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這個男人不知道怎麼就進來了,下了她一跳,根本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的槍就指着她的腦袋了。
美子此刻全身都在顫抖了,牧野薰此刻也拿着槍,雖然不是正對着自己,大致方向也是朝着她,她受不了了,喊了一聲,蹲了下來。
牧野薰被他嚇了一下,一不留神就開了一槍,子彈打到了對面的玻璃上面,直接將對面的玻璃打出了一個小洞,站在一旁的明哲揚起嘴角笑了笑,道:“如果你放下槍,我就繞了她一命!”
一旁的牧野薰冷哼一聲,“那麼喜歡,送你好了!”
“薰,你怎麼這麼對我?”已經嚇傻癱坐在地上的美子此刻悲痛欲絕,爬起身想要逃走。
牧野薰對着她的背部就是一槍,美子直接倒在了地上。這個女人知道他的秘密,此刻留着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不如殺了以絕後患。
明哲見牧野薰如此的殘忍,心想還真是遇到個狠角色的,正要往旁邊退的時候,牧野薰握着槍的手伸過來了,對着他這邊連續開了好幾槍。
還好明哲閃的快,躲到了一旁的酒櫃旁邊,他也擡手朝那邊開了幾槍,趁機在地上滾了滾,隨後躲到了沙發後面。
明哲站在酒櫃那邊,剛纔那個畫面他當然也看清楚了,於是擡手拔槍朝牧野薰攻擊,子彈打在沙發上,抱枕裡,裡面的棉絮都彈了出來,一下子四處都是。
牧野薰擡頭,對着明哲所處的方向也是一通掃射,明哲所在的那個酒櫃此刻已經是千穿百孔,上面的酒瓶已經被打破了好多個,玻璃渣子四濺。
他蹲下身子,快速移動到了廚房門口,伸出手臂,對着沙發那裡人又連續打了好幾槍,牧野薰在混亂中手臂中了一槍,他轉身背靠在沙發背上,額頭都是汗水,他從口袋裡拿出彈夾,用嘴巴給換上了,另一隻此刻手臂鮮血直流。
明哲見對方沒有動靜了,他也快速上子彈,躲在廚房的門邊,突然陷入了一陣可怕的寂靜當衆,明哲看了看手錶,皺了皺眉,心想,那兩人搞什麼鬼?
正這麼說着呢,大門突然被撞開了,慕馨穿着一身緊身衣,頭髮被紮成了一個高馬尾,手裡拿着一把手槍,進來後,直接對着正面朝她的牧野薰,喊了一聲:“我們又見面了,牧野薰!”
牧野薰沒有料到有人會闖進來,也擡手指着慕馨,可這個時候,明哲已經趁機跳過來,直接用槍抵住了他的腦袋。
非常不爽的對慕馨說:“搞什麼,這麼晚?!”
慕馨微微一笑,道:“女孩子,出個門總要打扮一下的!”說着,她吹了吹自己捏在手裡的槍口。
牧野薰可忍不了在這裡看着他們敘舊,眸子一愣,身體往旁邊一倒,就要朝慕馨開槍了。慕馨眸子一冷,從腰際抽出一把匕首直接朝牧野薰的手飛過去,還不等牧野薰扣下扳機,他手裡的槍就讓慕馨的匕首給飛到一邊去了。
不僅如此,他的手還被匕首傷到,已經開始流血了。
“樂樂小姐,你別忘了你的人還在我的手裡!”牧野薰此刻已經怒火燒身了,頂着慕馨的眼裡都已經能噴出火來了。
慕馨煥煥朝他走過來,冷笑着說:“你來這裡不就是帶我們來找他的嗎?”
這幾天在日本,除了明哲因爲‘失戀’了心情不好什麼都沒有做以外,她和夜少雲可沒少忙活,牧野薰周遭的人都讓他們查了個遍,但是他們根本不確定牧野薰將端木夜月藏在了哪裡,於是想了這樣一出。
讓明哲先去撂倒牧野薰的兩個貼身下屬。牧野薰說打電話給過美子,其實在慕馨跟他跳舞的時候,已經將一個微型干擾器貼到了他的手機上,無論他給誰打電話都是不會通話的,這樣以來,他一定會親自去確認端木夜月是否安全,沒有想到牧野薰竟然還有個秘密情人,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吧。
牧野薰現在臉上出了憤怒,也是一臉的腦奧,他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就這樣眼看着慕馨走進了地下室,他的一切都毀於一旦了,也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相信他。
見慕馨走後,他對一旁的明哲說:“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明哲聽後,冷笑聲,道:“我要的你給不起,還是乖乖的給我坐好別廢話了!”於是他四處看了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將他束縛的,牧野薰他剛纔見識過了,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可就在他慌神的時候,牧野薰突然站了起來,將明哲一下子給撞到了地上,連同手裡的槍也滑落到了地上,而且剛好滑到了沙發地下。
牧野薰一看,自己沒有威脅了,於是鬆了鬆脛骨,擡起了手臂,朝明哲衝了過去。打架可是他們三個人的強項,尤其是明哲,在他們三個人之中是最強的,看到牧野薰這樣有興致,他當然不會辜負他的冤枉,好好的陪他玩玩了。
於是接下來就是一場惡鬥了。
慕馨在下了地下室後,那裡就只有一扇門,她打開一看,房間裡非常的昏暗,只聽見心跳測試儀的聲音,她心裡一激動,夜月還有心跳他沒死。
她快速走到牀邊,拉開了牀頭上的小燈,也不是很亮,卻足以讓她看見牀上的人。
只見端木夜月臉上還有好多的淤青和已經結痂的傷疤,透明的氧氣罩佔據了他的大半個臉,卻還是能夠清楚的看見他泛白的嘴脣和毫無血色的臉。
他的上半身是光着的,上面纏着紗布,慕馨數了數,一共有三個槍口,其中正胸上的那個是牧野薰打的,也是原本應該出現在她身上的。其餘的兩個,是她跳河之後留下的。
慕馨擡手摸了上去,她的手都在顫抖,眼淚也在眼裡大打轉,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恨他恨得要死的,可是這麼些天以來,她的腦子裡沒有一天不是想着他的。可笑的是她一直認爲自己愛端木爵,可是這幾天,她也沒有想過給端木爵打過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