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女人,似乎聽見了男人那麼寵溺呵護的聲音,輕輕地,恬靜安淡的臉頰,在夢裡,笑了。
剔透泛紅的水晶一樣的潤脣,像風一樣吹過,微微的揚起一道柔軟而輕盈的弧度,閉着的飛長的眼線,笑意渲染得更加動人,絕美而深深的刻在了男人的心裡,那片最柔軟的地方。
動作輕輕地合上了房門,轉身,男人的臉,冰冷刺骨,寒慄的煙眸,黑暗凝聚,瘋涌的沉寂。
a市海邊的那個荒舊廢棄的工廠。
潮溼腐蝕的氣味,似乎更加的濃重了。
因爲,夾着一股鮮血的腥味,就那麼縈繞着,狠狠的刺激着人兒害怕而慌亂的心,一陣眩暈的難受。
只見---
倉庫最裡面的角落裡。
一男一女,雙手都被反綁着的背對背的癱坐在潮溼得長滿了青苔的地面上。
男人的那張帥氣陽光的臉上,彷彿被這片腐蝕的空氣給毒害了一樣,竟然沒有一絲的血色,慘白的就像一張白紙,塗滿了青紫的染料,永遠笑得引以爲驕傲的迷人的桃花眼,也微微的閉着了,只留下一條細細的縫隙,透進來一點點微弱而冰漠的光。
男人的右腿,那條純白色瀟灑的休閒褲,竟然已經被染成了一片血紅色,血幹了又被新流出來的血再次的覆蓋,再一次的浸溼,就這麼周而復始,血色越來越紅,也越來越黑,看着,心悸的瘮人。
凌少煜努力的想要直起後背,可是,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一次次的提氣,卻沒有辦法做到。
“凌少煜,你丫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坐着不動嗎?!
讓我靠一下會怎麼樣啊!”
身後的女人,那故意說得很大聲很火爆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可是,女人渾身的顫抖,還有那無法忍住的顫音,而且,早就帶上了哭過的腔調,泄露着女人的害怕、慌亂、恐懼和緊張。
林萱仙知道,凌少煜已經受傷了,而且,傷得很重,可是,卻還那麼逞強,怕他的重量壓在自己的身上會受不住。
聽着女人叫着他的名字,凌少煜那雙就快要合上而黯淡下去的眸子,又一次緩緩的睜開了。
血在嘴角已經乾涸了。
男人努力的扯動,可是,即使是那麼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的輕扯,就變得那麼艱難而疼痛。
眼前隱約恍惚着的慘白色的光,刺晃着微縮的瞳孔。
凌少煜想要咽口水,浸潤一下乾澀得都無法說話的喉嚨,可是,滿嘴都是血腥的味道。
“仙仙---”
終於,凌少煜緩緩的開口,卻沒辦法長大嘴巴,聲音就是被血水泡過的一樣,讓人聽得心裡難受。
林萱仙的心,在那麼一瞬間,狠狠的被戳痛了!
然後,整個心臟就開始忍不住的抽痛着。
凌少煜和林萱仙的被綁着的身體,在他們各自的懷裡,都被緊緊的綁上了一個黑色的匣子。
而那黑色的匣子上,跳動着的紅色的數字,正以一秒一秒的速度,減少着.
親親們,兔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