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真真這晚受了鉅額禮金的刺‘激’,心靈就不免扭曲了,晚上畫稿的時候讓小受朱仲謙流了一夜血,半夜畫到正酣,動了動,就覺得下面有溫熱的液體流出身體,她這是遭報應流血了!
大姨媽半夜造訪。
汪真真先是感到人生灰暗,但轉念一想,高興地想放鞭炮慶賀了。
大姨媽來了!明天就可以暫時不用減‘肥’運動了!!!
她本想歡樂地睡到第二天中午,結果隔天一早,生物鐘就犯賤地把她‘弄’醒了,好像在暗示:真真妹子你跑步的時間到了,遲到的話某人就要發飆了。
汪真真扒着一頭‘雞’窩頭懊惱地翻了個身,感到全身肌‘肉’痠痛,心裡咒罵了一聲,眯着眼睛給朱仲謙發了條短信。
豬頭,我大姨媽來了,肚子疼,我今天不來了。
朱仲謙你這個毫不顧念同學同桌友情的傢伙,老孃大姨媽來了,你總不能‘逼’我浴血運動吧?!
你要是敢,我扔你一臉帶血姨媽巾!
汪真真發完短信沒多久,快要睡熟的時候,朱仲謙的追魂CALL就打過來了。
他的車正往她家這邊來,在電話裡言簡意賅地說:“我在你家附近,早餐想吃什麼?”
汪真真一下子就給驚醒了,驚慌失措地說:“我真的來大姨媽了。”
“……我問你早餐想吃什麼?”電話那頭的朱仲謙已經在咬牙切齒。
汪真真嚥了咽口水,弱弱地表示:“豬頭,我血崩了,真的需要補充一點能量。哎喲,頭還有點暈,好像有點低血糖了……”
朱仲謙耐心終於用光了,二話不說掛了電話,見前面路口能轉彎,方向盤一打,朝反方向疾馳而去。
做了三年同桌,汪真真肚子裡藏着幾條饞蟲朱仲謙都知道。
汪吃貨這是想吃‘肉’了。
汪真真見大魔王二話不說就怒掐了電話,一邊懊惱地把電話扔了,一邊罵自己:“還獅子大開口想吃‘肉’,這下好了,連油條豆漿都撈不到。”
她氣呼呼地掀起被子,繼續悶頭大睡。
但是姨媽在身體裡叫囂,她到底是睡不着了。
汪真真肚子餓了。
她‘摸’着肚子,正厚着臉皮準備給朱仲謙發短信求賜油條燒餅呢,手機震動了。
大魔王先打來了,語氣很不好:“幾樓幾號?”
汪真真沒反應過來:“神馬?”
朱仲謙幾乎是吼着問:“問你住哪!”
汪真真的小心肝被吼得一顫一顫的,“8幢502.”
掛了電話,她自然不敢再躺屍下去,心驚膽戰地爬下‘牀’迎駕,果然沒一會,她家的‘門’鈴響了,打開‘門’,迎面而來的就是朱仲謙‘陰’沉的臉。
汪真真白着一張臉,視線往下,見朱仲謙提着個塑料袋,狗鼻子嗅到一股香味,又嗅了嗅,‘肉’味!
突然覺得豬頭那黑沉的臉也不再可怕了,她歡天喜地地問:“你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了?”
“自己看。”朱仲謙走進‘門’,將塑料袋遞給她,把她的小公寓左右凌厲地掃了一眼,跟進自家‘門’似的大方脫了鞋,結果在低頭換拖鞋的時候停住了。
卷‘毛’已經快他一步一屁股坐在拖鞋上,戒備地擡頭瞪着他,“汪汪”了兩聲,好像在說:拖鞋是我的,這個家是我的,麻麻也是我的!
朱仲謙皺了皺眉:“這狗公的母的?”
汪真真已經完全被牛‘肉’面的香味被征服,自覺變成狗奴才,揮揮手趕走了卷‘毛’說:“公的。”
朱仲謙口氣淡淡的,“這狗沒被你燉了也算奇蹟了。”
他依然光着腳,跟尊大佛似的杵在‘門’口沒有動作。
汪真真急着吃麪呢,見他不動彈,催促:“進來啊,站‘門’口乾什麼?”
大老闆嫌棄地說:“拖鞋上有狗‘毛’。”
“龜‘毛’!”汪真真沒忍住罵了一句,把自己的拖鞋脫了給他,“那穿我的。”
她罵罵咧咧地進廚房找碗裝面了。
等她端着面出來,就見到朱仲謙穿着她的狗狗拖鞋,一臉泰然自若地在她的小客廳裡閒逛,上面是黑‘色’西裝藍‘色’領帶,下面卻穿着一雙碩大無比的黃‘色’狗頭拖鞋,看上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汪真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下一秒,朱仲謙一個眼刀砍過來,汪真真閉嘴不敢再造次了。
如今這位爺可是她的衣食父母,不能得罪了。
朱仲謙大概也覺得自己這樣子有點滑稽,有損他總裁威嚴,於是寒着臉坐在了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舉手投足儼然是這家的男主人。
“豬頭,你吃了嗎?”汪真真好心問,準備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一碗麪分他一半。
“吃了。”朱仲謙忙着跟卷‘毛’大眼瞪大眼,還拿腳蹭了蹭卷‘毛’,心不在焉地應着她。
汪真真也就放心了,開始低頭喪心病狂吃麪。
她正吃得歡呢,身旁一道涼涼的聲音說:“你的生理期不是20號嗎?”
“咳咳。”汪真真吃噎住了,翻着白眼把剛纔那一大口嚥下去,紅着脖子說:“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哪可能一直20號啊。”
“也是。”朱仲謙點頭,很理解地說:“‘女’人一胖內分泌就失調。”
汪真真一口面兩塊牛‘肉’正要塞進嘴呢,被他這麼一諷刺,真是塞也不是不塞也不是了。
她啪的筷子一放,把碗擱下,決定跟朱仲謙評理。
哪有這樣的人啊,敢情過去這麼多年了,他還沒改掉一到20號就提醒她要帶姨媽巾的習慣哪?!
作爲一個男人,他羞不羞煩不煩啊?
“我說豬頭,你今天不是來給我送早飯的吧?你這分明就是來給我送堵的啊!”
“汪旺旺,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朱仲謙‘性’感的嘴‘脣’吐出了這麼一句話,“那你吃你的‘堵’,我現在就把面端走。”
他作勢站起來就要端走麪條。
汪真真這麼護食的人怎麼可能讓他得逞,也不顧形象了,整個人幾乎是撲到麪碗上,跟個佔着骨頭的野狗似的朝朱仲謙呲牙咧嘴:“你敢拿走!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她穿着鬆垮的睡衣,結果因爲低頭護食的動作幅度太大,‘春’光乍泄‘露’出了‘胸’前深深的溝。
朱仲謙目視前方,慢慢地坐了回去。
見他沒什麼動作了,汪真真心急火燎地捧起麪碗,吹了吹,也管不上燙不燙了,夾起一大口就往嘴裡猛塞,蓬頭垢面加上難看的吃相,真的快把朱仲謙醜瞎了。
他把‘春’光一看再看,然後就嫌棄地別開眼。
汪真真身上,除了這對‘胸’,真是找不出其他看點了。
汪真真呼啦呼啦吐着舌頭忍着燙,風捲殘雲把面吃完,打了一個飽嗝,終於把還剩點清湯的麪碗放下了。
吃飽就想躺,她不要臉地把碗往朱仲謙這邊一推,踢了踢他的腳,“喏,碗端走吧,廚房在那邊,你要是順手洗了,放心我不會說你‘亂’動我家廚房的。”
朱仲謙朝她慵懶一笑,眼睛裡帶着‘迷’人的電火:“汪旺旺,我看你的腦子也需要洗一洗了。”
大清早的,汪真真覺得自己有點低血糖,爲什麼她看着這樣怡然自得靠在她家沙發上衝她笑的豬頭,有種暈乎乎的感覺呢?她明明剛一碗麪條下肚,還吃了含鐵量高的牛‘肉’,她不該暈啊!
一定是大姨媽在作祟!
一定是的!
汪真真找到了暈眩的理由,突然想起件很重要的事來,也不顧不上碗了,屁股挪到了朱仲謙身邊問:“豬頭,祝葭葭和樑易超結婚你也會去吧?”
朱仲謙想了想說:“如果不出差,或者沒什麼重要應酬,應該會去。”
汪真真嚥了咽口水,又把屁股挪近了點:“紅包你包多少?”
朱仲謙見這白癡難得‘露’出那麼緊張認真的表情,也認真想了想,報了個數字:“幾萬吧……”
哐當!
汪真真栽進他懷裡,蔫巴巴的,整個人看來受了不小的打擊。
“怎麼了?是不是貧血了?要不要去醫院?”他趕緊扶着她坐起來,見她面白如紙,終於流‘露’出擔憂的神情。
汪真真的暈眩症狀好了些,哭喪着窮鬼的臉對着他大聲控訴:“還去什麼醫院哪?我不活了,你們這些土豪根本不給人活路啊!結一次婚就要我出四位數紅包,我畫一本書才那麼幾萬塊,來不及的時候還要熬夜趕工,更別提有時候等稿費要等上一年半年的,這日子沒法過了,土豪同學那麼多,畫畫賺的錢全填在紅包炸彈裡頭了。我不活了啊啊啊啊。”
土豪朱仲謙被噴了一臉青菜牛‘肉’味口水,也沒有惱火,反而有錢人不知窮滋味地笑了笑。
原來這白癡是在煩惱這個。
他挑着眉問:“你之前同學會次次不來,就因爲這個?”
汪真真被猜中窮鬼的那點小心思,越加窮得找不到做人的尊嚴了,恨不得在自家小客廳裡挖個地‘洞’躲進去,說話也是支支吾吾沒底氣:“她們都愛炫富,什麼都要比,還嘲笑我,我都被笑了三年了,我傻啊還要過去被她們笑。”
“我就說嘛,去同學會準沒好事,一留聯繫方式就有紅包炸彈了,討厭討厭討厭。”她撅着嘴轉頭對朱仲謙說:“豬頭我跟你說啊,雖然咱們倆關係不錯,但你結婚的時候千萬不要叫我,你有錢,可能覺得紅包不算什麼,可是對我真的是很大的經濟壓力哎,每個高中同學都送四位數的話,我看我全年不吃不喝都攢不了錢,而且還有小學初中大學同學這幾年也會陸續結婚,還有一些畫畫的朋友……”
汪真真嘮叨的聲音漸漸輕了下去,因爲她發現朱仲謙不說話,只是盯着她。
他這種眼神真是讓人太‘毛’骨悚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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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愛小劇場:
熊孩子早八百年前就把初|‘吻’‘交’給對方了!!!!
事情是醬紫的。
看電影回來後,兩個熊孩子吃完麻辣燙,頂着紅彤彤的臉在路上閒逛。
汪真真:豬頭,他們爲什麼吃對方的口水啊?口水有那麼好吃嗎?
朱仲謙斜眼:你問我,我問誰?!
胖子小聲嘀咕:我又沒吃過……
汪真真低聲附和:我也沒哎……
路過無人的小巷。
煩人‘精’汪真真突然把胖子拽進來,臉‘色’緋紅:豬頭豬頭,我要嚐嚐男生口水的味道!!!
朱仲謙:……(石化中)
汪真真臉更紅:快點啦,等下來人了!
朱仲謙繼續石化,扭扭捏捏東張西望了一下,伸出大舌頭……
汪真真氣急拍他:你是狗啊吐舌頭!
胖子手足無措:那,那要怎麼樣?
汪真真發揮智慧:你張開嘴巴就好了啦……還有你低頭啦,你太高了……
胖子照做。
少男少‘女’心跳得很快。
汪真真墊腳,伸了伸粉紅小舌頭在胖子的嘴‘脣’裡點了點,然後害羞地縮回來,吧唧嘴品嚐。
汪真真:一股麻辣燙的味道……
朱仲謙瞄了她一眼,輕輕說:你的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有愛嗎??
你們快回答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