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是處!男這件事,他是絕對不會告訴白蕭逸的。
白蕭逸的人生沒什麼樂趣,除了玩女人,就是看他的笑話,以防被那傢伙抓住把柄,然後拿這些事天天來取笑他,所以,他直接哼了一聲,硬道:“知道了。”
說罷,他就掛斷了電話。
他想,如果他再聽白蕭逸繼續說下去,他一定會分分鐘想要衝過去告訴他真相。
他沒有女人!
他是處。男!
“嘟嘟嘟——”
聽着電話裡嘟嘟的聲音響了兩聲,低頭再看看手機屏幕上,明顯顯示着他的電話被白湛掛斷了。
看着黑了屏的手機,白蕭逸登時瞪大了眼睛。
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瘋狂的事實在旋轉着:白湛居然掛斷了他的電話!那小子居然掛掉了他的電話!
白蕭逸:“……”
靠!
被赫連爵掛斷電話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白湛都敢隨便掛他的電話了……
這事能忍嗎?
當然不能忍了!
於是,白蕭逸想也沒想,直接又給白湛播過去的電話。
白湛剛掛了電話,正準備穿衣服出門,突然聽到手機又響了,他穿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白蕭逸的號碼。
“還有什麼事嗎?”
他疑惑了一下,拿起手機,接通:“我在。”
“嘟嘟嘟——”
他的聲音剛落下,電話裡頭就傳來一陣嘟嘟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白蕭逸,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連一聲喘息都沒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
白湛看着黑掉的屏幕,整個人頓時懵掉了。
然後,正當他準備打電話回去問白蕭逸到底打電話有什麼事情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去!”
他的臉色一僵,而後,眼中忍不住流轉出淡淡的笑意。
白蕭逸那個傢伙,真的是……
太幼稚了!
給了白二少四個字的評價後,白湛便繼續穿好衣服,打算出門。
……
醫院裡,赫連爵掛了電話,收好手機,手插在褲兜裡,邁着修長的大腿向醫院外走去。
……
兩天的時間,對於很多人來說,或許只是朝九晚五工作中睜眼閉眼、再睜眼再閉眼的短短兩日,但是,對於明珠香水公司來說,卻是一次翻天覆地的易主大革命。
明珠香水公司,總裁辦公室。
宋青和低頭看着手中的一沓文件。
那個代表着明珠香水公司最高決策權的法人代表,已經由“宋青和”更換成了“白蕭逸”。
從此以後,不,是從這一刻起,他和明珠香水公司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的視線從那一沓文件上緩緩擡起,直直的看着眼前笑得有些涼絲絲的白蕭逸,他的眉心皺了皺,說道,“你想要的我已經給你了,也希望你能遵守承諾,照片的事……”
他看了看站在白蕭逸身後的白湛,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還是藏着掖着比較妥當。
聽到宋青和到現在還在關心照片的事,白蕭逸不禁想到赫連爵兩天前的那通電話……
那人都等不了了呢。
“呵——”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
他沒有搭理宋青和,伸手,從褲兜裡掏出一個一毛錢的硬幣。
風姿卓越的將那枚硬幣放在右手拇指上,他隨手一彈,以極其優雅的動作彈到了宋青和的身上。
看着那枚硬幣正在宋青和的臉上,然後,順着他的身體滾落在地,白蕭逸的脣角緩緩勾起。
他的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笑意,“我白蕭逸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總不能被人說小氣,連一毛錢都沒花就白白得了一個明珠香水公司,喏,剛剛那個硬幣就是給你的報酬。”
說罷,他又把雙手重新插在褲兜裡。
在宋青和瞪大眼睛,甚至有些憤恨的看着他的時候,他邁着雙腿走到原本屬於宋青和的總裁辦公椅上,緩緩坐下,對還在辦公室裡的宋青和傲然挑挑下巴,吩咐白湛:“送客。”
“……”
宋青和眉頭跳了一下,從剛剛被白蕭逸羞辱的惱怒中回過神來。
他冷冷的哼道:“不用,我自己會走!”
說罷,他揮揮手,帶着怒氣擡腳離開。
白蕭逸垂眸,看向宋青和剛剛站的那個位置。
他扔出去的那枚硬幣還在地上掉着。
宋青和,他竟然敢不撿?
“等等。”
白蕭逸出聲直接阻止了宋青和離開。
他蹺起二郎腿,右左腿搭在宋青和格外珍視的辦公桌上,右腿搭在左腿上,優雅而斯文的抖了抖腳,看似不拘一格卻是一派的風流。
映襯着他臉上那邪邪的笑意,更家顯得他身上的風姿邪肆。
他的手指指的是掉在地上那枚硬幣,聲音桀驁不馴,霸氣從容:“我白蕭逸很少送別人東西,但是,送出去的東西卻沒有人敢不要。”
語畢,他看向一臉僵硬表情站在那裡的宋青和,挑眉問道:“你該不會想做第一個吧?”
“……”
宋青和的眉頭可見的皺了皺。
他的心裡閃過深深的怒意。
可惡!
這人真的是太可惡了!
用那樣下作的手段從他手中得到明珠香水公司,他已經認了,但是,他卻偏偏要扔給他一枚硬幣來羞辱他!
他垂眸,看着躺在地上的那枚圓圓的、銀亮亮的硬幣,一時間,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
看着他好半晌都沒有動作,白蕭逸眼中的諷刺越發的濃重。
他的表情飽含嘲諷,眼中卻旋轉出高高在上的淡然閒適以及執掌風雲的高貴氣場,“現在一毛錢的硬幣真的很難找,我給你的那枚,可是我家小湛湛刻意跑去銀行換的,你不撿起來,真的是太看不起我們家小湛湛了。”
因爲赫連爵對宋筱筱的感情,他們調查過宋家的情況。
宋青和在二十五年前,爲了擺脫自己貧困的生活,爲了一舉進入上流社會中,不惜放下自己的男兒尊嚴入贅顧家,娶了當時腿有殘疾的顧若施。
那麼多年,在顧家,他能放下男兒尊嚴寄人籬下,那樣的人,早已沒有了什麼尊嚴可言。
現在,不過是讓他去撿一枚硬幣,他猶豫個毛線,難不成,他還有什麼有狗屁的尊嚴可守?
他那些尊嚴,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全都葬送在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