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筱筱莫名其妙吃了一記閉門羹,還被甩了臭臉,她嘴角微微抽搐:“搞神馬啊,白眼翻的那麼銷魂。”
“唉,我的這個老腰哦!”
她稍稍旋轉了一下腰身,還是感覺有些疼,索性兩隻手都撐在腰後,固定着腰身減輕腰疼。
她剛剛進門,就看到赫連爵衣冠楚楚的從臥室走出來。
他輕飄飄的看她一眼,氣韻高傲:“走。”
宋筱筱眨眨眼:“走?走哪兒去?不行啊,我今天得在家整理資料,很重要,關係到我們公司一個非常非常大的收購。明天中午就要上交我們副總,如果我交不上資料,我可能會被開除!”
赫連爵在她身邊站定,挑眉看着她:“你是打算自己換衣服,還是要我幫你?”
他直接無視了她的拒絕。
再重要的企劃案也沒有身體重要!
“去哪兒?”宋筱筱見他如此固執,便問道。
“醫院。”
“啊?你病了?”
宋筱筱上上下下看她一眼:“看你臉色紅潤,氣色不錯,身姿挺拔,一點都不像生病的人,這麼生龍活虎的人也要去醫院?難不成……”
她長大嘴巴,刻意壓低了聲音:“難道是前列腺?”
“……”
前列腺?!
赫連爵拳頭攥緊,心底突生一種想揍她的衝動。
他板着臉,伸手,頗有力度的戳了戳宋筱筱的腰。
見她疼的齜牙咧嘴差點跳腳,他頓時如妖孽一般的笑的格外妖異,聲音輕飄飄的威脅她:“你再不去換衣服,信不信我揍你。”
面對粗暴的二次元女人,用粗暴的手段對付她最爲合適。
他的聲音好輕好輕,宋筱筱甚至感覺不到半點威脅,但偏偏,頭頂壓力感傾盆而下,那強大的威壓幾乎冰凍禁錮了他。
冒着生命危險寫企劃案?還是乖乖出門?
宋筱筱理智的選擇了後者。
她扶着腰,挺着肚子,噠噠噠的挪着腳步進了臥室,乖巧聽話的換衣服去了。
赫連爵見她順從,眼底的神色漸漸變緩。
只是……
宋筱筱在關上臥室門的剎那,她突然探出腦袋,面對赫連爵的壓迫和威脅,心裡極度不爽的對他展開教育:“打女人的男人最沒種!哼!”
說完,她就砰的一聲關上門,生怕他破門而入,還聰明的把門給反鎖了。
她是真怕他會突然衝進來揍她。
赫連爵的眉輕輕蹙起,眸子裡閃過一抹明晃晃的暗潮。
沒種?
他?
他沒種?
他眼中的深色越來越濃。
宋筱筱這女人一定是欠揍!
忽而,好似想到什麼,他的臉上綻放出閃亮妖異的光彩,淺淺的笑意在他脣畔漾起。
很好,和他來硬的?說他沒種?那就拭目以待!
宋筱筱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他站在日光下笑的格外妖魅,一剎那,她誤以爲自己看到了一隻剛剛幻化成人形的狐狸精。
這男人,身上致命的誘惑力簡直要爆棚!
壓下心裡的小小怨氣,她輕咳一聲,還清楚的記得她惹怒了他,所以沒敢舔着臉上前,只是遠遠的衝他喊道:“我換好衣服了。”
“我換好衣服了。”
宋筱筱一邊隔空喊着,一邊防備的看着他。
不能怪她小心眼,誰讓他剛剛見她摔倒了,連扶都沒扶一把,還在她表明了要工作的時候威脅她必須出門。
這口氣,她咽不下!
赫連爵收起臉上的笑意,目光深深的看她一眼,把宋筱筱看的一顆心噗通通躁動狂跳。
在她想着他會不會突然走上前對她做出一些不好舉動的時,他卻只收回視線,淡淡然的說道:“走吧。”
宋筱筱思考了約莫五秒鐘的時間,確定自己安全後,這才乖乖跟在他身後出門。
樓下。
一輛炫目的銀色汽車停在樓門口。
車的流線型極棒,標誌,是一個帶翅膀的B。
宋筱筱對車不太瞭解,也不知道這車是什麼牌子什麼系列,只感覺一眼看去,應該不便宜。
“真沒素質!居然把車停在樓門口!害得我還要繞道。”她瞥了一眼在陽光下閃着銀光的乍眼豪車,嘀嘀咕咕的抱怨着。
“上車。”
赫連爵走到車前,對她說道。
“上車?”宋筱筱有些錯愕的看着他。
上車?
上這個霸道擋在樓門口的車?
這車和他有關?
見她呆呆的愣在原地,赫連爵面無表情的瞥她一眼,當先拉開車門坐進去。
小區裡的老大爺老大媽,時不時看一眼車,再看一眼赫連爵,最後,才把目光意味深長的落在宋筱筱身上,眼睛裡的光芒複雜猜忌。
看的宋筱筱莫名其妙。
實在受不了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宋筱筱沒敢耽擱,回過神後,也一溜煙的鑽進車裡。
“走吧。”赫連爵在宋筱筱關上車門的時候,對司機說道。
司機掛擋,踩油門,車子便緩緩駛出小區。
宋筱筱坐在車裡,好奇的左看右看。
車裡開了空調,很涼快,吹在人身上好舒服好涼爽。
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車內飾好豪華,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樣子。尤其是坐着的感覺,太特麼的舒適了,連她受傷的屁屁和腰疼都瞬間治癒了。
“這車果然名副其實哈,帶翅膀的B果然不錯,真的在帶我裝逼帶我飛。”宋筱筱拍拍真皮這座,樂呵呵的動了動身子感受一下。
“帶翅膀的B?帶你裝逼帶你飛?”
赫連爵嘴角抽搐了一下下。
他見多識廣,卻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賓利說的這麼黃暴這麼low。
“哦,對了,這車你哪兒來的?”
宋筱筱在感受完豪車後,詫異的看着他,回到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赫連爵淡定的靠着車座,輕聲解釋說:“一個朋友的。”
“朋友?”
宋筱筱雙眼輕眯,看着他俊美白皙的側臉,頓時一臉兇悍模樣:“是男的女的?該不會……”
不等赫連爵反駁,她就繼續炮語連珠的低吼:“我現在看到你的金釦子纔想起來,你好像每天出去,回來都會換一套衣服。你說說,你到底去哪兒了?到底揹着我做了些什麼?爲什麼要換衣服?”
女人在某些方面的腦洞和敏銳,不是一個字兩個字能解釋的清楚的。
“說!你說!”
她兇巴巴的瞪着赫連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