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得真奇怪,盛清清不滿的嘟囔一句,“我哪知道你發什麼神經。”
白瀟逸沒有跟她在爭執這個問題,“你自己心裡有數。”
越來越莫名其妙了,現在的白瀟逸像更年期一樣,情緒讓人琢磨不透。
好的時候吧,對你特別好,但有時他看着自己又好像隱隱含怒。
盛清清實在搞不明白,自己是哪裡得罪他了。
這纔剛剛上飯桌,成韋亦居然過來了。
盛清清一驚,“你……”
成韋亦指了指門對面,“這套房我買下來了,但一個人沒法吃飯,你不給我當導遊,說是身體不好,我理解。你不讓我住你家,因爲有閒雜人阻攔,我也理解。但不至於連蹭個飯都不行吧,鄰里之間還常常走動呢,更別說咱倆這關係。”
盛清清真是服了成韋亦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倆人關係真的很好了,之所以一直讓着他,說到底,盛清清的確打心眼裡感激他救過自己兩次。
如果沒有她,哪還有她現在。
這頓飯,吃得火藥味十足,如果白瀟逸爲她夾菜,那成韋亦也會夾一次。最後,半桌子的菜都到她碗裡了。
“夠了!”
盛清清覺得如果再不加以阻止,這種夾心餅乾的日子,真是沒完沒了。
她認真的看着成韋亦,“回美國吧,不可能的。”
這句話說的前言不搭後語,但成韋亦卻聽懂了,可卻裝着一副聽不懂的樣子,“看看你,太小氣了吧,不過一頓飯而已嘛。”
盛清清沒有說話,但儼然是一副不說清楚,就不罷休的姿態。
成韋亦也放下了筷子,“你想說什麼?”
盛清清正欲開口,電話突然響起來了,剛剛一接通,就聽到一陣哭聲。
掛完電話後,她臉色都白了,二話不說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跑。
電話是悠悠打來的,楊子的事情穿幫了,她的父母找到了張瑞,當場讓他老闆炒了他。張瑞是在一個小公司,看到楊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親自出面,緣由都不問,直接讓人將張瑞趕了出去。
這也就算了,楊子的父母還找人將張瑞痛打了一頓,楊子得到消息後,不管不顧地跑過去,看到張瑞渾身是傷,傷心之下動了胎氣,據說還見紅了。
白瀟逸和成韋亦看她這樣子也知道出了什麼事,兩人都想要跟去。
盛清清怒吼一句,“都給我在這裡待着。”
她幾乎可以肯定,按照這兩人明爭暗鬥的樣子,就算出去辦事也是如此,不僅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是給自己找麻煩。
楊子被送到了醫院,盛清清趕過去時,看到張瑞渾身是傷,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醫院大樓前。楊家的保鏢根本不准他上樓。
看到盛清清時,趕緊迎上來,“快上去看看她,告訴我情況。”
盛清清二話沒說,直接拉着張瑞上樓,保鏢們敢攔張瑞,但誰敢攔盛清清。
畢竟楊家可是盛家一手提拔起來的。
“盛小姐,您別讓我們爲難好嗎?”
盛清清神色冷冷,“讓開。”
保鏢無奈的退開,楊子的病房在貴賓區,盛清清讓張瑞先在門口等着。她剛剛纔進病房,楊媽媽就哭着迎上來,“清清,你可來了,你們是好朋友,趕緊勸勸她吧。這孩子是個死心眼,非要跟着那個窮鬼。而,而且……哎,你也不是外人了,她還懷孕了。”
盛清清安撫了一番楊媽媽,“阿姨,婚姻的事從來都是你情我願,如果楊子過得不幸福,你和叔叔也不會開心吧。”
“張瑞那人我見過,是出生不好,但他對楊子好啊。”
楊媽媽驚呆了,怎麼都沒有想到盛清清居然說出這番話,“你一直都知道這件事?”
盛清清點點頭。
楊媽媽突然鬆開她的手,臉色瞬間一冷,“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她身上可負擔着整個楊家,怎麼能由着她的性子來。”
楊子看到盛清清時,已經是淚流滿面,兩人相視無言。
“媽,不管你怎麼阻止,我都要跟張瑞在一起。”而此刻,在門外的張瑞早日淚流滿面。
楊媽媽怒其不爭地瞪了她一眼,“好好的陳家少奶奶不做,嫁給這麼個窮鬼,你是想丟盡楊家的臉嗎?要是傳出去,你讓我和你爸以後怎麼在外人面前擡頭。我只要一想到他們嘲笑有個這種沒出息的女婿,我就感到屈辱。”
“現在由不得你願不願意,醫生待會會過來給你打麻醉,然後把孩子拿掉,一個月後跟陳公子
訂婚。”
“不要。”兩道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門外的張瑞衝了進來,一看到楊子,兩人悲從中來。
“阿姨,我真的會好好對她的,請您成全我們吧。”
楊媽媽看到張瑞時徹底傻眼了,避如蛇蠍的退了兩步,好像這個貧瘠是種傳染病似的。
她冷冷的睨了眼盛清清,“是你帶他上來的?”
雖然是疑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你自己都要去勾引白先生那種身份的男人,幹嘛要慫恿我們楊子嫁給一個窮鬼呢?”楊媽媽怒極,指着門外,“你們給我走。”
盛清清知道這件事一時半會解決不了,她只是讓張瑞上來看看楊子,他待在這裡的確起不了什麼作用。她打算先帶張瑞離開,然而自己再折回來,阻止手術。
恰在這時,楊爸爸來了,看到張瑞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直接打電話給保鏢,也就一分鐘的時間,幾個身形彪悍的保鏢衝了上來。
“給我再揍他一頓。”
盛清清急眼了,趕緊護在張瑞身前,“楊叔叔,有話好好說。”
楊爸爸神色冷冷,“這件事你也脫不了干係,再攔着我就去找你爺爺要個說法。”
楊媽媽眉頭微微一皺,怎麼說盛清清也是盛家的人,真要得罪了,也不見得好。
她把這個顧慮說給楊爸爸聽,他冷冷一笑,“現在楊氏企業並不比盛家弱多少,就算她是盛清清又怎樣,一個晚輩我沒什麼可懼的。”
“如果你還是白先生的未婚妻,那我現在給你磕三個響頭都說得過去。”
“可你不是被拋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