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爵竟然突然轉性了?這麼好說話?龍樂樂感覺不可思議,怔怔站在原地,看着端木爵擠進了人羣裡。
廟會上的人摩肩接踵,新奇的東西也多,端木爵離開沒一會兒,龍樂樂便被另外一個攤位的銅鑼燒給吸引了。
她就離開一下應該沒什麼吧,反正他排着隊被人擠着也沒可能馬上回來,這麼一想,龍樂樂很快就站在了銅鑼燒攤位前。
她要了一份銅鑼燒,可攤主才遞向她,一隻趁機而入的手便搶走了她即將到手的銅鑼燒。
“我的東西,喂!那是我的東西!”見自己那份銅鑼燒被不明身份的陌生人搶走了,龍樂樂當然是生氣的不行,也顧不得等端木爵還沒回來,快步就追了上去。
好在她這次沒穿浴衣和木屐,不然她可就追不上人了。
龍樂樂忘了自己追了這小偷多遠,她只知道自己現在雙腿發麻到不行,她氣喘吁吁的單手撐在樹皮上,盯着那個人影厲聲罵道:“該死的小偷,把我的銅鑼燒還給我!”
此時的龍樂樂還沒意識到她追着這人,已經跑離了廟會的範圍。
若不然,出於自我保護意識,她絕不會朝男人這樣大聲吼叫,要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氣力相差懸殊。
“我趕時間,這個給你,趕緊離開。”男人遞給她的,正是購買這份銅鑼燒需要支付的費用,龍樂樂沒有伸手去接,聽他說中文,她楞了一會兒……
男人見樂樂沒有罷手的一絲,把錢隨手丟到了龍樂樂腳邊,轉身就匆匆走了。
樂樂嘴角抽搐,這算什麼意思啊?她本來也不打算追究的,可是直接把錢丟地上,也太沒有禮貌了吧?
龍樂樂滿肚子的元氣,想到本該屬於自己的銅鑼燒這會兒在他的手裡捏着,龍樂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攔在他面前便厲聲喊道:“喂……”
男人陰冷的眼神掃在龍樂樂身上,紙袋裡還飄着銅鑼燒的香味,男人才剛張嘴想說點什麼,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原來你小子在這兒啊,嘖嘖,都什麼時候了,還顧着跟小情人約會啊,你們幾個給我上,打斷這小子的腿,抓住他的小情人。”
一個金色頭髮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現,話音未落,男人即刻就被好幾個牛高馬大的男人給圍堵了。
龍樂樂跟男人站的那麼近,自然也是受了牽連,也被圍堵了。
不過,剛纔那個老男人說什麼了!小情人?誰是小情人?誰是誰的小情人啊!她很無辜的,她只是爲了自己的銅鑼燒來抓小偷的啊!
龍樂樂在心裡不停的吶喊着,嘴上卻不敢吱聲,這羣人都亮出刀子了,她敢吱聲嗎?被刀子紮了怎麼辦?
她還年輕,可不想英年早逝。
這時候要是鬼吼鬼叫的,肯定會激怒這羣人,然後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躺在地上直接變成一具屍體的。
“你們還楞着幹什麼?動手啊!把這個女人給我丟到一邊兒去好好看着點,來兩個人打斷這小子的腿!”
金色頭髮的中年男人粗聲粗氣的命令着,眼神威懾着幾人。
約摸七個男人,空出兩人對付那位小偷,其他人全部圍着龍樂樂轉了。龍樂樂簡直想罵爹,她纔是弱勢羣體,最好對付的,爲什麼那個該死的老頭子派了兩個人對付那個該死的小偷,剩下的全部調來盯着她啊!
他是做老大的料嗎?到底知不知道怎麼分配調遣啊!
龍樂樂覺得自己沒戲了,這麼多人看着她,肯定是跑不掉了。
龍樂樂企圖解釋:“你們誤會了,這傢伙偷了我的銅鑼燒,我是來找回我的銅鑼燒的,我發誓,我連他叫什麼名字我都不知道!”
龍樂樂這話剛說完,耳邊便響起了男人隱忍不住的痛苦叫聲,龍樂樂登時嚇的臉色煞白。
只見男人被那個金髮男人的手下壓制在泥地上,一條腿已經鮮血淋漓了。
龍樂樂嚥了咽口水,只覺得這令人驚悚的畫面,她無法直視。
我的個天,她這是遇上日本黑社會了嗎?
正當龍樂樂驚恐於男人的腿被打斷時,她口袋裡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了,也是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是怎麼跑出的廟會。
她把端木爵丟在那兒了……
丟在那兒好,丟在那兒纔好有人來救她。
只是這個時候手機響起來……完全不是好事啊!這羣人會不會因爲嫌她手機響起來吵而挑斷她的手筋腳筋把她大卸八塊啊!
“額,呵呵……鬧鐘,手機鬧鐘,我這就關掉,關掉。”龍樂樂說着,就要伸手摸向口袋。
柔軟的手掌被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燙髮男抓住,龍樂樂連忙驚呼:“你想幹嘛!”
她可不會打架,要是真的動起手來,她絕對是捱打的那個。
燙髮男什麼也沒說,直接取走了她口袋裡的手機交給了他們老大。
中年男人拿着龍樂樂的手機在手上掂量着,接聽了她的電話。
“龍樂樂!讓你在原地等着你給我跑哪兒去了!”
端木爵的臉色很不好,他去給她排隊買個東西,她就這麼對他!這次一定要連同之前兩次的一次算!
“龍樂樂?中國女人啊。”
中年男人的眼神落在龍樂樂身上,龍樂樂立刻大聲求救:“救我!端木爵,救我!”
“你是誰?”聽到電話裡的聲音不是龍樂樂的那一刻,端木爵心裡莫名一擰。
而後龍樂樂的求救聲緊隨其後,端木爵的臉色隨之變得越來越難看。
“你跟這個女人什麼關係?”中年男人的話問的溫吞緩慢,語氣傲慢囂張的厲害。
“端木爵,你快來救我,這裡好多黑社會!”
龍樂樂話剛說完,張嘴想要再次求救,中年男人只是一個響指,她身邊的那個燙髮男就緊緊的捂住了她的嘴,且讓她掙扎不能。
中年男人的說話聲裡還夾雜着龍樂樂的求救聲,端木爵手裡拿着手機,臉色陰沉的可怕,竟然有人敢動他的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端木爵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對方還沒有掛斷電話,這事應該有談判的餘地,這次是綁架嗎?
可是在日本……他似乎沒什麼仇敵。
那個女人趁他不在剛纔得罪人了?許多種猜想瞬間從腦中閃過,端木爵握着手機的手不自覺的收緊,聲音卻越發的冷靜沉厲:“她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