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清剛剛上車,只聽見四周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十來名帶着口罩的壯年男人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
“頭,到底哪個是盛家那娘們兒?”
綁架!這兩個字涌入所有人的腦海,她們出身豪門,從小到大經歷的綁架也不少。
林雨薇一行人立刻指着盛清清,聲音帶着驚懼,“是她,她是盛清清。”
爲首的男人揮了揮手,幾個人涌上去,粗暴的綁住盛清清。她今天只帶了一個司機,而司機在這羣人的拳頭下,幾下就昏過去了。
林雨薇等人溫順地蹲下來,捂住眼睛,“各位大哥,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放過我們吧。”
爲首的男人笑了,眼角的刀疤格外明顯,“全部綁走。”
本來只想綁架盛清清一個人,但現在這裡全是女的,降服她們很容易。若真放了,風聲走漏,說不定他們連車庫都出不去。
況且這些人,哪個不是豪門千金,單單靠着贖金他們這輩子都不愁吃喝了。
A市東城。
白管家輕敲書房門,走進去後,遞給白瀟逸一副文件,“白先生,您吩咐的晚宴定在下週日,整個A市的名流都邀請嗎?”
白瀟逸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嗯。既然那麼多人在猜測我是否到了A市,那就索性辦個晚宴,況且我也打算先在A市看看國內的風向。”
白瀟逸將文件放在一旁,“晚宴細節不用看,你辦事我放心。”
“那明氏集團是否也在邀請之列呢?”白管家眉頭微蹙,通過調查,回國那晚碰到的撞擊事件,幕後之人正是明家。
白瀟逸點燃一支雪茄,煙霧輕繞,“犯了錯,總歸是要罰的。”
白管家恭敬的點點頭,“明白了,晚宴當晚,明氏父子肯定會準時到場。”
正打算出門時,白管家似乎想到了什麼,琢磨一番,還是打算告訴白瀟逸。
“白先生,還有一件事……”
盛清清醒來時,只覺得渾身痠痛。印象中,她們被裝在一輛貨車上,前半程路比較順暢,後面車身顛簸,想必走的是山路。而從A市出來,交通四通八達,山路衆多,此刻實在無法判斷她身處何地。
四周響起怯生生的哭聲,所有人被五花大綁,盛清清吃力地蹭到楊子身邊,見她驚懼的睜着一雙眼睛,正看着自己。
“酒醒了?”
楊子要哭了,“這個時候,哪還能不醒。”她緊緊地靠着盛清清,“你說,我們能活着回去嗎?家裡知道我們被綁了嗎?”
盛清清很想破口大罵一句,短短一個星期內,她竟然被綁架了兩次。
出身豪門的她們,打小就有覺悟,綁架這種事屬於家常便飯,哪怕你是如此的憎恨以及恐懼,都躲避不了。
林雨薇一張俏臉髒兮兮的,怨毒地瞪着盛清清,“賤人,禍害,如果不是因爲你,我們也不會被綁。”
楊子一聽這話,也顧不得害怕了,當場就跟林雨薇嗆起來,“誰讓你趁我喝醉時,騙清清過來的。又是誰讓你早不去車庫,偏偏那個時候去。自己運氣差,怪得了誰。”
見林雨薇吃癟,其餘人趕緊助陣,楊子那張嘴出了名的厲害,壓根不懼。
整個倉庫都是女人的吵架聲。
砰砰兩聲,倉庫門從外打開,刀疤男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把槍,“誰他媽再吵,老子崩了她。”
一下子,倉庫安靜了,所有人害怕地渾身發抖,死死咬住嘴脣,生怕吃槍子。
刀疤男朝着盛清清走去,半蹲下來,粗魯地鉗住她的下巴,“長得果然帶勁兒,怪不得能勾搭上那個姓白的。”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盛清清之所以被綁架就是因爲她是白先生的情婦,而白先生出了名的有權有勢,但人際關係卻極爲簡單,好不容易冒出一個情婦,這些亡命之徒的綁匪肯定蠢蠢欲動,想要撈一筆大的。
盛清清心裡的怒火啊,蹭蹭往冒外,這一刻如果那個什麼白先生出現在自己面前,她非要給他幾個耳光,不然心裡怒難平。
因爲他,自己莫名其妙背上情婦的罵名,莫名其妙被林雨薇等人視爲假想敵,莫名其妙被綁架,還有比這更衰的嗎?
刀疤男拿出手機,“給姓白的打電話,讓他拿錢贖人。”
盛清清嘲諷一笑,轉過身看都不看他一眼。
“嘿,還真是個有脾氣的小賤人。”話音一落,一把冰冷的匕首擱在盛清清的臉上,“我數到三聲,如果你不打,老子劃破你的臉,看你以後還怎麼勾搭男人。”
楊子急哭了,“清清,這個時候你不要逞英雄,趕緊打電話啊。”
盛清清真想破口大罵,她認識個屁的白先生啊,怎麼打?
見她無動於衷,林雨薇幾人幾乎快要興奮瘋了,心裡一個勁兒的叫囂着:千萬別打,千萬別打,劃破她的臉吧,用力劃!
刀疤男有些意外,不過轉臉又變得凶神惡煞,匕首遊離在盛清清的臉蛋上,眼看着就要劃下去,結果又收回來,如此反覆好幾次,盛清清一直緊閉着雙眼,無動於衷。
林雨薇等人失望至極,心裡把刀疤男罵了千萬遍。
刀疤男並沒打算真劃花盛清清的臉,畢竟再沒拿到錢時,人質有什麼損壞,不利於擡價。
不僅如此,盛清清是情婦,要是毀了容,姓白的沒興趣了,更拿不到錢。
“放心,老子不會劃花你的臉。”口氣微微一頓,刀疤男淫笑一聲,招呼身後的手下,“給老子扒光她的衣服。”
盛清清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慌亂,她銳利地掃視着那幾個男人,“誰敢動我?”
刀疤男愣了下,緊接着捧腹大笑,“你的命都在我手裡,你說我敢不敢動你?”
盛清清笑得格外輕蔑,“我勸你最好立刻給我鬆綁。你以爲白先生是什麼人,單純的有錢商人?你動她的女人,就是在打他的臉。別說扒我的衣服,你就是對我說話稍微大聲一點,他都能要了你的命。”
“白先生曾經承諾過我,以我喜爲喜,以我悲而悲,毫不客氣的說一句,不管今天我是死在你手裡,還是活着出去,你們,包括你們的家人,全部會爲今天的行爲而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