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看你能跑到哪去?”他嘴角露出一抹邪狂的淺笑。
鎖王看了看手裡的鑽戒,剛要隨手扔到地上,忽然靈機一動,認真地端詳了一下這枚鑽戒,看起來還蠻不錯。
這麼漂亮的鑽戒,拿回家哄哄老婆,也是好的嘛。
他笑着把鑽戒揣進褲兜裡。
蘇米沒想到,雷震會把事情做得這麼絕!連她扔鑽戒,他都不在意。
莫非,鑽戒就是假的?
嚯!
她之前還當個寶貝似的,和老爹在他眼前演足自己貪圖小利的戲碼。
姐不識貨,就挨人奚落!
姐不識人,就遭人暗算!
姐真是倒黴到家了!
蘇米坐在車裡,一時感覺孤獨寂寞冷,不禁潸然淚下。
她抹了抹眼淚,愣愣地想,自己只是希望能要回身份證,戶口本;回到自己的家裡。
這事,怎麼就這麼難辦吶!
一坐就是一晚上。直到肚子咕咕叫,她才醒過神,到家附近的小吃店,隨便吃了幾口飯。
晚上總不能回父母家吧?
這麼差的臉色,這麼臭的面孔……還是讓他們省省心吧!
她眉頭一簇,忽然計上心來。既然你來我家,那我就去你家!
正解!
嘴角上揚,一個優美的弧度,掛在了清麗、活潑的臉龐上。
蘇米篤定主意,開車直奔城南別墅。因上次來和保安誤打誤撞相識之後,她的車已經在這裡可以暢通無阻了。
敲門聲悶響而毫無規律。
吳大叔推門而出,請她進來。
她也不客氣,進入別墅房內,輕車熟路般,直接噔噔地疾步來到樓梯上,一溜小跑奔到二樓,直至那間他住的房間。
她未做多想,推門。
他正背對着他,端着紅酒,玩味地想着什麼。
她整個人傻掉!
“螳臂當車知道嗎?不要再枉費心機了!”他緩慢轉過來。
只在短短一秒,她來不及多想,拿定主意裝病,於是瞬間倒地——來她個不!省!人!事!
待雷震自信終於等到她自投羅網時,看到的,竟是她暈過去的孱弱模樣,令人憐惜!
他將信將疑地緩步走過來,將酒杯放在桌上,低下身來,鎖眉,把她輕輕抱起。
這個女人,這一天到晚,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什麼!
他把她放在牀上,轉身便離開了!
呀?竟然沒有怒吼着,“你不能死啊……”之類的情感泄露……
可想而知,自己昏迷那段時間,他也是冷冷的樣子。
蘇米如此想着,竟然有些莫名失望。
他,到底是他,沒有什麼事能讓他慌了,亂了。從來都是冷酷到底。
不多時,冰姨進來,給她擦拭身體,一切手法都十分純熟,到位。
難道?
自己昏迷的那段時間,冰姨就是如此照顧自己的嗎?
一絲感動涌入心頭,眼睛裡,竟然不自覺地有什麼東西要墜下。
她很想馬上睜開眼睛,對冰姨做個鬼臉,告訴她,自己是故意裝病的啦!
可她不敢哎!那個冷酷的男人不好對付,自己還是先昧着良心好好地當個騙子吧!
冰姨擦拭好她的身體後,走了出去。
搞什麼?她可還……什麼都沒穿呢!她剛要睜眼透氣,忽聽門被輕而有力的手推了一掌。
腳丫子也能想明白,是那個人進來了!
他的磁場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覺得臉好癢好燙,想伸手撓一撓,又萬萬不敢。
哎我!這是什麼事兒啊!自找苦吃啊!
他走過來,“嚯”!地一聲,掀開了她的被子,她瞬間渾身一緊,感覺空氣中有不良氣息在晃盪。
一雙溫熱的手,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她故作淡定,想他再沒人性,也不能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樣!
一襲桑蠶絲布料清涼地從她身體凜過,她好懸一激靈,幸虧裝暈的功力深厚,她忍住了。
他窸窸窣窣地將那睡袍給她仔細穿好,又小心將她放回牀上。
她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門又開了,他走了出去。
哎呀!天大的好機會!
她輕輕睜開眼,屋內寂靜無比。她忙跳下牀,把門反鎖。
開心的小花在心裡茲意生長着……
她裹緊被,狠狠地舒展了一下四肢,然後,趴在牀中心,偷偷笑個不停,怎麼睡都睡不着。
她好奇……
他怎麼沒回來?她在等着他砸門怒吼,“開門!”
可是,竟然沒有這種狗血,卻能讓她內心得到極大滿足的橋段!
有點小失望!
睡不着,睡不着……
這麼興奮怎麼辦!她轉過身看到那杯桌上的紅瑪瑙般酒杯,晶瑩剔透。
妥了,就是它了,催眠!
她下牀,躡手躡腳走過去,端起酒杯,仰脖,喝了下去。
仔細品了品,上好的乾紅麼?……
腦袋一熱,她覺得自己要暈,這次是真的!
她爬上牀,抓起被蓋了蓋,迷迷糊糊地老實了。
他在書房處理完一些工作,走回臥室,推門,竟被反鎖。
臭丫頭!他嘴角一揚,冷哼了一句,叫來吳叔。
吳叔拿來一把鑰匙,咔嚓一聲,鎖退,門開。
他推門而入,微弱的壁燈還在發功,她身上的那件桑蠶絲睡袍早已落在了地上,她香肩露在被子之外,髮絲蓬亂,散落在緋紅的臉上。
哼!
他側過身看那空酒杯,瞬間瞭然。那酒,初品清香無比,引人遐想,不勝酒力的人,喝下必然渾身燥熱難耐,宿醉。
“難受……”
她哼哼唧唧了幾句,他靠過去,一股酒味襲來。她迷離的雙眸,朝他放射出嬌嗔的媚態,不做作,不誇張。
多一分過了,少一分欠火。一切,都剛剛好!
他覺得自己有強烈的反應,正要靠近她,卻慘遭她一頓嘔吐。他一愣,差點要揍她!
再也不理她,不管她啦!
他忙將睡袍脫下,起身要去洗手間沖洗一下。酒精麻醉下,她竟毫無羞赧之色,起身坐起來,拉住他道,“別……走!”
再不走,等你吐到嘴裡麼!
雷震皺眉看着不省心的妻,毅然甩手而去。
她覺得口渴,抓起睡袍胡亂穿好,就推門四處找水喝。
雷震從洗手間沖洗好,出來,發現她丟了。
蘇米跑到一層廚房,撫額摸索着找水喝,未果。冰姨走了進來,給她接了一杯水。她一氣喝了下去,覺得渾身好像舒服了很多,她朝冰姨媚態地笑笑,頭腦看起來還是不清不楚的。
冰姨一路護送她回房,走到門口,她朝冰姨擺擺手,徑直推門而入。
屋內黑漆漆的,窗簾將月光隔絕室外,她嘟嘴想,搞什麼啊……
摸索着上牀,她拉了拉被,蓋在自己身上。一個翻滾,她忽然碰到了一個……人!
她醉意尚未消退,她的手指不安分起來,在那人身上不斷地撫摸,玩味。
這人竟然無動於衷,估計是已經睡着了。
很好!
她膽子變得大了許多,不自覺地全身攀了過去,手臂環繞住他的脖頸。狠狠的咬他右側的脖頸,恨不能撕咬下一塊肉。
報仇的時候到了!
她胸前那兩塊綿綿,隔着睡衣,緊緊貼着他的胸,不斷磨嚓……就這麼無法自我控制嗎?這樣想着,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忽然,她嚇了一跳!
他睡着了怎麼還會有反應啊!
她的動作忽然鬆弛了下來,有點不知所措了,好不好?
她剛要抽身閃退,卻被他忽然一扣,卡在他懷裡,完全動彈不得。
“一個人玩,有意思麼?”低沉着聲音,邪惡地問道,手輕輕一抓,她的睡袍從肩膀處滑落。她還沒等明白過來,他已經霸道地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