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那個!”
“哎哎,還有那個!”
某甜品店門口,一個穿着厚厚棉衣的身影趴在櫥窗上指着架子上的甜點激動的道,小小的臉幾乎貼到了玻璃上。
此時,在她身後正站着一個高大冷峻的男子,專注的望着她,目光溫柔寵溺。
“走吧,我們進去吃!”他扶住她的小身子,輕笑道。
緊貼着玻璃的身影聞言一怔,轉過身子,露出那張精緻白皙的小臉,窘迫又可憐的望着他,“可是我今天已吃了好多了,再這樣吃下去會不會不好?”
他輕輕點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勾脣笑道:“吃那麼多甜品是不好,可是我們可以吃一點點,一會我帶你去吃晚飯,可不能餓着寶寶!”
簡優眨了眨水晶般的眸子,燦然一笑,“對哦,可以吃一點點,今天一定是這小子太餓了,一定不是我要吃的!”
她纔沒有那麼好吃呢,捂着肚子撅了撅紅脣,樣子可愛極了。
靳城東淺笑不語,扶着她走了進去,遠遠看去就是一對恩愛的情侶,讓周圍的人不時的看去幾眼。
沒過多久,簡優心滿意足的摸着肚子走了出來。
“我們在這附近走走,你也消化一下,不然晚飯肯定吃不下了!”他攬着她的肩膀將她護在臂彎裡,順着周圍公園的小徑走着。
“嗯!”她眉眼彎彎一笑,點點頭。
不管如何,和他在一起,她還是很開心的不是嗎?不用想那麼多事,不用糾結這個那個,也沒有時間去想其他。
走在公園裡,她忽然看見一個擺攤的老大爺面前擺滿了各色吸引孩子的玩具,她神色不禁亮了一分,拉着他向那邊走去。
她拿起一個芭比娃娃,放在自己的臉旁對着他嘻嘻一笑,“是不是很可愛?”
或許是母性吧,她最近逛商場看到那些童裝童鞋都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想着她的寶寶出世之後穿上會不會也很可愛!
他還真的仔細端詳了一下,才中肯的道:“沒有你可愛!”
簡優俏臉一紅,將娃娃放下,嘀咕道:“真是沒有童心!”須臾,好像看見了什麼,忙拿起來放在他面前,“你小時候玩的是不是都是這些什麼模型飛機呀坦克呀之類的?”
他想了想,點點頭,“嗯,都是爺爺的朋友從研究所裡帶過來的!”
簡優嘴角抽了抽,好吧,軍人世家玩的模型估計也是和真傢伙都差不了多少。
“要是男孩,我希望他能和你一樣做一個了不起的軍人!”她望着他輕輕一笑,不過隨後又是一暗,“若是女孩,還是不要像我了!”
他忽然握住她小手,溫柔道:“若是女孩就應該像你,她會很漂亮,會很善良,也會很堅強,有我們保護她,她會長成一個健康活潑的孩子!”
簡優的手輕輕一顫,眸光染上一絲神采,小心翼翼的道:“真的嗎?”
“一定是真的,不過現在再不去吃晚飯,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會抗議的!”他站起身子把手伸給她。
簡優怔了怔,把手遞給她,堅實有力的大掌緊緊裹住她的小手,那樣溫暖,暖到了簡優的心底。
因爲天氣寒冷,早早的吃了晚飯,他就將她送回了公寓。
“你一個人,我真的不放心,現在還懷着身子,要是磕碰到怎麼辦?不如你還是搬到我哪裡去住吧?”公寓樓下,他幫她裹緊圍巾,提議道。
簡優咪咪一笑,“我現在不過一個月而已,哪有那麼大驚小怪?肚子都沒有露出來呢,時間還早着呢!人家五六個月的時候還在上班呢,你不用擔心,我會很小心的!”
靳城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呀,我很擔心知不知道?”
簡優乖乖點頭,“嗯嗯,我知道我知道,你要是再不回去我可就要凍死了!”
她還裝着縮了縮小身子。
他頓時假裝受傷一笑,“這麼急着趕我走,我以爲你會把我請上去呢!”
“那走啊,我們上去!”簡優轉身就要走,忽然被他從身後抱住。
他將頭深埋在她發間,輕聲呢喃,“有你很好!謝謝你陪着我,我很開心!”
隨後放開她,低頭在她額上輕輕吻了一下,道:“我不上去了,你小心點,明天我再來找你!”
簡優就那麼怔怔看着他緩緩消失在黑夜的身影,久久沒有回神。
該說謝謝的是我纔對!
一陣冷風吹來,她瞬間清醒,縮了縮脖子,轉身朝着電梯間走去。
只是昏暗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拉住她。
“啊!”
“是我!”
驚呼的簡優猛地轉身,當看清是那張沉穩深邃的面容,她瞬間愣在原地。
“霍祁琛?”
“上去說!”
一身西裝,似乎連呼出的氣息都很冷,讓簡優錯覺,他在這邊是不是站了很久,那她剛剛和靳城東?
她眼裡忽然閃過一絲慌亂,不過轉瞬就平息了,似乎覺得看到了也好,省得她再去花力氣解釋了!
“不用了,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這麼晚了,不方便!”她抽出自己被他拉住的胳膊,語氣中帶着疏離。
霍祁琛深深地看着她,眸光暗了一分,簡短有力的問道:“我要的答覆!”
簡優呵呵一笑,“答覆就在剛纔,你沒有看見嗎?”
霍祁琛忽然一把握住她的肩膀,深邃的眸子緊緊鎖住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我要你親口,說!”
簡優的心裡顫抖了一下,她能感受到肩膀上的力度,幾乎要將她捏碎,他在生氣?
“放開我,霍祁琛!”她推着他的胳膊,皺眉道。
“回答我!”深沉的聲音帶着一絲急迫。
簡優心中一怒,猛地擡頭大吼,“我不答應你,我不會跟你在一起,我選擇了靳-城-東!”
那三個字,每咬出一個字,她的心就痛一次,像是什麼融入心底的東西被生生拔了出來,鮮血淋漓。
空曠的底層樓道里,昏暗陰冷,聲音迴響在四周,清晰無比。
他震住,握着她的肩膀沒有絲毫的鬆懈,過了許久,才低低吐出三個字,“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