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全都鋪上一層白色的遮塵布,還是和平常那樣,和他每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只是----
少了她,少嘰嘰喳喳的永遠是最惹人開心的沫沫,還有和季澤風長得一模一樣的洺洺。
一下子,整個房子都變得安靜了。
……
幽藍色的眸子,少了永遠處於黑暗裡的冷弒殺戮,少了黑暗帝王的睥睨狂傲,而是一種淡淡的,就像是大海表面一層淡藍色澄澈的海水。
很平靜,很淡漠。
頎長的身影,從玄關處走進了客廳。
因爲屋子裡的窗簾被拉上了的原因,在顯得有些暗淡的房子裡,男人的背影被拉長,被染上了一層落寞的顏色。
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轉身,坐下。
沙發前的茶几上,一張白色的紙。
沉穩的手,異常迅速的拿起了白紙,當男人看清楚紙條上那一段清秀乾淨的字的時候,凝固在嘴角淡然的笑,一點一點的,在透過窗簾縫隙的陽光裡,慢慢的揚起----
子墨:
我和沫沫洺洺搬去季澤風的別墅了。但是,這裡仍舊是我們的家,你的家。
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要是你回來了餓了的話,冰箱裡我買了西紅柿、雞蛋和麪條,就像我以前教你的那樣,下碗麪先墊墊肚子。然後我請你吃大餐。
小米留。
最後還有一個微笑的表親。
……
趙子墨的大手,指腹輕輕的摩挲着白紙上的字,似乎還能感受到小米給他留這張紙條時,筆下的溫度。
就像小米一樣,溫溫淡淡,卻總能夠在不經意間讓人心溫暖。
從來沒有過這麼安靜的時候,亦如他的心。
趙子墨將手中的白色紙條很整齊的摺疊了起來,然後和剛剛一樣,放進了上衣左邊的口袋裡。
接着---
站起身,趙子墨走向了陽臺。
“呼哧--”一聲,窗簾拉開了,就像小米喜歡的那樣,陽光洋洋灑灑的滲透進來,照亮了滿室的屋子。
曾經在法國的日子---
她站在他的身邊,故意很生氣的拉開窗簾,告訴他說:
“趙子墨,你也要多曬曬太陽,看你白的,都能比過我了!”
然後,她在他的身後輕輕的推着他,把他趕到了陽臺上,說是曬太陽。
當一個人習慣了黑暗,習慣了一個人在黑暗裡生活,突然站到陽光下,會覺得異常刺眼,甚至,焦躁不安,就像是隱藏在人羣裡的小偷,被赤/裸/裸的抓出來被所有人圍觀一樣……
可是,他不是什麼小偷。
他是趙子墨,是暗黑的黑k,是黑暗帝國的王者,是一個註定一生都必須與黑暗爲伍的男人,那是他的使命,是他的逃脫不掉的命運……
可是,就在那天,在陽臺前,站在陽光下的趙子墨,看着眼前法國最浪漫的代表--紫色薰衣草,看着身邊的女人,那一刻,他甚至有想要離開那片黑暗的衝動,那片本就是他與生俱來的命運的黑暗……
然後,和她一起,生活在陽光之下。
……
又虐子墨了,兔兔素後媽,捂臉我走::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