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這輩子最丟臉，最耿耿於懷的一件事了。
“如果連你都能贏我，豈不是顯得我很窩囊？我的女人，自然有我護着，你什麼都可以不懂，只要乖乖的在我身邊就好。”
第五擇閒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她的腦袋。
“至於我氣你，你確定不是你氣我，嗯？”
“……”
芮嫿被他的反問問住了。
遲疑了一會兒，才抓住了一直讓她很糾結的那個問題，“既然你喜歡我，爲什麼之前要退婚？你都不知道，爲了這件事，我被多少人看了笑話。”
芮嫿默默的低下頭。
她不是虛榮的女人，可是那種自己拼命的想要做到最好，最後卻因爲一場退婚，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
那樣的感覺，她永遠都忘不了。
也因爲這樣，她纔會拼命的跟第五擇閒鬥，恨不得把這個男人踩在腳底下，讓所有人都知道，放棄她，是他的損失。
然而理想很美好，現實太殘忍。
第五擇閒這貨完全是個妖孽，她多努力，都比不上他，反而處處遭到他的碾壓。
智商情商都鄙視了個徹底，簡直生無可戀。
“那個時候我們連認識都算不上，你就保證，如果我退婚晚了一步，你就不會先提出退婚？”第五擇閒大手按着她的腦袋，篤定的看着她。
芮嫿心虛的眼珠子直提溜，就是不敢看他。
“反正就是因爲你，我被人取笑，我們現在又在一起，算個什麼事呀？”
“你不喜歡我？”第五擇閒加重了按在她頭頂上的力道，讓她直視自己。
眼神帶着警告。
芮嫿眨巴的一下無辜的眼睛，糾結的咬住脣。
喜歡？不喜歡？
她好像真的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
剛離開美國的時候，確實覺得怪怪的，她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一直到昨天晚上，第五擇閒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那個時候，她心裡是害怕的，害怕到忽略了心底的喜悅。
現在想想，心裡空空的感覺，應該就是想他了。
可是她這麼討厭他，怎麼會想他呢？
“回答我！”第五擇閒鑊住她的下巴，讓她擡起頭。
眼底的自信，因爲她良久的沉默，消失殆盡。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慌。
他似乎忘了，她對感情這麼遲鈍，或許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喜歡他。
而他要的，還不止是喜歡。
“我不知道。”芮嫿咬着脣，表情有些茫然。
“……”
預感命中，第五擇閒的心情很複雜，垂眸盯着她無辜的眼神，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可是我會想你。”芮嫿遲疑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他一眼，像是怕他笑話一樣。
確定他不會笑她，才認真的開口，“我到德國之後，就開始想你，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歡……唔！”
脣驀地被堵住，芮嫿怔了怔，擡起頭，就對上了男人驚喜的雙眼，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彎了眉眼。
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的迴應了他的吻。
心裡某個模糊的信號，一下就變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