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就有幾人走到簡優面前,她柳眉輕蹙,面前的三人,詢問林廠長,“怎麼就三個人?這麼大的工作區域,怎麼人那麼少?”
林廠長笑了笑,“本來是十幾個人的,但是這次由於他們辦事不利,我將他們其中十幾人開除了,正打算重新招人呢!”
“開除了?”白嫩精緻的小臉猛地一沉,清澈的瞳孔閃過一絲怒色,犀利的目光瞬間射向林廠長,厲聲道:“林廠長,誰給你的權利讓你隨便開了景潤的員工?辦事不利?那你爲什麼不把自己也開除了?別忘了這件事你也有責任!”
這件事景遇完全沒有跟她說過,難道他臉景遇也沒有通知?
緊緊鎖住眉頭,簡優聲音更冷了幾分,“你沒有通知景總就把人給開了?”
林廠長面色慘白了幾分,似乎被簡優的氣勢給嚇到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小臉一板,眼睛一掃,竟然讓他全身發涼,不由自主的心虛起來,“我,我還沒來得及通知景總!”
簡優頓時冷笑,眼角眉梢都帶着一絲威嚴和壓迫感,“沒來得及?一個電話的事情需要耽誤你多久時間?要不要我現在打過去?你明日也不用來上班了,我相信有很多人願意接替你的位置!”
林廠長面色徹底沒了一絲血色,前面那個三個工作人員也是將頭埋得低低的,深怕簡優將怒火發到他們身上。
簡優平息了一下氣息,將手中的文件直接拍到林廠長的懷裡,冷冷命令,“一個小時之後,我要看見那十個人出現在這裡,不然你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景總那邊我來說!”
說完,她也沒有再看那些人的臉色,徑直走了出去,神色清冷。
林廠長神色瞬間變了幾變,垂落在腿邊的雙手微微顫了顫。
簡優走了出去,深吸了一口外面的冷氣,心裡微微平息了許多,這裡是一片工業區,遠遠看去也看不見幾棵樹,只有空曠的藍天和四通八達的電線。
她裹緊衣領走了走,腦中也在思索着,那個林廠長爲何要突然之間將那麼多檢測的員工辭掉呢?還有,她總感覺那個林廠長怪怪的,可是她聽說按這個人也算是很老的員工了,在景潤很早以前就來了,應該不至於還犯這種低級的疏忽吧?
她抿了抿脣,踢着腳下的石子,沉思着。
忽然兜裡的手機震動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看了看備註,是國際長途,以爲是美國那邊有什麼事,隨後按下了接聽鍵,琉璃的英語便脫口而出。
“是我!”那邊傳來男子熟悉的聲音,讓簡優頓時一怔。
似乎猜到她會驚訝的呆住,那邊復又開口,語氣帶着一絲笑意,“怎麼了?”
簡優猛地一醒,“沒,沒事!”
他竟然從那麼遠的地方打電話過來?
“你不是在出差嗎?不忙嗎?”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神色略顯尷尬,依舊有些意外他會突然打來電話。
他低緩的聲音似大提琴的音調透着厚重感,從電話裡傳來帶着一絲迷人的磁性,讓簡優差點迷失自己,“剛閒下來,我可能會晚些回去,記住,有什麼事找裴炎他們!”
簡優心中微微一緊,不由自主的輕聲嗯了一聲。
他又交代了幾句,簡優都彷彿不在狀態的嗯着,霍祁琛似乎終於發覺有些不對,聲音微冷的喊了一句,“簡優!”
“嗯……嗯?”簡優迷濛的眼神猛地睜開,意識到自己還與他通着電話,小臉瞬間閃過尷尬之色,心裡窘迫的不行,她剛剛在想什麼呢?
“我說話你聽見了嗎?”那邊的霍祁琛俊臉微微一沉,似乎有些惱恨那個小女人與他打電話也能如此心不在焉,吸了一口氣,他像是賭氣似的,冷冷說了一句,“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聽到他要掛電話,簡優神色一急,無意識的脫口道:“你沒有事吧?”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簡優瞬間紅了臉,握着手機像是握着一個燙手的山芋,有些懊惱自己幹嘛問出那麼白癡的問題,他要是有事那裡還有心情在這裡與她閒情逸致的打電話,交代的還是些廢話。
本來要掛的電話的霍祁琛一怔,陰沉的神色瞬間緩和許多,讓房中另外幾人目光紛紛驚訝了一些。
“你在擔心我的安危?”他低低笑了,磁性的聲音帶着一絲愉悅的沙啞,讓人完全可以想象此時男人面上的表情。
簡優就那麼該死的腦補了一下,心中微微顫動了會一下,臉頰愈發紅潤,緊緊捏着手機,惱羞的低罵出聲,“誰關心你呢,最好是死在那邊永遠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說完不等他回話,直接掐斷了手機,小臉紅撲撲的分外誘人,清澈的水眸帶着一絲憤懣和懊惱,粉脣微微輕咬,想起男人剛剛低低的笑聲,她頓時後悔的想要打自己一巴掌,真是吃飽了撐的去擔心他。
只是當她後來知道自己那賭氣的詛咒差點應驗之時纔是後悔的想要殺了自己。
此時,俄羅斯聖彼得堡,凱撒古堡中,偌大的會議室透着古典的華美之氣,幾個年輕男人相對而坐,其中兩名金髮白膚的男子,氣質如同貴族紳士,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旁邊的男人,用着流利的中文問道:“女人?”
霍祁琛收了手機,抽出一根菸,脣角微微上揚,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他心情很好。
“查理,這還用問嗎?你沒瞧見他一會陰沉凌厲,一會滿臉春風,除了女人他何時這樣陰晴不定了?”又一名男子玩味的笑了笑,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轉動着指尖的寶石戒指,那雙色藍色的的眸子分外精緻,只是那張臉,不是此時應該在法國準備時裝秀的唐瑞還有誰?
查理感覺他似乎知道什麼,眨了眨眼睛,很是好奇的湊近唐瑞道:“真的是女人?他身邊還有女人呢?嘔,似乎很有趣,要不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