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現在完全沒事?”看完了禿頂男目前知道的消息我也只能嘆氣,似乎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我還能保證他到時候回來還是活蹦亂跳的你信嗎?你要是不信,人跟人之間的信任就都沒有了。”禿頂男吃完提拉米蘇之後拿着紙巾很優雅的擦着嘴,似乎在吃提拉米蘇的過程中他是在享受。
“好吧好吧,那你告訴我那個人找餘歌出價是多少吧?你讓我心裡有個底。”我心裡正打着鼓呢!要是我完全出不起的價,我真的是要謝謝那個人了。
禿頂男對我做了一個五的手勢。
“什麼?才五萬?你當我家餘歌是多廉價,這麼點價錢就把這個給接下來了。”站起來拍着桌子大吼,怎麼能不生氣?他也不看看我的餘歌是什麼人,這麼低的價格就答應下來了!
禿頂男做出了一個很嫌棄的表情:“我是這麼沒有原則的人嗎?價格當然是十萬以上的,不然我不接!”
“So?”
“當時她跟我做這個手勢的時候我跟你差不多激動,但是她之後說五十萬,我差點嚇着了。”禿頂男很自然的告訴我那個人給的錢。
“沒出息!三星W2014,Su*cepro3玩的這麼溜,聽到五十萬就嚇成這樣。”脫口而出的白爛話,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等等,那個人出價五十萬?”
禿頂男愣了一下,接着就很實在的點了點頭:“當然是五十萬,還給了十萬的訂金,當時還說要是沒找到這十萬還是歸我的。但是任何人都知道,五十萬與十萬,孰輕孰重?我又不是沒有能力拿到那五十萬。”
看來我遇上了土豪,只不過是間接遇上的土豪!
“一般讓你找人都是出多少,給多少的訂金?”我突然有些好奇。
“十五萬,訂金五萬。”禿頂男喝完了杯中的拿鐵,似乎還想續杯,可是我告訴他店裡根本就沒有續杯的規定。
“嘖嘖嘖,這可是遇上了金主啊!這是你第一筆這麼多的單子吧?”反正我沒事做了,看禿頂男這麼悠閒,我覺得他也不像是很忙的樣子,不如多嘮嗑嘮嗑。
禿頂男瞥了我一眼:“誰說這是第一筆,明明就是第二筆。而且你知道第一筆是誰找我的嗎?”
看禿頂男這麼認真,似乎真的不是在開玩笑。我也不做八卦樣,很正經的問着:“你又不告訴我你的*,自己說說這個財主是誰吧!這麼慷慨。”
“就是你要找的人,而且他當時要找的人就是把他帶走的人。”禿頂男說完就很自然的靠在椅子上。
突然間我不知道說什麼,可以說這是巧合,可是我不願意承認這是一個巧合。我突然很好奇當時餘歌找不到軒的時候是不是跟我一樣,還是直接就找到了禿頂男。按照他的性格應該直接就找到了禿頂男,哪裡像我磨磨唧唧的到最後一天才願意找人。
“是不是很震驚?”不知道禿頂男是不是故意的,總之很賤的湊過來明知故問的問這種白癡問題。
雖然問題很白癡,但是我還是嗯了一聲。
“其實沒什麼好震驚的,我可以證明餘歌的性取向還是非常正常的,我當時還問了一下他要找的人跟他是什麼關係,他說只是一個很好的朋友。而且怕我誤會還說了一下軒的情況,其實也就告訴了我選對他是什麼感情。”禿頂男對着我很肆無忌憚的說着他知道的事情。
可是他知道的事情永遠都比他說出來的要多,他說出來的都不可能會是那麼些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
“可是你應該是知道軒對餘歌的感情吧?你說餘歌的性取向正常我當然相信,可是你要是說軒的性取向正常,我保證不會叫人來打死你。”很是鄙夷的看着禿頂男,感覺跟他說話很好玩,至少就是我說一句他都會回一句,更何況還可以輕鬆知道一些事情,何樂而不爲呢?
“嘁,要是那個軒的性取向正常我真的是要現場摔我的諾基亞。那個傢伙性取向不正常很久了,按照他的思想,如果是喜歡一個女人就不正常了。”禿頂男差點站起來,反正他的諾基亞是真的拿出來了。
看着禿頂男捂嘴笑:“你怎麼不摔三星W2014,那個摔的比諾基亞帶感。”剛纔還拿着三星W2014各種得瑟的人,現在已經拿着不知道摔了多少次的諾基亞準備再一次摔在地上了。
“貴,況且三星用了不到一個月,當然捨不得了。”禿頂男這個時候也收起了諾基亞,有些尷尬的坐了下來,畢竟咖啡廳有一半的人都看着他。
“好吧,可以理解你現在的想法。那麼你就說說你所瞭解的軒吧!我想知道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至少我並不知道他的性取向是算正常還是不正常。”繞了一圈還是回到剛纔的話題。
這個時候禿頂男非常不情願的望着我,好像我欠他錢一樣。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用五萬買來你所瞭解的軒,這總可以了吧?反正也不是讓你找這個人,我只是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有怎樣不同尋常的經歷。”這個時候我就要開始出價了,禿頂男似乎就是這樣,想要從他那裡知道很多東西你自己就要付出代價,只要你願意,他能夠告訴你所有他知道的事情。
聽到價錢之後禿頂男的眼神才恢復正常:“雖然有些低,但還是勉強接受這個價格吧!反正你能瞭解到的也不多,五萬算是足夠了。”
我也不說太多,直接拿出支票,隨手畫了兩下就給了禿頂男。這個禿頂男也很自然的收下了,似乎這本來就是他應該得到的。
“好了,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人生活的家庭就不太正常。他很小的時候父母離異,只是因爲父親愛上了一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對於他的父親也很是欣然接受了。你想想,你從小生活在一個爸爸跟媽媽都是女人的世界裡,你的性取向能正常嗎?你會認爲同性戀纔是正常的愛戀,而異性戀在你眼中就會是一種不正常的行爲。”禿頂簡單的給我介紹着軒的家庭,這個對於我而言還是有些受驚。
“他爸爸是攻還是受?”我突然很好奇了這個問題,也不知道問什麼,反正問題脫口而出,幾乎都沒經過大腦思考。
禿頂男望着天花板想了想,才告訴我準確答案:“經過我的調查,他爸爸是攻,他的繼……不對,反正那個男的就是一個受。也是因爲軒的爸爸很忙,軒從小就跟那個男的生活,可能就有些思想就是從那個男的吸取來的。”
“爲什麼軒不跟他媽媽一起生活?至少這樣他的生活還能夠的正常,畢竟我相信他媽媽的性取向還是非常正常的。”
“就是因爲太正常,所以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老公愛上一個男人,跳樓自殺了。”禿頂男說起軒的故事的時候似乎記憶猶新,可能是因爲這個人比較特別吧。
也是,要是餘歌真的愛上了軒,我估計也會想不開。但是我相信那兩個瘋女人根本就不會給我想不開的機會,她們會把我從死的邊緣拉回來,而且之後還會罵我傻。
“然後那個男人又是一個不太出名的設計師,軒每天都跟他混在一起,自然就學會了些設計方面的事情,誰知道軒對於設計這麼有天分。當他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個作品,給那個男人看的時候,男人幾乎震驚。可惜的就是男人起私心,盜取了小軒軒的處女作,自己因爲這個成名了。”禿頂男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只不過,不是自己的東西始終不會在自己手上停留多久,他也就火了那麼一會,之後就銷聲匿跡了。等到軒十六歲的時候就開始真正的有了些成就,原因就是他的父親知道了自己的兒子對於設計是非常有天分的。
至於那個男人,也因爲得到了一時的名氣,可是後來什麼都沒有了也得了抑鬱症。當時我們的小軒軒還有照顧了這個竊取自己作品的罪人一段時間。”禿頂男點燃了煙,深深的吸上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那青煙。
“突然覺得軒小時候也挺悲哀的,沒有一個正常的娘疼自己,畢竟疼自己的那個‘娘’是一個男人,而且還竊取他的作品。人心真可怕。”見禿頂男暫時神惡名都不想講了,我也發出了自己的感慨,我可憐軒,可是我還是要防備着他,因爲這個男人愛的是我的男人。
“嗯,他也是目前爲止我調查過經歷最奇葩的一個人,我沒有再找到一個比他更不正常的人。”禿頂男彈了彈菸灰。
“他後來的生活是怎麼樣的?應該比較正常了吧?我感覺他的童年已經非常不正常了,要是成年後也是不正常的,那他活着就是要與別人不一樣了。”聽故事當讓要有始有終,而且對於軒我也是一直持以好奇的心態。
“你是指正常的生活?別鬧了。對於我們而言是正常對他而言卻是不正常,所以我們按照他的世界觀,的確是挺正常的。他去了米蘭幾年,後來回來了。遇上了餘歌,一見鍾情。”禿頂男闡述了不可否認的事實。
算了,知道這麼多也足夠了。花五萬值了,至少我知道了軒的一些事。但是禿頂男似乎還有要說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算是我免費送你的,就是餘歌的母親是軒的母親的孿生姐妹。”說完禿頂男拿着自己的包離開了。
這個交易還算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