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看着白瀟逸和盛清清進房了,李澤感覺大鬆一口氣,他忍不住給在同事羣裡發了一條消息——同志們,我們的苦日子到頭了!
這段時間,因爲白瀟逸情緒陰晴不定的緣故,大夥過得是如履薄冰啊!
盛清清一進房間,趕緊跑到衛生間去,躲着不出來。
爲了避免被嘲笑,她打開水龍頭,營造出在洗澡的假象。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盛清清不僅真洗完澡,還洗了好幾個遍,她在衛生間待了都快兩個小時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吧。
恰在這時,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清清,出來吧,總要面對的。”
盛清清想哭!
她換了浴袍,比起夏天穿的T恤熱褲,浴袍反而要保守得多。
她非常討厭現在自己這副扭扭捏捏的樣子,可又真做不到大大方方。
白瀟逸親了親她的額頭,那聲音都快軟化了,“真乖!”
說完後,他便進了衛生間,好像是故意在給盛清清消化的時間,免得她尷尬似的。
二十分鐘後,白瀟逸出來了。此刻盛清清已經睡在沙發上,還一副睡得很香甜的樣子,可那顫動的睫毛卻出賣了她。
白瀟逸失笑,他玩心大起,輕手輕腳走過去,忽然大喊一聲,盛清清有種心都被嚇停止的感覺,怒吼一句,“你有病啊?沒吃藥啊?”
白瀟逸笑得痞氣,但說出的話,那隱含曖昧內容的語氣,讓盛清清雙頰滾燙。
“你就是醫我的藥。”
說完,打橫抱起她,然後直接傾身而上,盛清清嚇得閉上了眼睛,然而白瀟逸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睡在她的身側,緊緊的抱着她。
“睡吧,很晚了。”緊接着,關了燈。
盛清清動都不敢動,生怕白瀟逸會做出點什麼,某人自然知道她在怎麼想。
“從今以後,如果你不願意,我再也不會勉強你!但請你不要再推開我了,好不好?”
這樣服軟的語氣,讓盛清清鼻頭一酸,她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與白瀟逸邂逅的場景。
深不可測,唯我獨尊,人事物皆握於股掌之間的遊刃有餘,強大到令人感覺不真實!
思緒一點點的遊離,不知不覺中,盛清清居然徹底睡着了。
等她呼吸徹底平穩後,身邊假裝睡着的白瀟逸突然睜開了眼睛,雙手無意識的將盛清清抱得越來越緊。
抱着她在懷裡,他的心這才彷彿安定下來,他直到快要天亮時才真正睡着。
盛清清是在早上七點多餓醒的,昨天沒怎麼吃東西,晚上又賣力奔跑那麼久,不餓纔怪了。
身邊的白瀟逸還在睡,她輕手輕腳的起牀,去樓下的餐廳吃早餐。
吃完早餐就準備回房,走出餐廳後,她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在猶豫着什麼,最後認命的折回餐廳,替白瀟逸拿了一份早餐才上樓。
避免吵醒對方,她進房間時,動作很輕很輕。走到衛生間,打算沐浴一下,這裡現在是夏天,出門一會就是一身汗。
白瀟逸有些迷迷糊糊的,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身邊的位置,但什麼都沒有摸到,胡亂瞎揮幾下,猛地睜開眼睛。
他頓時起身,房間內沒有一個人,一種巨大的恐慌席捲了他整顆心。
突然打開房門,走廊空空如也。
一拳重重的打在門上,手背都出血了,然而他彷彿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她還是走了,一聲不吭的離開了自己!白瀟逸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能,得到了那麼多,偏偏留不住一個女人。
爲什麼自己要睡着,爲什麼會允許自己如此放鬆?如果一直守着她,她是不是就不能離開了?
還真是失敗啊!
恰在這時,洗完澡的盛清清走出衛生間,看見白瀟逸衣衫不整的站在門口,忍不住問,“你在幹嘛?”
這聲音,仿若仙樂,白瀟逸如同被雷劈了似的,生硬的轉過身,看見盛清清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站在不遠處,手裡拿着毛巾還在擦拭溼潤的頭髮。 WWW ▪Tтká n ▪C〇
表情像個孩子,單純的帶着一絲不解。
白瀟逸突然覺得自己的小題大做很丟人,他尷尬的咳了咳,佯裝自然的走到牀邊,“沒什麼,剛剛聽到有人敲門,結果打開又沒有人,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的惡作劇。”
盛清清覺得有點奇怪,白瀟逸歷來話少得可憐,怎麼今天解釋了好幾句,難道真的轉型暖男了?
“你手怎麼了?”
白瀟逸將受傷的手放在背後,“剛剛下牀摔倒了。”
盛清清自然不相信,一個成年人還能下牀摔倒,而且這牀上是屬於榻榻米,就這麼點高度還能摔傷?
她給前臺打了個電話,要了一些傷口處理的藥物,替白瀟逸綁紮一下,用酒精消毒時,問了問,“痛不痛?”
白瀟逸本想說不痛,可話到嘴邊就收回去了,一副很痛苦的模樣,重重點點頭。
盛清清只好輕手輕腳的,每次用酒精擦拭時,就趕緊吹一吹。
傷口包紮完後,白瀟逸看了看,“真是心靈手巧,包得還不錯。”
盛清清無語至極,自己的包紮技術曾經被楊子嘲笑過很多次,現在白瀟逸的手像個骨折病人似的,哪裡不錯了?她又哪裡心靈手巧了?
“給你帶了早餐,吃吧。”
白瀟逸才叫一個聽話哦,感激走到桌子邊,一看,沒有一樣是自己喜歡吃的食物,偏偏還露出一副欣喜的表情,“看起來好好吃。”
盛清清真是受不了白瀟逸化身自己腦殘粉的樣子,忍不住揭穿他,“我給你帶早餐,就已經很勉強了,爲了讓自己舒坦些,就全部選了你最不喜歡吃的。”
白瀟逸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對我真好,還知道我不喜歡吃什麼,真細心。”
盛清清被肉麻死了!
而此刻,李澤過來了,今天是競標的日子,所以需要早早準備。
他看到白瀟逸的手,忍不住問,“先生,你的手怎麼了?”
“摔了一下。”
李澤走過去,作勢要替白瀟逸重新包紮,一臉嫌棄地說,“先生,這個包紮也太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