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老酒以毫釐之差,逃離了那座收藏資料的小樓。因此並沒有被沈墨手下的特戰隊員抓獲。
她的老師曾經告訴過她:“越是接近勝利的時候,越要小心那些不經意就會錯過的細微徵兆。”
“因爲一個密諜的失敗,往往就是因爲他只盯着目標,而忽略了顯而易見的危險。”
所以當她看到那些資料,並不是一本本一冊冊的圖紙,而是一個造型古雅的金屬箱子的時候,她立刻就決定明哲保身,先撤退再說。
事實證明她是正確的。當時如果她再晚上幾步,現在就一定已經身在通州的牢房裡了!
不過現在,她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她這一次,一定要取得通州的武器圖紙和資料回去。這樣才能讓她在金國的老師看到,這位年輕的女弟子,纔是老師最出色的作品!
至於她的下一步行動計劃,這位老酒已經想好了。
她現在已經找到了這個學習機械的小夥子宋晦,只要抓住他,再脅迫他的那個當工程師的父親,還怕他爹不把技術資料老老實實的交出來?
想到這裡的時候,老酒臉上的笑容,就更加歡暢了起來。
……
很快的,六碗刨冰全都做好了。
這些學生們靠在街邊,面對着熙熙攘攘的人羣,一勺一勺的往嘴裡挖刨冰,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淡淡的笑意。
“這個東西有點寒涼,吃多了對腸胃不好。”只見宋晦端着瓷碗,向着林婉婷笑道:“一碗就可以了,吃得不要太多!”
“對了,回頭你送學妹回去好不好?”穆海棠看見宋晦主動找林婉婷搭話,於是笑着對他說道:“可別說我不給你機會!”
“這也是我的機會啊!”聽見了這話之後,老酒心中一笑,暗自想道。
只見她有意作出了一副嬌羞的樣子,心裡在卻在得意的想着:“這不是正好?”
“你可別逗了!”這個時候,就見宋晦嘴裡含着勺柄,笑着說道:“人家姑娘纔看不上我這樣的呢!”
“……是不是?老酒?”
這兩個字,就像一道霹靂一般,霎時間就在老酒的耳邊炸響!
……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居然在這樣的時刻,面對着這樣一羣天真爛漫的學生,甚至其中就有她已經選定好的目標。可是卻被人一口叫出了她的密諜代號!
只見老酒猛然間臉色一變,在剎那之間,她的身體就像一支利箭一樣衝了出去!
“阿不罕!”
只聽一聲尖厲的呼叫,霎時間從老酒的喉嚨裡,衝口而出!
……
就在這一剎那之間,只見宋晦回身就是一探手,一把就抓住了老酒後身的衣服。
隨後,就聽得半空中一聲清脆的裂帛之聲!
老酒啥時間就掙脫了宋晦的手,在他的掌心留下了一塊布料之後,這位金國密諜還在以飛快的速度向前縱越!
宋晦一皺眉頭,正當他回身想要繼續追趕的時候。
猛然間!
就見眼前一片雪亮的刀光,就猶如一道閃電一樣,霎時間在長街上閃耀而過!
在他們兩丈遠之外,一個扛着扁擔、身材高大的挑夫,就在這一瞬間抽出了扁擔裡的長刀。他一刀橫掃,就向着宋晦這邊猛砍而來!
只見這把刀,刀長五尺,刀身雪亮如銀。在出鞘的一剎那,就猶如一道匹練也似的寒光亮起!
刀光乍起的那一瞬間,光芒閃爍的刀鋒,已經到了宋晦他們幾個人的面前!
……
這個叫做宋晦的年輕帥哥,就是沈墨的弟子宋無悔。他今天就是爲了抓捕老酒而來的。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老酒雖然年紀輕輕,身上的功夫卻也不錯。最起碼她的輕功已經足夠讓人驚豔了。
而最讓人出乎意料的就是,在這個老酒的身邊,居然還帶着一位高手作爲保鏢!
宋無悔雖然武功一般,但是眼光確實足夠毒辣。就在刀光亮起的一瞬間,他就意識到面前的這個人,也就是老九剛纔奮力喊了一聲的阿不罕,他使的是戰陣上的功夫,而且還是一位久經沙場的勇將!
從剛纔的一刀他就可以看出,這個阿不罕絕對是一位堪稱萬人敵的將軍!
宋無悔手中沒有長兵刃,所以根本無法伸出兵器格擋,而他現在也是一步不能退,因爲他身後還有四個女孩!
百忙之中,只見宋無悔毫不猶豫的伸掌在身邊的刨冰車上,猛地一拍!
只見車上放着的那塊案板上,那個比人頭還大的冰坨,立刻被震得原地跳起一尺多高!
“轟!”的一聲!
凌厲的刀鋒,將冰塊在空中撞碎!
一大團冰塊頃刻之間碎成了一片白茫茫的碎冰。細碎的冰碴頃刻之間向着四面八方飛濺而去。
就趁着刀鋒被冰塊所阻擋的一瞬間,宋無悔伸出胳膊,身體向後一靠,猛的將四個女孩向身後推去!
只聽“譁”的一聲,大街上頃刻間就混亂了起來!
眼看着有人拔出雪亮的長刀砍人,而且還把一大塊冰塊砍的碎屑飛濺。周圍看熱鬧的人立刻大呼小叫的向着遠方奪路而逃。一時之間,街面上已經亂成了一團!
然而,就在冰渣還在空中四散飛射之時。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咚!”的向前邁了一步。長刀又是一刀豎斬,猶如閃電般的向着前方的宋無悔劈了下來!
這傢伙的刀招,竟然如此快法?
宋無悔在剎那間,就覺得刀上帶起的寒風及體,讓他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
就在冰塊飛濺的那一剎那之間,老酒的身體,已經向着人羣之中飛也似的躥去。
此刻,她已經把自己的輕功施展得十足十。她心裡清楚的很,這一次她能不能逃出一條生路,就取決於她在這之後的幾次呼吸之間,能不能甩開圍捕她的人,迅速的衝入混亂的人羣中!
就見老酒的身形就像一隻雨燕一般快速敏捷,霎時間就越過了將近一丈的距離。
就在這時!
老酒的身影,越過了剛纔那個賣刨冰的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