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一族兩代人執掌江山數十年,視國王如草芥、視王權爲玩物,在高麗國中呼風喚雨,無人可敵!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在沈墨厚重深沉的歌聲之中,在不斷閃動的槍火之下,這些權臣卻被沈墨像是殺雞一樣,輕而易舉的逐一屠殺!
當想明白了這一切之後,只見安惠王后的淚水,瞬間模糊了自己的雙眼!
多少年了?她盼望這個時刻多少年了?眼前正是她朝思暮想、夢想成真的那一刻!
猛然間,安惠王后的聲音陡然拔高了起來!
……
“明德大夫、門下省文宗定李知明!”
“顯祿大夫、兵部侍郎章午軍!”
“顯祿大夫、奎章閣提學金龍術!”
每一個名字從她的嘴裡吐出,都伴隨着一聲乾脆利落的槍響!
隨後,就是一名高麗國禍亂朝綱、把持朝政的奸臣黨羽,被射殺於槍口之下!
……
“以海爲泉,立天地爲庭院。望滿壁的詩篇。用千江月的光線……”
等沈墨看到大殿上的情形漸入佳境。就見他閉目而笑,歌聲更加激越!
而他手中的長劍也是翻卷舞動,宛若龍騰,劍勢如山!
姜寶山的手上,槍膛中的12發子彈傾刻間射完。隨後就見他連槍帶彈帶,全都拋給了身後的李凌豪。
李凌豪在接過來的一剎那,同時也把自己腰間的左輪槍拋了過去。
在這之後,就見李凌豪的手速飛快,給姜寶山裝填着打空的左輪槍彈藥。
大殿中,沈墨的嗓音還在沉沉的吟唱,大殿中劍光飛舞,血漿飛濺!
這一幕場景,真是極其怪異,卻又痛快至極!
眼看着大殿中的高麗羣臣,就在沈墨的歌聲中和驚雷霹靂般的槍聲中,接連不斷的被逐一射殺!
他們一個個頭顱中彈,隨即就是腦漿四射,撲倒在桌案上或是橫屍於座前。
沈墨的歌聲還未過半,整個金殿之上,已是一片屍山血海!
……
空氣中的硝煙經久不散,華貴的地毯和金磚上滿是腦漿和鮮血。
而這個時候,大殿中的高麗文武羣臣,就像傻子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他們中間,剛纔有武將已經在座位上暴起,卻沒等站起來,就被陷陣營的步槍打碎了腦袋,死在當場!
此時此刻,崔瑀的那些黨羽一個個噤若寒蟬。他們渾身上下顫抖着,滿臉都是眼淚!
而那些並非崔瑀陣營的人,他們心驚膽裂的眼看着左輪槍從眼前跳過去,把身邊的人腦袋轟的稀碎。就算是熱血濺了一臉,他們也不敢稍動一下!
這情景,真是殘酷之極,卻又妖異之極!
……
而此時的沈墨,他還在緩緩吟唱着這首《天地鑑》。
在他的歌聲之中,安惠王后的聲音清脆而致命,卻是越念越快!
“御史臺大夫劉明喆……翰林院學士承旨金開經……鷹揚軍上將軍崔明禮……金吾衛馬軍將軍胡喆……大都護府都使崔緹錦!”
槍聲猶如致命的鼓點一般響起,配合着沈墨的歌聲,每一下都是若合符節,正好落在節拍上!
而沈墨現在,則是面帶微笑的在這片硝煙血雨中閉目而舞,好似眼前的大廳之中,只有他一個孤獨的舞者。
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個男人,纔是這座金殿中的主宰!
此時此刻,看着面前這個猶如神魔般縱意歌舞的男子。那位張女俠的眼睛都快看傻了!
只見她一邊隨着高麗王后的唸誦聲,指點着宴席之中的羣臣,一邊心裡暗自想道:
“老天!這姓沈的小子……還真帶勁兒嘿!”
此時此刻,隨着姜寶山再次接過李凌豪拋過來的左輪槍,他手中的槍聲越來越密。在他頻頻換彈之際,雷霆般的槍聲越來越快,已經把整個大殿中的節奏帶入了高峰!
……
“……這是最絢爛的書寫,用年華賦春秋卷。”
“風雲作硯,一劃一重天……”
等沈墨的一曲歌罷,他手中的長劍“叮”的一聲,拄在地上。
隨即,就見他閉目向天,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硝煙、血腥、還有高麗人心裡發出的恐懼味道!
在這一刻,沈墨覺得自己的心裡被快意充滿,同時也滿是悲愴和無奈。
“我本非好殺之人,奈何這天下,盡是該殺之輩!”
當沈墨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唸完了整本《高麗權臣錄》的安惠王后一擡眼間,就看見他的雙眼之中,赫然是一片血紅!
隨後,就見沈墨在石磚上拖着自己的巨劍,嘶嘶作響的一路走去。
他一探手就將首座上,顫抖得猶如一隻落水母雞般的崔瑀提了起來,順手扔在了大殿的正中!
此時的崔瑀,他的心裡已經是絕望至極!
他已經完全被眼前這殘暴詭異的景象,折磨得崩潰瘋狂了!
就在沈墨一首歌的時間裡,大殿之中百餘名高麗高官被殺。所有的文武羣臣十去八九,而他崔瑀自己的黨羽,已經被一掃而空!
當他看見這個臉上帶着殘忍的笑意,雙眼血紅的男人向着自己走來的時候。崔瑀驚惶萬分的在大殿的地上,連滾帶爬的向後退!
“當你在城外向我投降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什麼?”只見沈墨向着崔瑀慢慢的問道。
“我……”
崔瑀張口結舌,卻不知沈墨說的那句話,到底是哪一句!
“當時我告訴你:崔瑀你什麼時候打錯了主意……”就見沈墨手裡拖着血河劍,一邊向他走來,一邊露出了閃亮的牙齒,笑着說道:
“……我就什麼時候讓你崔氏一族,就此絕種!”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
這時候,就見崔瑀猛然間大聲的哭嚎了起來!
“我有錢!你要多少?”崔瑀涕淚交流的喊道!
此時的崔瑀,整顆心就像是被人捏碎了一般,無比的恐懼驚怖,從他的心頭噴涌而出!
此刻的崔瑀,心裡絕望的想到:
我爲什麼要玩這個刺殺的把戲?我爲什麼不老老實實的熬到這個殺神走了就好了?
我玩弄的這些手段,對我來說有什麼用?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爲什麼我明知道他暴虐之極,還要去惹他?我玩弄權術一生,爲什麼沒想到,有些人是挑釁不得的?