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季綿綿的撒嬌效果還是蠻明顯的,楚東擎很快答應今晚在小木屋過夜。但是,很快就發生了一件狗血事件。
“老闆,我們定兩間小木屋。”楚東擎跟老闆說,老闆是個一臉大鬍子的中年人。
“哈哈,年輕人,很不巧,我們只有一間了。”老闆說着看了看楚東擎和季綿綿,接着又問:“兩個人一間沒有問題吧?”
楚東擎的注視從老闆臉上瞬間轉移到季綿綿臉上。
季綿綿聽了,巨汗,這住宿的要求是自己提出的,也不好反悔呀。
“好吧,老闆,我們就定這一間。”
季綿綿露出一個看上去非常彆扭的笑容。
楚東擎辦理好入住手續之後,跟綿綿一起去尋找屬於他們的小木屋。
走了很長一會兒,還沒有發現小木屋,季綿綿有點着急。
“楚東擎,小木屋在這附近嗎?”
“老闆說過小木屋就在HOME路牌附近,你瞧這裡。”
楚東擎說着,用手指着半米以外一塊標着“HOME”的路牌。
季綿綿四面張望着,漸漸偏西的太陽,無力地揮灑着最後一抹光亮,綴滿橘子的樹影被拉得老長。秋天,是秋天讓西去太陽變得無力,到處都充滿了秋的氣息,滿樹的果子不必多說,草地上的已經出現了星星點燈一樣的乾枯。
楚東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迎着太陽的方向遙望:“綿綿在堅持堅持,我們會很快找到的。”
“楚東擎,我沒問題的,你看這裡被太陽照得金燦燦的,多可愛多美麗。”
“在那裡!”楚東擎在幾棵樹的縫隙中找到了排列整齊小木屋。
楚東擎和季綿綿快步疾走,很快到了跟前走近了才發現,原來小木屋的後面是一個大湖,有些旅行者,正在忙碌。
又划船的、有釣魚的,還有沿着湖邊漫步的,落日的光芒在湖面上漸漸退去,把近似圓盤的湖水照射成了半池子金黃。
房間裡的陳設大多數是木質品,一眼看去,全部是緊着簡單實用的宗旨製作的,有些器具難免粗糙。
“綿綿,累了吧,你坐着休息一下。”楚東擎貼心問候。
“楚東擎,我不累,就是口渴的厲害,幫我找找水在哪?”季綿綿的聲音很輕很輕,似乎是口乾導致的。
楚東擎動作迅速,很快找到了桶裝的飲用水,他擔心水放置了很長時間,特意在燒水壺中煮沸,又拿兩個杯子來倒着,直到水溫降下來了纔拿給季綿綿。
季綿綿喝了兩杯水,狀態明顯好了很多。楚東擎自己也倒了一杯。
“楚東擎,你有沒有安排什麼節目啊?”
“怎麼?這麼快就恢復活力了?”楚東擎真是好奇小丫頭旺盛的精力從何而來。
“我難得一起出來,和你這麼大的一個帥哥窩在這兒,怎麼算也不划算。”
“早猜到你不會安穩,我已經安排好了,但出去之前要先吃過晚餐。”
“好吧,”季綿綿說着,就跑去剛剛放置桶裝水的箱子,真讓她找到了一些真空包裝的食品半成品。
楚東擎對這些食品加工簡單加工。
一頓特色的、自助的晚餐過後,兩個人走出小木屋。
原來通排的木屋一共有四間,其餘三間分別住着來自不同國家的三對情侶。楚東擎和季綿綿正好看到,六個人正在木屋前面的空地上架篝火。
“過去坐坐,怎麼樣?”楚東擎試探地問。
“篝火有什麼好?之前我們兩個的海邊篝火比這個高多啦。”
楚東擎笑笑,對季綿綿提及自己的“作品”頗爲得意。
“楚東擎,這不會就是你安排的節目吧?”小丫頭顯得失望。
楚東擎看着那六個人圍坐在篝火前面,彈琴唱歌,不禁發出一聲嘆息。
“哎,你不喜歡這個,我們只能走遠點,去看看別的。”
楚東擎和季綿綿來到木屋後面,不過十米的距離就是大湖,湖周閃耀着規律分佈的燈光,湖邊一座簡易的渡頭上繫着一條小木船。
他們幾乎同時盯上它。
“怎麼樣?想湖上泛舟?”楚東擎問。
“浪漫呢。”季綿綿用期許的目光望向楚東擎。
正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一個老船工從稍遠些的小木屋跑出來,表示這條船是他負責的。
楚東擎跟老船工溝通了半天,老船工轉身返回自己的木屋,季綿綿正納悶,楚東擎從身後自然地拉起季綿綿的手。
“綿綿,稍等一下,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好的。”季綿綿表現出一貫調皮的笑容。
等老船工再次從木屋出來,手裡提着好幾個小桔燈,楚東擎迎上去從他的手上拿過全部的小燈。
老船工看向季綿綿這邊,又看了看小木船上,然後,用自己蒼老的手拍了拍楚東擎的肩膀,轉身返回木屋。
“走吧,綿綿,我們上船。”
季綿綿緊跟在楚東擎後邊,上了小木船。
“如果不上來,還真感覺不到,這船真是‘小’,恐怕最多隻能容下三個人。”季綿綿說。
“當然,這裡的設施都是爲前來度假的情侶、夫婦準備的,至於這第三個人嘛?你來猜猜。”
“難到是船工?”季綿綿一點兒也不笨。
“哈哈,猜得不錯。你想象不到,我費了多大的勁兒,才說服那位老人,允許我親自駕船。”
楚東擎把小桔燈排列在船頭、船尾,分別點燃,之後,他熟練地滑動船槳,小木船緩緩離開水岸。
“楚東擎,你好棒!”季綿綿感嘆楚東擎划船技術。
“當然,敢陪你出來,各項技能總是要練一點兒的。”楚東擎大笑。
小木船漸行漸遠,靠近湖心的時候,楚東擎問。
“綿綿,我們停在這兒,好嗎?”
“嗯,好的,”船上季綿綿可以看到木屋前那堆燃燒中的篝火,還可以隱約聽到他們的琴聲。
漂浮在湖中的小木船,連同它閃爍着微弱燈光的倒影一起,成爲和夜晚湖上的一抹風景。
“楚東擎,跟你一起出來,真是開心,謝謝你!”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湖上空曠,這回季綿綿的聲音顯得既清脆又清晰。
“綿綿,你開心就好。”楚東擎回答。
季綿綿依偎在楚東擎的懷裡,彷彿全世界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了他們和這淺淺的一彎木船。
“真好,這是隻屬於我們的度假。”季綿綿感嘆。
“綿綿,此時此刻桔園、大湖、小船、木屋只屬於我們。”楚東擎微笑。
“說得好,楚東擎,你也屬於我。”季綿綿笑嘻嘻地。
楚東擎還是微笑,他凝視着季綿綿,一雙眼眸柔情盡顯,他低下頭,把嘴伏在季綿綿的耳畔,用盡量低的聲音,近似一字一頓地回覆她。
“綿綿,你也屬於我。”
楚東擎拋下船槳,雙手扶着季綿綿的頭,把自己的嘴脣壓在她的脣上。季綿綿將胳膊軟軟的繞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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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遙看篝火已經暗淡,岸上的琴聲也已經停止。
楚東擎將小木船靠岸停妥,季綿綿早已經有些睡意,身子懶洋洋的,靠在楚東擎的身上,楚東擎帶着她返回自己的小屋。
就在他們返回小木屋的路上,楚東擎發覺有人在躲在黑暗裡,偷偷地盯着自己。可是,他回頭尋找,卻也沒什麼線索。
燈亮起來。
季綿綿拿出睡衣,當着楚東擎的面換好。迷迷糊糊的季綿綿完全當楚東擎不存在,一連串地完成了標準流程,再接下來是上牀,然後鑽進被子。
一旁的楚東擎完全傻掉了。爲了配合季綿綿及時關燈,他以風一樣的速度換衣,然後也鑽進了被子。
楚東擎輕輕的擁住季綿綿,微微起身,溫柔地去吻她,在他們的脣碰觸之前,季綿綿忽然將頭上揚,將自己的脣用力地吻住他的脣。
這樣的舉動,似乎觸動了楚東擎最最火灼的一線,他一個翻身,將季綿綿壓在身下。楚東擎輕手輕腳地解開了季綿綿衣裙上的拉鍊,裙子散開……
不知道是因爲羞怯還是因爲緊張,季綿綿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只感覺楚東擎在親吻,吻她的脣,吻她的面頰,吻她的耳垂,吻她的頸項……
楚東擎用自己特有的溫柔細膩,讓季綿綿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婦人,成爲他真正的妻子。
接下來,他們購買了幾大盒的柑橘;他們駕車返回渡頭;他們輪渡返回大陸;他們馳騁返回酒店,一整天的行程充實而忙碌。
楚東擎剛回酒店就因爲公司的事情,必須處理一堆一堆的人和一堆一堆的事。在後面的一週裡,季綿綿駕着楚東擎那輛看起來十分囂張的跑車,在B國這個陌生的土地上四處閒逛,西面國境線上的靈山、東面海岸線的櫻海、南面城市的人妖表演、北面叢林的土著風情……白天,在公路上漫遊;夜晚,在表演場沉溺。
楚東擎常常在才能深夜回來。
季綿綿開始厭倦,越來越多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羣,讓她感覺眩暈。眼看冬天到了,寒冷的空氣越發讓她感到孤單。
最後,楚東擎自覺愧疚,主動定好回國的機票,結束了這次旅行。
楚東擎和季綿綿飛機落地,前來接機的竟然是師彤彤和尹常林。尹常林的出現多少讓季綿綿有些欣慰,她總是覺着彤彤應該比自己更早地交往男朋友。
“嗨!彤彤。”
“表哥——”
“嗨,小尹,辛苦你了。”
“臭彤,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