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什麼秘密？”王文疑惑地看着白琳琳。
白琳琳看着王文，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的尷尬，同時還表現出一副難以啓齒的樣子。“怎麼說呢，這樣跟你說吧，自從和你分手之後，我接連談了四個男朋友，結果都分了，時間最長的才談了不到三個月，最短的談了不到兩天就分了。我這樣說，你還覺得我是好女孩嗎？”
王文愣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他詫異地看着白琳琳，剛纔他只不過想表達一下對白琳琳的愧疚之情而已。“不是吧？又談了四個？你怎麼談了這麼多？”
“談着玩唄，青春就這麼幾年，總不能讓這美好的青春荒廢吧。”
“那也不能把感情當做兒戲，談了四個，就沒有一箇中意的？”王文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想，像白琳琳這樣的北城土著，除非遇到一個相對完美的男人，否則是不會輕易結婚的。當初和白琳琳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這點，儘管當時他想違背自己的意願，真打算和白琳琳結婚了。現在想想，就算當時自己努力忘掉了陸薇，真心要和白琳琳結婚，白琳琳也應該不會答應的吧。先不說老巫婆那一關不好過，單是白琳琳這一關也很難過。
白琳琳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道：“要是有中意的，還會分嗎？現在的男人，真是太不靠譜了。”
“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我也不靠譜。”王文自嘲地笑道，說完，他喝了口咖啡。雖然白琳琳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陌生的存在，但是此時坐在白琳琳面前，他卻忽然有種錯覺，那種錯覺恰如熟悉的陌生。也不知道是自己變了，還是白琳琳變了，抑或彼此都變了，以至於讓他有些捉摸不透白琳琳這個人了。
白琳琳也喝了口咖啡，“相比起來，你是最靠譜的，至少當初你想和我結婚。”
王文咬了咬嘴脣，他不知道白琳琳爲什麼和他談這些，難道是想表達她很搶手？他端起杯子，本來想繼續喝一口咖啡的，見白琳琳又想說什麼，他又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馬上說道：“琳琳，咱們還是談談這次合作的事吧，上次我還跟顧東昇談的，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升職了，更沒想到接手的人竟然是你。只要你好好幹，我想用不了多長時間，你也會升職。”
“你說得輕巧，哪有那麼容易，顧東昇之所以會升職，主要是我們公司的那名總監離職了，現在自己幹了，他走了之後，總監的位子就空出來了，顧東昇就接手了。你可能不知道，雖然我們公司挺大的，公司每年盈利也上億，但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流動性太大了，這段時間就有不少員工跳槽了，有去360的，有去聯通的，也有自己單幹的，總之人員流動性太大了，每隔一段時間就換一批人。”
“爲什麼會這樣？”
“還能爲什麼，開的工資太低，高層拿得很多，然而基層就拿得少了，雖然我們公司規模很大，可編輯們的工資也就在四千左右，而且在這邊編輯的工作太枯燥乏味了，每天都是編輯內容，他們有自己開發的編輯軟件，每天都要編輯很多的內容，日復一日，基本上每天都這樣，沒什麼變化，而且也不漲工資，很多人都受不了這種工作，所以幹一段時間就會跳槽。”
“原來是這樣，不過，琳琳，我勸你最好別總想着跳槽，欣悅科技不錯，比昊海科技好多了，只要你在裡面好好幹，將來肯定會混得很好，這一點毋庸置疑。”王文出於好心，給予了勸告。不管當初白琳琳是礙於他們的關係離開的昊海科技，還是本身就想跳槽，總之離開了昊海科技。他想，如果白琳琳不離開的話，羅胖子要是一走，她肯定是編輯部的主管。
白琳琳笑了笑，“這個你不用囑咐我，我不是那種幹半年就想跳槽的那種人，別說在欣悅科技了，在昊海科技我不也待了好幾年，進去的比你早，離開得也比你晚。”
“那倒是。”王文說到這裡，定了下神色，喝了口咖啡，主動轉移了話題。“好了，琳琳，我們談談這次合作的事吧。我知道你們欣悅科技平臺面對的用戶主要是mtk等低端用戶，在內容上管得相對比較鬆，不像移動那樣，這不行那不行的，對內容的要求太高了，這就是爲什麼我想和你們欣悅科技合作的原因。當然了，我說這話並不是說我們手裡的內容質量不過關，也不是說不好，只是有些內容走的是擦邊球路線。你當過編輯，在這方面也比較瞭解，越是這樣走擦邊球的內容越吸引眼球，越吸引眼球呢，就越火爆，越火爆才賣得越好。這年頭，不管是在pc端還是手機平臺，擦邊球的內容是最容易吸引人點擊的，只要先把人的眼球吸引住了，讓他看了，纔會產生消費的念頭。”
“我知道，我們這邊需要這樣的內容，我們這邊mtk版本的利潤是最大的，基本上走的都是低俗路線。”
其實，這次和欣悅科技合作，對王文來說，與以往的合作沒什麼不同。目前他公司主要是做pc的，就是給各大平臺提供內容，暫時以這個爲主，要想讓利益最大化，那就得儘可能地與更多的公司和平臺合作。儘管現在他也開始嘗試着做平臺了，但內容這一塊他一直沒丟，對很多公司來說，內容就是根本，沒有內容的平臺是做不起來的，他深知這一點。
“那正好，我們提供的內容當中有一部分是走的擦邊球路線，這樣的內容，在你們mtk版本平臺上肯定火，到時候你讓運營部門的同事着重推薦下，利潤絕對可觀，到時候我這邊也能多分一點……”
“王文。”白琳琳還沒聽完，就直接打斷了王文，“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想和我們合作分成？”
王文點了點頭，“對啊，有問題？”
“我們現在合作不走分成的方式，就是談好價，我們直接買過來，至於賺與賠，那就是我們自己運營的事了，與你也沒什麼關係了。”白琳琳解釋道，這種合作方式比較省事，她也喜歡這種合作方式，通過這種方式採購內容，也方便爲自己謀利。“你可能不知道，以前我們公司不和別的公司合作，只和遠大集團合作，我們從遠大集團旗下的一家文化公司拿內容，兩年給遠大一個億，內容隨便拿，直接從那網站上下載過來，然後由編輯部門的人員製作成我們特有的格式，放到我們的平臺上。也就是從前段時間開始，我們才考慮和其他公司合作，雖然放開了合作，但我們前期的合作不走分成的方式。”
“不走分成也行，我以爲你們走分成呢，要是走分成的話，你們的損失可能會小一點，畢竟不是所有的內容都能夠賣錢。”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們公司有運營部門，他們會推廣運營的。”
“好吧，既然不走分成，那合作反倒容易了，我們先給你們提供一批內容。”王文說到這裡，掏出一個u盤，遞給白琳琳，“內容都在這u盤裡了，你插到電腦上看一下，然後給我說個價。”
“幸虧我帶電腦上了。”白琳琳笑着從包裡拿出一款小巧精緻的蘋果電腦，打開之後，把王文的u盤插上，打開大致掃了一眼，心裡估算了價格。雖然心裡有了價格，但她卻沒有急着說出來，而是端起咖啡杯子，笑呵呵地問道：“王文，你說個價吧。”
王文一愣，訝然地看着白琳琳，心想，既然是合作，當然是賺得越多越好。可是，和白琳琳談合作，他反倒顯得有些放不開，開口要價高了吧，以白琳琳的處事風格，肯定接受不了，要低了吧，覺得又不划算。於是，他猶豫了下，不好意思地說道：“琳琳，你就別問我了，你直接開個價，合適就成交，咱們這也算是一錘子買賣了。”
此時，王文面對白琳琳，之所以放不開，一方面是礙於和白琳琳的關係，另一方面是覺得白琳琳不如樑一潔會做生意。他想，和樑一潔談合作的時候，我還可以討價還價，努力達到一個利益的平衡，可是現在和白琳琳談，應該沒想象中的那麼容易了。
“沒事，你儘管開價，只要在我可承受氛圍之內，都沒問題，我們這算是第一次合作，我們先來個開門紅，以後需要長期合作呢，是吧？再說了，我們彼此都瞭解對方，有什麼話也不需要藏着掖着。這樣，我先撂一句話，你再開價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