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一路陪着小心,送白瀟逸到酒店後才離開。
白瀟逸簡單的沐浴後,便吩咐李澤,“去查查老魏的妻子。”
“是。”
當整個房間只剩下他一人時,白瀟逸給盛景天打了個電話,問候一番後發現盛景天有些支支吾吾,白瀟逸輕輕詢問,“爺爺,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如果碰到什麼難題,可以告訴我。”
盛景天的聲音有些慎重,“那倒不是。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清清的失蹤有蹊蹺。”
白瀟逸眉頭微微一皺,“您的意思是?”
“她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我心裡清楚得很,她做事歷來有分寸。就算因爲你們之間的事而遠走他方,但也絕對不會不聯繫我。”
“現在幾個月過去了,她肯定知道我會擔心他,但就算如此,她也沒有傳消息回來。我懷疑,她被人威脅了。”
白瀟逸琢磨一番,覺得盛景天說得有道理,“可清清跟其他人也沒有太大的過節,就算有些矛盾,但一般人又怎麼有能力威脅到盛家的大小姐?”
這也是盛景天沒有想通的地方,清清不是普通出身的女人,尋常人的確威脅不到她,能夠威脅到她的也不是尋常人。
她一直生活在A市,圈子就在這裡,不可能是其他地方沒有交集的人來威脅她,如果是A市,他的確想不到誰有這個能耐能逼走盛家的大小姐。
當然,除了白瀟逸。但盛景天可以肯定,白瀟逸不是威脅盛清清的人。
“這一點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我堅信,清清是出了什麼事才離開的。”
白瀟逸眉頭緊緊蹙着,“我知道了,爺爺,這些事讓我來處理。你多注意身體,放心,我會把清清找回來的。”
掛完電話後,白瀟逸突然覺得心裡有些煩躁,緊跟着又涌出一種濃濃的失落,他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小鎮外的風景,忍不住低低呢喃一句,“你到底在哪裡?”
他再次拿起電話,接通後直接吩咐,“青煜,你立刻回國,查一查近半年內盛清清身邊都發生了什麼事,包括她的朋友。”
李澤出去辦事,還遇到不少麻煩,此刻已經是中午,參加競標的財團都到了,走在街上,當地居民見他面生,就知道是來競標的人,一直打量着,像看猴似的。
這已經讓人覺得很尷尬了,最尷尬的是一些熱情四溢的姑娘竟然公然走上來跟他搭訕,言辭大膽。
不管如何婉拒,這些姑娘像牛皮膏藥一樣甩不掉。
李澤索性妥協,他從一堆姑娘裡掙脫出來,“好了好了,我今天要先辦點私事……”說着就從拿出一張嶄新的照片。
老魏妻子的照片太舊,而且泛黃,他找人用電腦技術翻新,在現有的基礎上達到最清晰的狀態。
“你們都是這裡的人,對吧?來,幫我看看,認不認識這個女人?”
姑娘們一聽,不滿意了,“原來你是來找其他女人的,我們纔不幫你呢。”
李澤投降了,“這是我的親人,要是我找到她,就請你們吃飯好不好?”
這麼一說,姑娘們才心甘情願的看了看那張照片。
“還別說,挺面熟的。”
“就是呀,我敢肯定,這人就在鎮子上。”
“喂,你們發現沒有,這個女人跟等待酒吧的老闆娘長得很像呀。”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不過照片上的女人年輕多了。”
李澤大鬆口氣,看來人找對了。這是多年前的老照片,自然看着年輕。
“你們說的等待酒吧在哪裡呢?老闆娘叫什麼?”
“就在鎮中心,你一去那就能看見,至於叫什麼,我不太清楚,但大家都喊她亞姐。”
李澤得到有用的消息後,從皮包裡抽出一疊美金,塞在這些姑娘手裡,“來,請你們吃飯。”說完,拔腿就跑,生怕被纏上。
不知道是不是出去曬了太陽的緣故,盛清清覺得頭昏腦漲,反正亞姐放了一天假,她吃過午飯後,索性回房間裡睡個覺。
平日睡眠還算不錯,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中午盛清清一直睡得不好,一些她排斥的夢境不受控制的闖了進來。
這是這幾個月裡,第一次夢見白瀟逸。
感覺很壓抑!
李澤來到等待酒吧時,發現並未營業,只開着一個小門,他敲了敲門,沒有迴應,只好走進去。
因爲沒有客人,酒吧沒有開燈,“請問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他,他又問了幾聲,背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你找誰?”
琳達買了一些水果回來,狐疑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待他轉身之後,興奮不已,指着他,“你,你,你就是今天那個人,之前那個是你老闆嗎,天啦天啦,他好帥好帥啊。他也是來競標的嗎?”
李澤眉頭微微一皺,只要有人打聽白瀟逸的事,他會本能的引起重視,地位越高,生意越大,各種對手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除掉先生。
以前也有過人想打入自己的圈子,從而接近白先生,不過都沒有成功。
琳達見他不回話,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畢竟男人好看又不是自己的,她可是有心上人的人。
“你來這裡幹什麼?”
李澤反問一句,“你來這又幹什麼?”
琳達失笑,“我在這裡工作啊。”
一聽這話,李澤才稍稍放鬆了點,他拿出照片,還不等他問,琳達奇怪的咦了一聲,“這不是亞姐嗎,怎麼這麼年輕呀。”
“她是這裡的老闆娘吧,現在人在哪呢?”
這下,論到琳達警惕的看着李澤了,“你有事嗎?”
李澤嘆了口氣,“我是他丈夫的朋友。”
話音一落,樓上傳來砰的一聲,亞姐正站在樓口那,聽到這句話太震驚,以至於打破了手中的杯子。
她趕緊衝下來,激動的抓着李澤的胳膊,“他在哪,他在哪?”
這個女人跟照片上一模一樣,除了年紀大點,李澤心知自己已經找對了。
他低着頭,聲音很沉重,“老魏他在十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