚,繼而扶着他朝馬車走去。
“胡說八道,我家公子是少主明媒正娶的夫君,是大家公子!”秋兒暴跳如雷。都說不要跟着少主騎馬,好好呆在馬車裡多好,這衍國可不是衛國,顧姑娘都說了好幾遍了,公子就是不聽。
“大庭廣衆之下,舉止輕浮,這還不是小倌?別說家中的夫君,就算是侍郎,也不至於如此敗壞世風?這位姑娘,可不要被小倌給坑騙了,小倌最是無情。”那小二姐無視南少瑜的怒火,盯着林陌曰,一字一句皆似一把小刀一寸一寸地剜心。
聞聽動靜的百里君遷和秋兒感覺不妙,立馬戴了面紗,走下馬車,走近南少瑜和林陌曰。
“這位小二姐,你怎能說我家夫君是小倌,我們哪裡得罪你了?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家夫君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君,容不得任何人欺負!”
“我不是小倌!”林陌曰抹了一把眼淚,手背上盡是水痕。
小倌,小倌,秦樓楚館裡的小倌!平生第一次被人說成小倌,還被人當衆指責!他哪裡做錯了,哪裡是小倌了,爲什麼要這麼說他?
林陌曰左顧右看,並未在旁邊見到其他男子,再看她的指向,頓時明瞭她所說的小倌是他。反手錯愕地指着自己,心裡盡是委屈,眼裡水汽氤氳,眼眶迅速紅了起來。
“哪來的小倌,不準進我們酒樓。”小二姐剛好見了方纔那一幕,指着林陌曰的鼻子吼道。
出入酒樓之人嫌惡地搖了搖頭。光天化日之下,舉止親密,卿卿我我,不成體統。
“今日可是你生辰,摔傷了可怎麼辦好?”南少瑜笑嘻嘻地將他扶住,攬住他的腰身,點了點他的鼻子。
擡腿,旋身,賭氣地跳下,最後卻還是落入了南少瑜的懷中。
林陌曰嘟着嘴鼓着臉,推開某人的手,學着她的模樣,想要飛身下馬。妻君喜歡勇敢的男孩子,他也要勇敢,他也要像劉公子一樣。
南少瑜一躍下馬,伸出手欲扶林陌曰下來。
林陌曰嘆了口氣,慵懶地趴在南少瑜的身上,隨着馬兒的奔跑顛了幾顛,片刻間便到了酒樓。
“顧棉,陳琳,去酒樓!”
“好,我們回家再要好不好?你忍心讓我肚子裡的小寶寶跟着我們車途奔波嗎?不忍心是不是,我也不忍心!快看,那邊有家大酒樓,我們去吃好東西!”隨便一瞥,南少瑜便瞅見了一家大酒樓,忙指着它轉移話題。
等了半晌,也未等到妻君的反應,林陌曰有些失落。“妻君,我們要寶寶好不好?”
南少瑜欲哭無淚,暗暗指責君遷教壞小孩。爹爹身子不好,怎會對孩子沒有影響,欺負她不懂常識嗎?一定和林衡一樣,都希望陌陌快些有小孩,抓住她的心是吧?其實何必多此一舉,她自問是個好妻君,不會出去沾花惹草的。陌陌既然成了她的夫君,她就會一生一世對他好。
“這個問題,陌兒也想到了,陌兒問了君遷哥哥,君遷哥哥說不妨礙的。”
南少瑜身子一僵,手中的馬繮差點掉了去。擦了擦額上豆大的汗珠,小心翼翼苦口婆心地說道:“陌陌,你還小啊,你自己都還是一個小孩子。而且你身上的羽颯還未解,萬一影響到寶寶怎麼辦呢?你想要寶寶一生出來身子就不好嗎?”
“我想要寶寶。”
一顆小腦袋從背後挪挪挪一直挪到南少瑜的項後,腰間的手臂圈得更緊。
南少瑜豎起耳朵也只聽到了前半句。“不想吃東西,那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的能買到的,我一定給你。”
“我不想吃好吃的,我想要寶寶。”他的聲音極低,唯有他自己能聽得清楚,尤其是後半句。
“啊?你的生辰?”南少瑜扭頭,衝着身後的林陌曰一臉歉意。“是我不好,我忘記了,我帶你去大酒樓吃好吃的可好?”
妻君肯定記性不好,將他的生辰忘記了。
馬上,南少瑜的身後,絲毫未感受到來自路人驚豔的目光。他的手指在南少瑜的背上打圈,猶豫了許久才說道:“妻君,今天是陌兒的生辰。”
此時,她們不免得暗恨衍國民風保守,不準男子拋頭露面。可惜了一個大美男,看不到他的絕世容顏。
這路上行走的大多是女子,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又見前方氣質出衆的一女一男,忍不住止步回眸,像一隻只鴨子伸長了脖子拼命看。男子戴着面紗,又將腦袋埋在女子的背後,看不清容顏,但看身段、看氣質,便知此男定是風華絕代。
一匹高頭大馬,一女一男一前一後,前者身姿挺拔、英姿勃發,後者一身淡藍錦衣,手臂緊緊圈着前者,將腦袋貼在她的背上蹭來蹭去。
“後面。”
“你想坐我前面,還是坐我後面?”南少瑜率先跨上馬,伸出手欲將林陌曰拉上來。
白色的面紗雖然遮擋了大半容顏,卻擋不住渾身出塵的氣質。鮮少戴面紗的林陌曰感覺有些彆扭,時不時地動一動、扯一扯。
“公子,你執意要出去,那就戴上面紗吧。”秋兒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張白色的面紗,從他背後幫他將面紗戴好。“唉,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一會兒可不要出事了。”
她伸出手,林陌曰興奮地將手放在她的掌心,一掀簾子便要出去。
南少瑜輕笑一聲,往他腦門敲了敲。“既然不怕,就跟我來吧。”
車子裡不僅有林陌曰,還有百里君遷和秋兒。百里君遷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看着南少瑜的反應。而秋兒則是拉着林陌曰,在他身後碎碎念,盡說些在外騎馬不如在車內休息之話。
“車裡也很熱。”
“外面很熱,而且你看衍國的男子在外都要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你若也裹得嚴嚴實實的會更熱,你受得了嗎?”
“我想和你一起騎馬。”林陌曰眼裡期許可見。
南少瑜靈敏地下馬,幾下到了馬車前,一顆腦袋鑽入簾子中。“怎麼了?”
林陌曰眨着靈動的大眼,招手道:“過來一下。”
細微的聲音入耳,南少瑜扭頭一看,林陌曰微微掀開了簾子,輕聲喚她。“什麼事?”
“妻君,妻君。”
連續幾日,君遷給陌陌服用薄荷代替的藥,除卻第一次壓制了毒性且稍微解了些許毒外,之後的再無用處。明明是一個藥方,分量都是相同的,怎會半點兒用處也沒有?
南少瑜最近馬術精湛了不少,並不與他們同乘馬車。她最近心情也不甚好,前往巫門重金求藥,卻被告知羽颯的最後一顆解藥十年前便沒有了。如今,她只能前往麓雪山,尋找冰薄。傳說中的麓雪山極寒,她現下倒是有些怕了,萬一尋不到,怎麼辦?
衍國和衛國其實相差無幾,只是在外走動的男子極少罷了。
林陌曰、百里君遷和秋兒三人躲在車裡,連車簾子都不敢輕易掀開。實在忍受不住好奇時,掀開簾子的一角,偷偷地看向外邊。
衍國民風保守,男子不輕易拋頭露面。這一路行來,除卻難民、流民、乞丐,以及跟在家人身後的男子,貧苦人家上街買菜的男子,甚少見到其他男子。而這些男子,又大多是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面。
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